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三个选择,第一还是你一个人出去,然后就被捕快抓进大牢,那群人是肯定抓不到我和他两个的,要去就你一个人,第二跟着他走,第三跟我走。”竖起三根指头,关莺一根一根的扳下去,“去大牢的话,你的死活跟我无关。如果跟他走,那就是去出云山庄,江湖白道之首,不过这事就跟我彻底无关,不要想着讹我了,杀人偿命这种事情我是不会认的。”一指秦止,关莺语气颇为轻松,“但如果跟我走就是上落日宫,魔教里四堂主正愁没人肯学医接他的班,而且你的事也就是落日宫的事了,我肯定会替你跟出云山庄要个交代。”
顿了顿,关莺清清嗓子,“不过不管你是跟我走呢还是跟他,反正杀你药铺那群人的仇,这位少庄主是绝对会替你报的,这点不用你操心,所以你不管是去谁那里,一个人私底下报仇的心就别存了,存了也白存。”
秦止:“……”
光听他和关莺说话,如果不加以解释身份的话,估计是个人都会觉得他是落日宫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宫主,而关莺才是出云山庄少庄主。
叶怀拍拍衣袖,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之上,半晌才看着关莺淡然开口,“第一,我只管医人,第二,我从不医死人。”
秦止决定,不管怎么说,自己都要抽空给自家老爹修书一封,出云山庄的口碑实在是有待改善,都沦落得连魔教都比不上了……
相比起江湖人由于会武功而导致的信息量更加全面且及时的优势来说,不会内力空有招式的捕快们自有一种很神奇且诡异又曲折的逻辑,往往能够由并非特别正确的推理,在错上加错的基础上,推导出事实的真相。
虽然关莺和秦止是估准了镜公子手下人的智商,并准确分析出了他们就目前而言的所有如意算盘,但不得不说,俩人还是明显轻视了西泽城里捕快们的素质与行动能力。
“……我说,你家那个叛党要找来这一群活宝恐怕也不容易吧。”在慢慢吞吞吃完晚饭烧好热水泡个澡换完衣服,又一路当饭后运动的遛弯溜到客栈门口时,迎接关莺和秦止的就是满门的萧索和一台阶的血迹,外加两张黑字白底红印泥被贴成一个大叉的醒目封条。
“难得你要来自投罗网,他们还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秦止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了算了。
虽然说镜公子的叛乱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是自己默许的,但按照他所收罗的这一群蠢货手下的行事来看,想把镜公子当成自己被出云山庄里那一群老头子所承认的垫脚石,果然还是自己太高估他的能力了……
“你好像不太想把这事惊动你家那位活宝头子。”关莺摸摸下巴,意思意思的推了推已经上了两把大锁的红木门,“你现在是去棺材铺还是去衙门?”
“你不是派人去棺材铺了?”秦止仰着脑袋绕着客栈外墙走了一圈,最后随便捡了个方向跳墙进去,转了一圈把酸菜坛子扔在一间空房的床底下,想了想,又还是把仨坛子拖出来抱在怀里,站起来往衙门方向看了一眼。
“我只是让他们去砸墙。”关莺丝毫不负责任的一摊手,“谁知道衙门的动作这么快,现在就是把棺材铺的墙砸了,捕快也发现不了,砸了也是白干,我的人怎么会怂到砸个墙还泄露行踪?”
秦止顿时莫名其妙的郁闷了。
他就知道,像关莺这种魔教中人就是靠不住,先前折柳城里关莺跑前跑后就为查明到底是怎么回事,到了西泽城就连手都懒得动了。
于是由于前后关莺态度落差太过明显,从而导致产生不平衡感的出云山庄少庄主,似乎已经完完全全的选择性忘记了,先前在折柳城关莺之所以跑前跑后,是因为虽然表面死的是出云山庄的人,但实际上凶手是纯粹冲着落日宫去的。而在西泽城里虽然有落日宫一众先前觉得事件可能冲着落日宫来的,但实际上现在也已经查明了压根就是出云山庄的事,跟落日宫连半文钱关系都没有,关莺没有落井下石已经算是很厚道的了。
口头结盟
如果把关莺放到和秦止一样的境地,关莺丝毫不怀疑自己会干出和出云山庄少庄主一模一样的勾当。
首选就是抱着仨坛子屁颠屁颠跑去棺材铺立威,先镇住一批人。
再对已经把自己搭进牢里没办法往外捞的另一群人进行一次彻底的落井下石,立志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最后传讯给离得最近的亲信,让他们赶紧派信得过的人来接手城里的暗支,瞒过没有办法时时在这里盯着事态发展的叛乱头子,也就是被所有出云山庄的人尊称为镜公子的,以关莺综合秦止提到对方的一系列反应来揣度,大概就是老庄主年轻时候留下的fēng_liú孽债私生子。
江湖大侠嘛,谁年轻的时候不在江湖上拈点花惹点草,秦止要对付的不过就是一个想要篡位的私生子弟弟,而她还得去把那个老得可以给自己当娘的女人想娶自己的婚给退了。
关莺一向觉得,自己是非常理解长辈们曾今年轻时候的那种轻狂心态的。
但很明显,在轻视了西泽城捕快的行动能力之后,关莺和秦止再一次高估了镜公子那些二货手下嘴巴的严实程度。
“哎,好像又来晚了?”秦止踩上棺材铺瓦房顶上时刚好碰上玳莳要往下跳,关莺眼明手快的闪到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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