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了一阵,莲城便嗯嗯啊啊变了样子,胯下的小东西也朝着肚皮摆过头去,十三郎捏着他的屁股:“舒服吗,舒服吗,莲城!”
桑莲城像是一枚花枝一条蛇,柔肠百转地缠上十三郎,带着哭音在他耳边诉说:“舒服……舒服得死了一样!”
第19章 请柬
情到浓时,破木床也是鸳鸯帐,这一番缠绵让桑莲城三天没下了床,十三郎拿着笤帚抹布把一院子的房屋都打扫了,把那些孤仙野鬼打的打、赶的赶,全收拾妥当。
晌午刚过,桑莲城下床想找口水喝,路过堂屋,忽见茶桌上白光一闪,他好奇地走进去,见乌黑的樟木桌上放着一张崭新的请柬。
他忙叫来十三郎,两人一同拆开,请柬末尾落着款章,是篆书“无名”二字,十三郎读罢:“时间是明天晚上,我们这就得出发。”
“可小王爷府是什么地方?”桑莲城思来想去:“从没听说过。”
这时背后响起了类似集市的热闹声音,有叫卖声、牲口的嘶叫声和骨碌碌的车轮声,听起来好像就在身边,十三郎道:“看来五通已经给我们找好路了。”
他俩循声而去,一前一后走近堂屋东耳房,里面摆着一个大大的工笔花鸟屏风,十三郎说:“声音在屏风后头。”
桑莲城摇头:“从我出生它就在这儿,后边什么也没有,紧贴着墙。”
两人走过去往屏风后一看,见是一个偌大的露天市场,赶羊的、卖酒的、拉车的来来往往,十三郎不禁嘀咕:“这无名好厉害!”
桑莲城回头再看,屏风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堵土坯墙,此时他和十三郎正站在墙边屋檐下,两个小贩围着他俩,一个裹红头巾,一个裹绿头巾。
裹红头巾的说:“上好的金疮药,买不买!”
裹绿头巾的说:“买什么金疮药,我这骨伤药好!”
桑莲城问:“这里有没有一个小王爷府?”
红头巾变了脸色:“有是有……你们是去赴宴的?”
桑莲城惊奇:“你怎么知道?”
“小王爷一到月圆之夜就请人吃饭,什么人都请,将军、歌女、乞丐!”绿头巾故作神秘:“可第二天没一个回来的!”
桑莲城略一思索:“这是什么地方,现在是哪一年?”
红头巾笑了:“嘿嘿,是个傻子!”
绿头巾道:“这里是长安城外,今年是大秦甘露元年!”
桑莲城低声告诉十三郎:“是前秦苻坚的年号。”
十三郎想了想:“看来我们来的是个乱世。”
红头巾立刻接上:“这是个乱世,乱世死人多!金疮药要吗?”
绿头巾也不示弱:“乱世人不如鬼!骨伤药要吗?”
他俩摆脱开这俩卖药的,就近找了一家面铺,坐在铺子外歇脚,放眼望去,城是个大城,但街面萧条,人人面有菜色,缺胳膊少腿的也特别多,显然不久前才经过大仗,再回头看,面铺里稀稀拉拉坐着几个人,桑莲城给十三郎使眼色:“你发现了吗?”
十三郎点头:“嗯,铺子里六个人,有四个是鬼。”
从他俩这半人不人半鬼不鬼的眼睛看过去,六个人里只有两个头上悬着模糊的名字,其中一个是“田大富”,正对身边的一人一鬼讲述着自己离奇的经历:“好几百人在一个大屋子里考试,就是写字儿!说我没考中,我还挺难受,活过来才知道那是阎王殿,考中留下的都死了!”
另一个人惊叹:“田哥你命真大!”
那鬼却嘿嘿笑,露出惨惨的白牙,桑莲城和十三郎对看一眼,起身要走,却和一个羽扇纶巾的青年书生撞了个满怀,只听那书生惊道:“十三郎?莲城!”
两人定睛一看,面孔确实不认识,但这个声音……
“锦侯?”
“还有我呢!”鞠十九的声音也冒出来。
锦侯高高兴兴拉着他俩去了附近一家酒铺,三人在一张桌子旁坐下,桑莲城问:“你们也收到请柬了?”
锦侯给他俩倒酒:“我们半个月前收到的,在这儿等了十来天,盘缠都用光了。”
十三郎蹙眉:“我们来得急,也没带银子。”
鞠十九插进来:“大青龙你变样子了,说像人吧,眼珠发黄耳朵溜尖,说像鬼吧,还有点人气儿,怎么回事?”
桑莲城脸上一红,十三郎指着他:“莲城给我施的法,你问他。”
锦侯早看明白他俩了,故意岔开话题:“对了,现在还剩下两通?”
桑莲城摆手:“我们杀了将,只剩一通了。”
锦侯道:“看来这个无名才是五通里最强的,这是要决一死战了。”
十三郎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明天晚上,就跟他决一死战!”
突然,一个商人模样的老者惊慌失措跑进来,拉着掌柜的哀求:“让我躲躲!”
掌柜的忙揭开墙角一口大缸,让他跳进去,然后盖上缸盖。不多时,门口走来一个怪模怪样的家伙,眼睛小得几乎看不见,指爪锋利,浑身恶臭,缓缓地说:“他来了吗?”
这里的人似乎对这种怪物见怪不怪,掌柜的头也不抬:“没、没有!”
怪物走近铺子,用鼻子使劲闻了闻,把脸对着掌柜的半晌,慢慢转身,走了出去,掌柜的揩一把汗,对着缸说:“走了,出来吧!”
半天不见没动静,掌柜的跑到墙角揭开缸盖,大叫一声瘫软在地上,众人围过去一看,老者已化作一滩脓水,死绝了,锦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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