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泽放弃地闭上了嘴,扭头继续看电视。
陈月兰赶到医院的时候,顾恩泽已经打完点滴,精神不错地跟何明宇一起坐在病床上看电视。这次看的是个真人秀节目,顾恩泽笑得合不拢嘴,身子摇来晃去的,时不时还倒向旁边的何明宇。
何明宇也不嫌弃他,每每顾恩泽倒过来,他躲都不躲,任由他蹭着自己的胸膛,并且十分顺手的拍自己的腿。
笑得好开心啊,那是从来没有在自己的儿子陈澄脸上见过的表情。陈月兰默默地想着。
顾恩泽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脸来,笑了笑哑声道:“陈阿姨你来啦。”
他的笑容很完美,客气又礼貌。陈月兰在心里叹息着走向病床,“对不起,阿姨去的那个乡下信号不好,路又难走,没有及时赶到……”
“阿姨您坐。”顾恩泽指了指床边的凳子,让风尘仆仆的陈月兰坐,“没关系的,您不是去给人做法事,明天才能回来吗?现在赶回来,会不会影响工作啊?”
“不,没事的。”陈月兰把手里的果篮放好,继续道:“你嗓子哑了,要多吃点梨子。”
顾恩泽乖乖地应道:“嗯,好。”
两人看着对方,都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气氛有些过于安静了,微妙的尴尬仔空气中弥漫。
何明宇开口对陈月兰说道:“陈阿姨,他再输一次液就可以出院了,我晚上想带他回家给我爷爷再把把脉,可以吗?”
陈月兰连忙道:“当,当然。麻烦你了。”
顾恩泽说:“阿姨你车马劳顿,回去好好休息吧,我这没什么事的。”
儿子出事了,她不在。儿子住院了,她不能陪。看望他不是带的煲好的汤而是医院门口买的果篮。哎……因为那不是自己的孩子啊,即使再乖,再可爱,再听话,也不是自己养大的陈澄了。用儿子的脸儿子的声音叫自己阿姨,还有比这更荒唐的事吗?
这不是自己的孩子啊。陈月兰在心里酸楚地想着,终于下定决心般开口道:“恩泽啊,是不是有两本手抄本在你那?”
顾恩泽有些疑惑:“啊?手抄本?”
“嗯,陈家家传的两本书,黄色羊皮纸的封面,一本你应该看得见内容,是《陈氏密术之驱邪术》,另一本封皮是一样的……”陈月兰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没有说另外一本是什么内容。
顾恩泽想起来了,点头道:“哦,对,另一本是空白的。我里了。但是,我被人敲晕也丢在那个巷口了。不知还在不在。”
这个意外让陈月兰愣住:“丢,丢了?”
顾恩泽连忙道:“很抱歉,我会努力找回来的。”
陈月兰有些失神地看了一会顾恩泽,看得他有些许尴尬,才终于站起身道:“算了,丢了说明没有缘分。那阿姨先回去了,你跟明宇回家我也放心。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
陈月兰显然很失望,顾恩泽看着她的背影很是内疚,把人家家传的东西弄丢了,真是罪无可恕。
我捡了,叫司机送回家了。”何明宇说道。
顾恩泽惊喜地看他:“真?你刚才怎么不说?”
何明宇语气淡淡地说道:“那书你不是挺有用?如果你不想还……”
顾恩泽摇了下头:“还吧,别人的东西,拿走并不妥。”
何明宇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嗯,那就明天给她送过去。”
☆、第37章
陈月兰走在昏暗的楼道里,民房的隔音效果非常差,不知道哪户的男女在激烈争吵,男声粗暴,女声尖锐,时不时的夹杂着东西摔在地上的巨响。
这样的环境让她头疼地揉了揉皱起的眉心。
陈澄不愿意在这样的鸽子笼里生活,她这个不能给他更好生活的妈妈又有什么资格苛责他呢。陈月兰悲伤地想着,拿出钥匙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见正对着门口的小客厅里,坐了个人。
陈月兰倒没有太吃惊,随手关上门,面无表情地走到阳台去洗手。
那人站起身跟到阳台门边叫道:“妈妈。”
陈月兰不吭声,抖抖手上的水珠,扯着窗边挂的毛巾擦干手。
那人继续说:“那两本书要回来了吗?”
陈月兰抿了心下唇,终于干巴巴地说:“他被人打丢了,书也没了。”
“什么?!”那人拔高了音量,气得在窄小的厅里转了几圈,又问道:“那眼镜呢?”
陈月兰说:“没问。你现在不近视了,眼镜就给他用不成么?”
“你!你懂什么!”那人怒容满面,瞪着陈月兰就口不择言地指责道,“你这也算母亲!我戴眼镜就真以为我近视?那眼镜有多重要你知不知道!你真是什么事都办不好!”
“是,我不算母亲,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现在……”陈月兰看着眼前这个眉眼陌生的人内心苦闷,千言万语终是只剩下一句:“以后好好过日子吧,开心就好。没有缘分的东西就别强求了。”
“强求?!”那人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笑了一阵,才沉声道,“我命由我不由天,金钱,能力,地位,爱情,只要是我想要的,没有我得不到的!”
“砰!”巨大的摔门声响起,整个小屋都好像在颤抖。
陈月兰一步沉过一步地走到小塑料凳旁缓缓坐下,愣愣地看着小方桌上一盒包装精美价格昂贵的蛋糕,没有体会到半点甜蜜滋味,只感觉满心的苦涩在蔓延。
喻君越站在病房门口,手里捧着一束鲜花,来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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