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此时,太傅大人差点没晕了过去,本就身子骨不大好,权枭驻扎黑禹城一年,将黑禹城收归己有,他手下一个个被砍的砍,战死的战死,然而一个个理由正当,且远水解不了近火,他无可奈何,黑禹城乃重军之地,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就这么丢了!
现在倒好,这小崽子回来了他那外孙就被丢进王府学规矩,那话……怎的就那么巧,那么快的传到了皇帝耳中?!
贤妃收到父亲密信更是恨不得将权枭生吞活剥,这一次她当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但是……怎么会那么快呢?贤妃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权枭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或是容妃?
贤妃深思片刻,冷笑一声,叫来侍女淡声道,“准备下去,本宫今日要亲自下厨,眼看天就要热了,本宫熬些袪火清热的膳食,等皇上下朝了,给送过去。”
前朝权靖此刻怒火满胸,礼部尚书犹不自知,“……皇上,康王人品卓绝,对政事上心,处理的井井有条,对您孝顺,敬爱有加,此次定是有人陷害,还请皇上明察啊!”
礼部尚书叫得撕心裂肺,阮太傅静默无声,楼子裳忍不住暗自失笑,这是打定主意昨日学子无一人敢和盘托出,毕竟还没有加官进爵呢,谁想得罪有权有势的皇子,只要把握的好,说不得还能栽赃权枭一把,果然,礼部尚书李玉书擦擦眼泪,蓦然转向楼子裳道,“探花郎,此时与你相关,你可愿为康王殿下作证?!”
众人皆将视线转向楼子裳,楼子裳淡声道,“皇上圣明,此时皇上已明察秋毫,李大人的意思难道是皇上不分是非黑白吗?!康王虽待子裳极好,然子裳却是不能……”
楼子裳轻叹口气,“事关皇上,大人,您莫要逼我。”
李玉书瞪大双眼,权靖面色更沉,最近这李玉书时不时就会提起立储一事,很好,现在这是暗示自己糊涂了?
阮太傅心里一咯噔,踏出一步道,“皇上息怒,康王年岁尚小,酒后失仪,是该再学学规矩,此等虽是无心之错,下次完不会再犯。”
一句话,权靖的怒火熄了些,权枭挑眉道,“太傅大人说的有理,无心之言而已,皇兄之比枭长一岁,想来也是最近政事太过繁忙,累的忘了。”
权靖吸口气,是啊,权钰还比权枭大了一岁呢?都说酒后吐真言,这是无心……但到底是他宠爱多年的儿子,权靖揉揉额角,“罢了,枭儿,你此次大胜而归,想要什么尽管说,只要父皇有定会给你。”
权枭冷笑一声,他若是要皇位呢?只怕这位,他微微上前,掷地有声,“身为我大齐皇室,保护子民乃是枭之己任,枭别无他求,只是……母妃深居宫中,年轻之时跟着外祖走南闯北,最是看不得百姓困苦,然黑禹城如今虽无北狄入侵,然生活穷困,儿臣只恳请父皇下旨,为他们修缮房屋,官府施粥一个月,一来为大齐子民造福,二来……也算是了了母妃一桩心事。”
权枭身姿挺拔,眉眼依旧带笑,楼子裳再次看的有些怔住,话音刚落,黄将军上前道,“皇上,肃王殿下所言有理,臣附议。”
“儿臣别无他求,还请父皇恩准。”权枭轻笑道,“边关将士跟着儿臣冲锋陷阵,身先士卒,他们才是此次儿臣能胜利而归之因,封赏自当是这些挥血如汗之人!”
此言一出,有些武将蓦然红了眼眶,而有些文臣霎时间看着权枭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带着敬佩与热血,更别提那些等待受封的状元等人,目光齐刷刷的扫向权枭。
楼子裳轻笑不语,看着权枭的眼神赫然带着无与伦比的专注与……迷恋。
“子裳……我硬了……”权枭声音忽在耳边想起,“莫要这般看你男人。”
自从昨晚开始,两人挑明,权枭更是口无遮拦!然这是在金銮殿上……金銮殿!
楼子裳整个人一僵,猛地血气上涌,抬头看着上面高高悬挂的‘建极绥猷’四个大字,整个人都是一懵,如此庄重之地,权枭说……他硬了……
内心的羞耻几乎压制不住,楼子裳恨不得给他一巴掌,眼睛却是禁不住朝权枭下身瞥了过去……但厚厚的朝服之下,他什么也看不清楚。
“这么想看啊……”权枭暧昧低语,“晚上……让你看个够,握着睡可好?”
楼子裳一抖,只见权枭笑眼盈盈的看着他,眉目舒展似带钩子,他心中羞耻与一种禁忌的快感迸发,双拳紧握,老实点!
楼子裳只觉得,他有一日……只怕会死在权枭身上。
被勾的。
楼芮不住给楼子裳使眼色,然楼子裳好像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木头一样,楼芮迟迟看不清他的神色,在心中怒骂一句,榆木脑袋,最后重重的咳嗽一声。
权枭看着楼子裳怒禁欲却又忍不住的模样,恨不得将人抱起来……双眸都有些变色,楼子裳被那咳嗽弄得回神,楼芮正狠狠瞪他,不时看看权枭。
楼子裳心中一动,佯装不解,半晌才跟着越来越多的人道,“皇上圣明,肃王贵而不骄,当为天下人学习之表率,此举更是为天下人,为母,大孝,还请皇上应允。”
话音一落,疑惑的看向楼芮,楼芮欣慰点头。
楼子裳暗笑一声,之前说让吊着权枭,现在……啧。
群臣附议,阮太傅面上无光,此时却不能落了小气之名,最终即使权靖再如何,此旨还是下了,对权枭却更是不喜,果然是个钉子,就算被送出宫,这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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