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是失意买醉?”叶溯抬眼,“我是看那里的酒不错,忍不住多喝了一点。话说计同学最近春风得意,要不要请我们喝几杯?”
计微常哈哈一笑,“好啊,我倒要看看什么好酒能把咱们化学系大才子给灌醉。”
叶溯将书塞进桌肚里,和室友说道:“难得计公子大方一次,一起去吧,不远,就在奶茶酒吧。”
计微常:“那不是女生爱去的地方吗,叶同学还真是不讲究。”
叶溯诧异地看计微常,“什么叫女生爱去的地方?敢情你是瞧不起女同学啊,那好,我们换个地方……”
化学系的女生不多,可只要长得稍稍端正一点就是被整个专业男生当公主哄啊,说句话绝对是一呼百应。得罪了她们就相当于得罪了大几百号男生。
计微常眼角跳了跳,语气冷硬说:“被叶同学推荐肯定有它的独到之处,我们还是快点去吧。”
叶溯冲他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老板,我又来照顾你生意了。”叶溯一进门就熟门熟路地找到吧台,“昨晚那种酒,来个十瓶,不用看我的面子,千万别打折,一定要按照原价!”
叶溯到现在还记得四瓶八万三这个触目惊心的数字。虽然他不认为计微常真的傻傻支付这么多钱,恶心一下他也是好的。
“我就说那是好酒,没错吧!”老板喜滋滋地又搬出几瓶落满厚厚灰尘的酒。
一直等着叶溯耍什么花招的计微常终于忍不住笑了,“这酒能喝?”
老板一听板下脸:“说什么混话呢?要不是看你们是我今天的第一波客人,冲你这句话我就不卖你了!”
老板气呼呼地拿着毛巾擦干酒瓶上的灰,露出上面的俄文字母。
计微常随意瞄了两眼,神色陡然僵住了。那一串鬼画符似的字母,平民百姓叶溯不认识,但他认识。加尔泊,三年前销声匿迹的俄罗斯第一酒厂的镇厂酒,是俄罗斯总统宴请贵宾的必备物品之一,能征服战斗民族的烈酒不可谓不珍贵,四瓶八万三。如今在它绝产之后,价格更是居高不下,别说四瓶了,八万三连个酒瓶塞都买不回来。
想到刚刚叶溯大言不惭说要来十瓶,计微常感到一阵晕眩。他忙盯着酒瓶上的瓶塞、标签等等细节地方,无一不在低调地彰显它的高贵与昂贵。计微常自小学习各方面礼仪,品酒礼仪更是其中重中之重,其实不需要多看他也能确定这酒是真的。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样名贵的酒会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学校酒吧里,看老板的样子虽然口口声声说这是他珍藏的,可看上面的灰,也不见得他有多么重视。
计微常更觉得眼前发黑,魂不守舍说道:“十瓶有点多,我们这才几个人,四瓶就够了。”
老板目光轻轻扫过计微常手腕上戴着的瑞士百格斐丽新款古典表,嘿嘿一笑。
叶溯没想那么多,被才想起来室友拉去看论坛的帖子,看到自己醉得不省人事的照片顿时头上升起一朵乌云,不过又很快散去了。反正他的事在本系已经是个笑话,被一个人嘲笑和被一百个人嘲笑或许还有点差别,但被一百个人嘲笑和被一千人嘲笑也没什么差,叶溯想开了。
不就一个比赛吗?
可这一个比赛带来的机会,可能是叶溯努力一辈子也追不到的。
叶溯扯着嘴角笑了笑,登录论坛回复了一句“这小伙子挺帅,我看很有前途”,便将手机扔到一旁。“来喝酒,计公子请客,不醉不归。”
“要是我们全部交代在这里,咋回去?”
“这不是计公子在吗,怕什么?唉,我去隔壁周黑鸭买点鸭脖子鸭爪来,等我!”
其实计微常并没有炫耀过他的富二代身份,要不是某次班里一个女生在看扒某明星的帖子正好发现那明星身上所谓某某私人定制的牌子不就是计微常穿的那件吗?从此一发不可收拾,一群好事的人将计微常从头扒到脚,发现全是他们没听过名字但不明觉厉的国际品牌。计微常超级富二代的名号不胫而走。
尽管如此,计微常仍旧很低调,除了偶尔会和叶溯作对之外一直专心于学习。大概从小顺风顺水人中龙凤的他没尝试过被人处处压一头的感觉,他对叶溯说不上来的厌恶。直到此次的国际比赛,实在没有信心公平打败叶溯,计微常第一次发挥了自己富二代的作用,给六位教授都送上了他们无法拒绝的大礼。
昨晚心情郁结,没有仔细尝过酒的味道,叶溯今天认真品了几口,味道还真不错,明朗的辣味从舌尖一直延伸至胃里,仿佛一股冰凉的火在烧,把杂质全都烧成灰,烧得人神智愉悦。看来,昨晚的八十三块钱没白花。
计微常一直心不在焉,匆匆喝了几口就开始摆弄手机。等到叶溯和他的三个室友终于将四瓶酒解决后,他如释重负赶紧去付钱。
“可以刷卡吗?”计微常带的现金不够。
老板笑眯眯地端出s机,按下一长串让计微常眼花缭乱的数字:“我早就预料到我的酒吧会有红火的那一天,硬件设施齐全着呢。”
计微常肉疼地划下83万的金额,没敢和老板砍价还价,他知道这四瓶酒值这个价甚至还远远超过。只不过心里又恨上了叶溯,但又急着事情,没去找茬就匆匆离开了。
平白得了一大笔钱,老板也没有多喜出望外。将昨晚叶溯丢在这里的总结材料扔给又有些醉的他,“这是你的吧?不要了也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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