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三天了……,他还在天牢。
江玉树心中一惊。
急忙掀被,摸索起身。
谢易牙边递衣衫边报告:“公子,宫里传消息,皇后娘娘让您进宫一趟。”
闻言,江玉树手上动作一顿,“什么时候的事?”
他温和中透露出一丝逼迫人的威严和不容反抗的力道。
谢易牙被吓得有些发怵,低声诺诺:“二天前,皇后娘娘命人私下来说的。让公子入宫献曲。”
听到孩子话中的颤抖,江玉树敛了敛神色,语气温和:“知道了。你应该早些告诉我的。”
谢易牙眼有委屈:“我只是想让公子多睡会。易牙怕……怕……”
“呜~~~~~”害怕担忧的泪水在孩子脸上肆意流下。
知道自己语气清冷,江玉树清俊的容颜上镀上些许愧疚,摸索着拉过谢易牙:“好了,易牙莫哭。我答应你会好好的回来。”
“真的?”谢易牙红着眼睛,声音哽咽:“公子上次参加宫宴,受伤归来。这次去宫里,会不会也——”
“不会的,我答应易牙。易牙乖。”江玉树浅笑温声安抚。“我这次带你离云叔叔进宫,这样就没事了。易牙莫怕。”
“公子说话算话。”谢易牙收起眼泪。“公子不许骗人。”
白衣少年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淡淡点头。“嗯。”
(二)
皇宫—御花园
“清玉公子……”
江玉树刚穿过御花园,太子赵清风邪邪一笑横在江玉树面前,“清玉公子这些日子在山中休养现在得以康复,真是可喜可贺啊。本宫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看这清玉公子面色就知道了。”
好人不挡道,坏人爱横路。
斩离云警惕的瞪着赵清风,生怕他借机挑事。
事实证明,他的直觉是对的。
江玉树躬身执萧一礼,温润如玉:“太子殿下安好。有劳太子殿下挂心。清玉一切安好。”
又是这种熟悉的温和清雅,淡然若水!!赵清风心里窝火,当初只觉得江玉树牙尖嘴利,温和孱弱,是个倔强的人。
可是后来他回来了,不但没有被屈辱所淹没,反而越来越坚毅,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江玉树淡然自若的姿态,像看透了他,掌控全局。
如果说以前江玉树还能喜形于色,可现在的他看似眼盲,可那种淡定自若下潜藏的清寒凛冽让人感到害怕。
当然这种隐含的气场也让赵清风愤恨,那种泠然的姿态,在提醒他的无用,他一个瞎子都能傲世天下,掌控战场,扬名六国。
而他只能勤勉治国,才能得到人心支持。
更有甚者,他能让赵毅风锋芒大绽,助他傲世六国,成为他君临高位的阻碍,光是这一点就让他对江玉树没有好脸色。
一看到江玉树,赵清风就想起自己被赵毅风逼迫的惶惶不可安的日子,要不是这个男人,赵毅风何来雄心傲世天下?又何来不安分的定王!
这一刻他非常想江玉树把那种温和清雅,泠然坚毅的嘴脸撕碎、扯下、踩踏!看看他究竟会不会多一丝反应?!
他邪魅一笑,眼里尽是算计味道,声调轻缓,语气暧昧:“当年都说了清玉公子堪比女子艳丽,有祸国的潜质,现在看看真倒不假。你们抚国公府因为你家破人亡,大哥因为你和父皇反目。
本宫突然发现清玉公子这眉眼,这樱红,这容颜,这身段果然是玲珑清雅呀~~也难怪大哥五年都念念不忘,不知清玉公子是如何在大哥身下承/欢献/媚,又是如何媚/声求/爱?
销/魂的感觉还不错吧~~你让大哥惦记了五年,看来是个尤/物。也难怪大哥在宴会上公然示爱,非你不娶了……”
斩离云听的目露凶光,咬牙格格响,手上拳头已经握好。
这是侮辱,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要不是在皇宫,他是太子,哪有他这么快活得意!定打的他满地找牙!
江玉树眼中杀气一闪而过。
虽然他眼盲不明。
可这不代表他心里看不到。
他的眼睛
一向很澄澈,清亮。
给人一种温和恬淡的感觉。
可当这双眼睛里染了杀气,那就是一把凛冽的刀锋。
清寒、肃杀、锐利。
杀人于无形,招招毙命!
唯一庆幸的是他是瞎子,在那一瞬间轻阖了眼眸。
错开了赵清风。
赵清风更没有看到江玉树水袖下的玉箫煞气已然积聚,隐隐有不可控制的势头。
当赵清风目光在江玉树身上来回扫时,心中竟有一丝害怕。
清冷如雪山冰晶,孤傲似迎风幽兰。
他感觉到了冷,也感到了寒,更感到了杀气。
这个男人不是五年前的他了,这是赵清风近距离接触后的感觉。
他是一把被岁月打磨出来的玉,看似润泽剔透,实则丝丝清寒入骨。
可,他怎么会被一个瞎子唬住!
“太子殿下说完了吗?”
“没有!”赵清风利落一句。
恶毒不堪的语言再次钻进江玉树的耳朵:“清玉公子能迅速扬名,是被多少人尝过呢?这么适合清倌的身段,本宫都险些把持不住。”
说完,伸手一把捏住江玉树的下颌,迫使他转头与他对视。
江玉树袖下的玉箫在动。
煞气,杀气,戾气。
交融并发。
修长的手指嵌进血肉,生疼犹不自知。
他在忍,因为赵毅风还在天牢里。
如果自己这方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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