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有钱了那么一点。
……好吧,罗尔的有钱的确是超过他的预估範围,他那时候也不知道他蹲在一台蓝宝坚尼旁大哭。但他被外带回家的时候,看到那层独栋别墅的确心里有闪过几个零。
在借罗尔浴室洗完澡出来呆坐在沙发上时,他内心有感到一丝危险,这种生活不能碰。只是当喝了杯热可可后,他又把这件小事给忘了。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身下坐的沙发大概是义大利品牌的吧?应该说在严海密的脑袋里,沙发最高阶层就是义大利那国了。
「你嘴角都破了?擦点红药水吧?」眼前这像混血儿的男人,大概跟演艺圈有沾上边吧?严海密只是呆呆地看着他没有回应。「我的秘书昨天辞职了,你要不要替补他的位子?」罗尔也觉得从自己嘴中说出的话很莫名其妙,但他可能同情心氾滥就问了。
严海密想都没想就点头了,对他来说换个环境比薪水多少更重要。
「会说什么语言?英文?」罗尔一边说一边帮他擦着红药水,海密疼得有点退缩。「英文、日文和一点韩文。」好在严海密小时候就对语言特别有兴趣,东学西学了一点,也靠着爸妈的一些小钱喝过两个月的洋校欢乐的程度)。
「嗯,可以。只是跟着我得多学一个语言,法文。」严海密在跟罗尔在一起之后还是不断咒骂他为什么要逼他学法文,自认小有语言天分的他,却连法文的发音都学不好,他事后将错归咎于罗尔的法国人前男友。
从那天起,他就丑小鸭变凤凰了,人生真的意料不到会发生什么事。
出去聚餐法式料理频率多了起来、路上跑车的款他也认识八成、户头从两千块也不知道加了多少零,最后连房租都免了,因为他房子租约一到就进驻尼克森家。至于他跟罗尔,大概是在第十次的法式料理时在一起了。
生活幸福得可怕,但他却不安居多,他一直很害怕离开了罗尔他又回到什么都没有的自己。没有了爱、没有了物质生活、没有了自己,他怕得半夜会吓醒,罗尔会在睡梦中安慰他。
不知道哪个人对他说过,真爱和物质你只能选一个,而你选了其中一个便不能抱怨另外一个不够好。因为做人不能过于贪心,你就只能拥有一个。
失去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但有时候并不代表是不好的。他失去了前男友和以前难堪的生活,这种失去让他在人生中轻鬆许多。
可是失去了罗尔,这种假设性问题他光想就觉得难受。说他现实也好,但他不想失去现在的人生,一点都不想。
所以他一直很努力在追赶他们之间的差距,可是久了会发现,有一种先天阶级他是跨不过的。严海密有时候会对这个现实感到非常无力,就如同他永远不知道罗尔在瑞士留学时跟前男友在古堡豪宅里是怎么鬼混的。
严海密没有离开过亚洲的国家,罗尔有几次想要带他回美国,严海密都拒绝了。因为他很害怕,他怕看见更多罗尔与他的差距。
说穿了,他还是自卑胆小又懦弱的严海密。而罗尔也很清楚,阶级的距离从没让严海密宽心过。
只是他也并不是那么在意,罗尔想严海密总有一天会知晓他是活在怎样被爱的环境中。在他每个月底没钱吃饭时,前同事们会带着他去吃午餐,有时候更是在月中时就莫名其妙地被请了一顿,但他的同事只是拍拍严海密的头笑着说,反正你月底还不是会没钱。
严海密只觉得获得情人的爱怜才是被爱,但实际上不是这样的,他忽略了太多身边细小的帮助。所以罗尔想要帮助他想起来,是因为他这个人就得到大家的喜爱,不是因为他长得漂亮或是有多少钱。
能早点摆脱这种自卑感就好了,物质生活再怎么充足也难以填满心灵。
「海密,可以先去选电影吗?」罗尔正在作橄榄油蒜香蛤蜊义大利麵,他在蒜爆香时喊了严海密。「好啊,我选好莱坞片喔!」正在沙发吃着坚果的严海密起身準备到视听室挑电影。「随你!」罗尔应着话的同时,又加了些辣椒进平底锅里。
最后他们俩端着义大利麵边吃,边看着复仇者联盟。严海密原本就食量小,大概只吃了半盘就缩回沙发上认真盯着萤幕。罗尔快速地解决了自己的份,又边多餵严海密几口才把他剩下的麵扫进肚子里。
同时,贝尼正在外头和来台湾游玩的模特儿朋友吃晚餐,万里是他在法国看秀时认识的。那时正好在时装周,万里帮一个大品牌走秀。贝尼是由朋友带进后台的,那时只觉得万里的造型跟他很像,因为他是棕色中长捲髮。并且跟在现场的模特儿有着不一样的气息,似乎是少了一点世俗时尚味。聊了几句才知道他主修艺术,接下来会在纽约开画展。万里问贝尼要不要到纽约来玩,他和男朋友可以接待他。
男朋友?贝尼被他的坦然给惊吓到,虽然模特界有许多不同性向的存在,但很少人第一次见面就说得这么自然。结果贝尼好友在一旁捧腹大笑,他边笑边说不好意思贝尼从不看娱乐新闻,可能不知道万里你的男朋友是谁。
万里笑起来也很爽朗,说着没关係,反正他回家google也是会知道。
贝尼觉得交这个朋友太有趣了,所以他真的就飞去纽约看画展,顺便让万里的好莱坞演员男朋友款待一番。
「万里,台湾热吧!」看着把整头长髮梳成顶上小包头的万里,贝尼笑着说。「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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