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
“那好,事情到此为止,你回你该待的地方去。”宋涛转身,放手并推开他,自己准备走人的时候却反被胡子男拉住了。
“我想画你。”
恰巧一阵强风吹进巷子,吹得连地上的易拉罐都滚了几米远,宋涛的耳朵也因此把胡子男的话听成了“我想上你”。
怒上心头的宋涛狠狠地往他小腿一踹,挣开他的钳制,往家里跑,但是他错估了胡子男的执着程度,后者竟然忍着痛追在他身后。
快要到公寓大门口的时候,胡子男一个冲刺,将宋涛压到了墙上。
两个人都气喘吁吁的,尤其是宋涛,他心里不禁啐了一口,自己的体力居然还比不上一个画画的,真是想想都郁闷。
胡子男却没给他想下去,一把抱住他,紧紧地不放开,生怕他再逃跑。
“你神经病啊!我们才见过几次啊!419都讲究眼缘了,何况你还胡子拉碴的,想吓死谁!”
“我想画你。”胡子男仿佛没听见他的话,又重复了一次刚才说的。
“蛤?”宋涛瞪着他,仿佛看到了一个新的人类品种。
从记事起,父母就会频繁叮嘱自己的孩子不要随便给陌生人开门,吃陌生人的东西,让陌生人进家里之类的。
防范陌生人,这个道理宋涛懂,但是他现在就是让胡子男进了自己家。
不然呢?任由胡子男抱着他在大门口耍智障吗?虽然邻居几乎不认识他,但是人要脸树要皮,无论多不要面子的人,也会知道做人要有知耻的底线。
宋涛从茶几下面找出了个电动剃须刀,扔给胡子男,“你赶紧去把胡子剃了再洗个澡,收拾收拾自己,邋遢得辣我眼神,身上的味道能熏死苍蝇了,我家空气不想被污染。”
胡子男迟疑:“你不会走吧?”
“我去……”宋涛骂了一声,没好气地说,“这儿我家,我能去哪?!”
“噢。”胡子男开心地跑去浴室了。
别以为他是好心才让胡子男进家里的,要知道他们真的没见过几次好吗?宋涛让胡子男进家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掏了支烟叼着,没点火,让嘴里有烟的味道。他慢慢解开自己的衬衫还有牛仔裤,等着那个家伙一出来就扑倒他,上去啃一顿再说。
……
……
……
“马德!”宋涛有气无力地捶了下枕头,他早该意识到的,这个傻瓜胡子男跑得比自己快,体能比自己好,自己怎么可能压得了他!
更要命的是,傻瓜技术不好啊!几乎要把他的老腰给折断了!
不过胡子男的脸原来挺嫩挺俊的,这点倒是无可厚非。
他继续不甘心地趴着,无力地打枕头,身边沉沉睡着一个傻瓜。
不经意间,宋涛看到床边不小心翻过去的画板上,刻着一个“雄”字。
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宋涛,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身上的薄被子不见了,自己正赤条条地睡在床上……
而那个傻瓜“雄”,正坐在对面支着画架作画,时不时还看向自己。
赌一根烟,这货肯定又在画自己。
因为两人有过“深层的肉质交流”,加上刚睡醒的慵懒,宋涛对于在“雄”面前赤着身也不是很在意。他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抬头看了看床头柜的钟,晚上八点多。
恰好肚子咕噜咕噜的响,才想到,他和“雄”两个人从中午到晚上,都没吃饭。
“你不饿吗?”宋涛起身,捡起衣服穿,接着嘀咕,“……精神粮食又不好吃。”
“雄”很紧张地停笔,又跑过来抱住他,说:“别走!”
宋涛心里有点别扭,这货脑子究竟什么构造?两个人都滚到一起去了,还怕自己走?
这种依赖感很新奇,自己那四任的恋人们都没有给过他,宋涛表示很受用。
但是他还是冷着脸挣开“雄”,进了厨房,打算弄点面给两人吃。
“雄”也跟了过去,呆呆地靠在门上看宋涛忙活。
当两个人都吃饱喝足后,“雄”负责去洗碗,期间宋涛过去看了看“雄”的画,果然画的是自己,不着寸缕的自己。
宋涛有点恍惚,他弄不清自己现在在搞什么,一时要躲着人,一时又让人进家里进行“深切交流”。
直到厨房里传来碗破碎的声音,他才冲进厨房去看发生了什么,然后就看到一只碗被打碎在地,“雄”正要俯身捡碎片。
宋涛把“雄”拉起来,“行了,我来捡。”
“雄”能感觉到宋涛很不高兴,以为是自己打破了碗的缘故,不好意思地对他说,“对不起。”
“没事。”宋涛低着头把碎片捡到垃圾桶里,让人看不清表情。
晚十点的时候宋涛去酒吧,那时的他已经恢复了笑容,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那个自己,而“雄”自然是跟着他一起去,像个离不开大人的孩子一样。
酒吧里环境还是那么清幽,气氛很好,除了以往那个言笑晏晏的调酒师阿康此时正板着一张脸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和谐的地方。
所以当几天不见的酒吧老板带着个像未成年人的大男孩进来时,人们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并对他们这对搭配抱以意味深长的探究目光。
幸而两人都不是很在意,一起在吧台前坐下。
可是阿康就没有那么好脾气了,直接把手上倒好的两杯啤酒重重扣在两人前面,抱臂看着他们,调侃中带着不满:“原来你去liè_yàn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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