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都说了,没钱就不要赖在这,你日日都来,霸占一桌,只要美酒。欠的银子一摞摞,我这店里的客人都被你吓跑了。”店小二对眼前这个撵都撵不走的人颇为无可奈何,怒目圆睁,满脸嫌弃。
赵毅风循着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个衣衫单薄,但模样却是潇洒倜傥。面冠如玉的人正在一张桌子边大肆喝酒,慵懒的姿势很是不讨喜,嘴里歪歪唧唧的说着让人听不懂的话。
“呦~~,二位客官里边请,吃点什么?”店小二上下打量一道眼前两人,殷勤的模样和对待将才的客人完全是两种画风。
赵毅风冷眼扫了室内一道,淡淡道:“雅间,招牌菜。”
店小二阅人无数,怎会不知这两人身份,这可是百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旋即伸手带路走至二楼。
赵毅风总感觉有一道视线注视自己,转身回看,无甚异样,只有一堂的热闹还有那个fēng_liú倜傥喝酒的醉汉。
江玉树笑着询问店小二:“小哥刚才所说的是何人?”
店小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一楼大堂的醉汉,不满道:“客官是说楼下的客人吧?成日来我们醉仙楼蹭吃蹭喝,说来也是怪人一个。喝的烂醉如泥,又没有银子,赖在这里不走,非要说等什么贵人。还说等到贵人,所有的银子都会结清。这人就是个疯子,尽说疯话。也是醉仙楼不幸,遇上这样的主。哎……”小儿说到最后,连连叹气。
店小二说了一堆,两人终于明白了大概:有人赖在醉仙楼不走,妨碍生意了。
“客官里面请。”小二笑着离开。
赵毅风牵着江玉树进了雅间,执手倒了杯茶,递给江玉树:“你身子凉,喝口茶水暖暖。”
江玉树笑着接过,还未送到嘴边,雅间就飘来一阵酒气。
一道声音传来——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喝茶多没意思,喝酒才是人生乐事。人生短短,还要作茧自缚,那不是找罪受?”
赵毅风循着声音望去,是一楼的那个醉汉。醉汉斜倚在门框上,歪歪倒倒,不停地往嘴中倒着美酒,脸色酡红,染上了一层酒醉后的油光。
“贵人啊……嗝~,贵人啊……”
赵毅风不解的看向他,对这个不请自来的人没有好脸色:“阁下到底是谁?为何来此?”
“若没有重大事务,还请速速离开。”
醉汉玩笑道:“啧啧,这性子,还撵人呢。”
赵毅风脸色越来越寒:“在下与阁下不曾相识,阁下不问缘由直接闯入他人雅间,这行为还要拿他人性子说道,未免也太过强词夺理?”
醉汉大笑:“哈哈哈,我竟不知雄霸一方的定王殿下如此能说会道!”
被人一语道出身份,赵毅风眼有杀意:“你到底是谁?”腰间青冥微动,似是感受到主人浓浓的杀意,亟待而出!
醉汉又灌了一口酒,叹了一口气,咂咂嘴:“在下江湖中人,浮名不堪言。这酒真不错,小二再来一壶!”
小二不耐烦的上来,怒火中烧:“要喝酒,先把先前的银子结了。哪有天天赖着吃白食的?要酒没有!”
醉汉也不责怪,只是眸光紧紧盯着江玉树。
从始至终,江玉树都没有说一句话,嘴角一抹笃定的笑似是看透了醉汉。伸手丢出一锭银子,小二利落接过,小儿明了,这是结账了,立马笑嘻嘻跑下楼去搬酒。
赵毅风越发不懂:“玉树为何替他付钱,素不相识——”
“殿下,莫急。”江玉树未等赵毅风说完,干脆接过话题。“江某与此人有事相商,不知殿下可否回避一二?”
这是让自己离开?
赵毅风颇为担忧的看了一眼江玉树:“玉树你眼睛……”看不到,会不会有危险?
江玉树浅笑回应:“殿下宽心。”
以江玉树的玉萧煞气,飞刀指法,要伤他的人,寥寥无几。
赵毅风心里有了思量,得到江玉树的答案,又冷眼看了醉汉一眼,终是阴沉着脸出了雅间。
醉汉晃进来,也不转弯,直接道:“这位想必就是一曲萧音成名速起的清玉公子。”
醉汉看似醉,实则未醉。句句真实,不曾有假。
此人不可小瞧,一切了如指掌。
江玉树淡然一笑,端坐不动:“南燕计囊——贺千丈。江某有幸在百邑城得见,甚是荣幸。”
醉汉诧异:“你知道我?”明明是个瞎子,却一语中的。此人不可小瞧!
折扇轻抖,杀气微露。
江玉树雍容淡雅:“贺先生,久违了。别来无恙。”玉箫一动,煞气轻显。
“贺先生,百邑城如何?水土可还适应?”
贺千丈见人道出身份,醉意醒了一半,也不再掩饰。“百邑城水土不错,是个养人的好地方,尤其是这酒啊——”
“噌!”“哗!”
玉箫袭来,折扇格挡。
一时之间,剑拔弩张!
两人谁都没有放下兵刃的打算。
南燕位于天倾南边,毗邻东境,一直有联合他国覆灭天倾之势,野心勃勃。今次在这遇到南燕计囊,对天倾来说真不是一件好事。
“贺先生折扇功夫不错!”
“公子玉箫也不遑多让!”
忽略眼前的玉箫煞气,贺千丈笑的亲切,如同遇到了可以喝酒的知音。“看公子模样是刚赏雪回来。天寒地冻,不知可否暖酒一杯,肆意人生?”
江玉树笑里泛寒:“贺先生心里盘算什么自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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