质是其次,对武功的理解才是最重要的,药纵然能改变一人的体质,怎能改变一人的智力,简直天方夜谭。况且,那药不过是一种毒药而已,它以一人性命为代价,使受药力影响的那人练武时能更加使功力吸收而已,一旦这人的武功与药力达不成平衡,这人也就活不了了。”
夏予纤不解道:“可服药的是凌天年和他妻子啊,凌霜儿根本没有服药,为什么你说凌霜儿会活不久?”
“我方才也说了,那是一种毒药,可以通过母体传入腹中胎儿,而且这种方法可以将爹娘双方的药力集中到孩子身上,凌霜儿的资质便是如此来的,她娘因生了她毒药药力发作便去世,而凌霜儿却集了两人的毒性,等她与人成亲生下孩子,她会比她娘亲死得更快。”
“那就是说,就算凌霜儿嫁给了莫虑,她也不可能得到落雪殿,因为她根本等不到那一天就会死去?”
皱眉在夏予纤头上敲了一记,玉谪羽说道:“我的小淅不会与她成亲!”
“是是是!”捂着脑袋,夏予纤暗暗吐舌头,吃醋的男人真可怕!
“爅……”
正在此时,原本昏睡在床上不醒的人醒了过来,独有的清冽嗓音,即使带着病倦的微哑,仍是绝世无双的,玉谪羽几乎是听到这个声音时眨眼便到了床边。
夏予纤眨了眨眼,笑眯眯地看着玉谪羽,不等他发话便飞快地跑到门前打开房门跑了出去,顺便还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虽然她也是关心莫虑的,但此时显然是没有必要去打扰一对爱人,略微忧郁地看了看头顶的艳阳,唉,好想她家老大,这两人总是如此恩爱,看多了也是会嫉妒的好么!
轻柔地将莫虑扶了起来,在他后背垫了好几个软垫,拂了拂他的发丝,问道:“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莫虑定定看着玉谪羽,却不如从前那般摇头,眼神专注得过分,令玉谪羽有些担忧,正想再问,却听他开口道:“并无哪里不适,你不必担心。”
“那便好!”虽是如此说,玉谪羽还是为莫虑把了把脉,这脉象令他微微皱眉,却没听他说什么,只是问道:“你定是饿了,我叫人给你准备些吃的。”
莫虑却叫住他,“爅,我有话要与你说。”
才迈出的脚连身子都还未站起来,听到莫虑的话都收了回来,玉谪羽转过头看向他,见他仍是极为认真的专注目光看着自己,微微一笑,纵容道:“好,我听你说。”
然而,莫虑却只是一直看着他,半晌都没有出声,他不知要如何开口。
莫虑是知道自己这次为何会病倒的,如玉谪羽所说,世间最为火热的便是情,当他渐渐懂得这些,便是一步一步与他体内的寒毒冰火不相容的交战中,这也是为何,一旦他与玉谪羽动情之后便会身体高热不退的原因了,动了情-欲自然便激发了寒毒的威力。莫虑仍是记得,他爹曾问他是否爱玉谪羽,他以自己所知回答,他不知。他的确是不知的,以他总以条条框框来规定一件事物或人时,那捉摸不定的情自然是他不能体会的,但这些却不妨碍他心中所想,心甘情愿以男子之身与玉谪羽成亲,甚至做了最为亲密之事。
莫虑一直不明玉谪羽所说的那种明白情爱为何物时的感受为何物,是否真如他所说的那般美好,直到玉谪羽在玲珑门当着许多门派的面,亲口承认他便是与他成亲之人。
看着眼前俊挺至极的脸,这个狂妄不羁的男子,便是他此生决定要在一起之人,莫虑坦然面对本心,一旦看清心中所想便从不违背,毫无扭捏地说道:“我爱你。”
此时才想明白,即使是他如此淡然的性子,莫虑仍是觉得可笑的。一人的爱意,从不需要以书本上的所说去衡量,他如此依赖这个人,会为这人做许多从前不曾做的尝试,也会因这人而有许多不曾有过的情绪,会极为开心,还有那个吃醋,种种都在表明,他自始至终都是极为爱着这个人的,只是他自己总以为不懂的。
玉谪羽瞳孔微缩,太过欣喜的情绪压过了少许的惊讶,倾身上前,顾不得莫虑才刚刚醒转,吻上了莫虑的唇,无需多么热烈,这吻只需温柔而坚定,亲昵的流转着属于爱人间的甜蜜气息。
两人的唇分开,莫虑原本有些苍白的唇被玉谪羽这番动作而染上艳丽的色彩,极为好看,双眸暗了暗,又看到莫虑这般病弱的模样,玉谪羽无奈笑道:“记得下次说这话可不要在你发热昏迷刚醒的时候!”
莫虑被方才的吻弄得有些不清醒,不解道:“为何?”
勾了勾唇角,邪肆的笑意浮现在玉谪羽脸上,只见他侧着头又在莫虑的脸侧吻了一记,靠向他的耳边,呼吸喷洒在他耳畔,低沉的嗓音说道:“我怕我会一时忍不住,又令你发热继续昏迷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 呜,我爱你好像是比较现代的说法,但是作者君觉得没有什么比这三个字更直观的了......
☆、讨伐
整整十日,鹿城的最好客栈里,玉谪羽与莫虑似是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客栈虽建在鹿城最为热闹繁华的街道,却影响不到客栈内的安静。莫虑病愈过后又闭关了三日,玉谪羽在他出关之时为他把脉,结果是令人欣喜的,莫虑的病算是好了,他的功力又到了一种更高的境地,彻底压制了寒毒,如无意外,莫虑能安然度过四十、五十甚至更久。
但是,这只是压制,并未拔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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