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腻腻的脂粉,线条分明,既不过於豔俗,也不过於生硬。充满了不分性别的韵味。冼王痴痴的看入了迷。没有任何可以形容的词句,只是觉得眼前的青子真是让自己沈沦的摄人魂魄。
每每轻轻抚摸脸颊,青子都会微微的轻吟几声。天啊,青儿对每个在身边的人都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吗?他想把他就此藏起来 ,不让任何人看到,摸到,听到。
清晨,冼王按时间又换了次药後,坐在一旁看著这几日积攒下来的奏书。时不时还会注视著床上的人。
「啊,啊……不。」青子这次吐出的不是简单的呻吟,引得冼王放下手中的折子,忙坐在床边察看。
青子含含糊糊的吐出些词句,眉头紧锁,是不是做了什麽噩梦了?赶忙擦拭人儿额头溢出的汗珠。摸摸,身体暖了起来,看来会真的好转。想到这里心中多了一丝舒畅。
「不,嗯……不,杨瑜,不!」从青子口子又冒出的两个字,却像刀子般深深刺入冼王的心,握著帕子的手颤抖著。为什麽!为什麽!还是他!
青子确实在做著梦,反复同样的情节,自有了意识後,就不断的折磨著他。是飘满梨花的天地,前面那个熟悉的身影,想要抓住,却永远也无法接近。不要,等等我,承戎等我。还是那一身颀长的装扮,好想你强硬而温暖的拥抱。再抱抱我好吗……就一次也好……不要丢下我!
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杨瑜!为什麽?不要,杨瑜住手,不要杀了那个人。我们回家好吗?回家了就可以不伤害他了。不要……不……杨瑜!
在不断的追逐与呐喊中,青子用力的睁开眼睛。好亮!好刺眼!就在自己无法忍受的时候,眼前的光线忽然暗下来。是什麽温暖的东西轻轻覆在了自己的双眼上。
身体不能动,好痛……右侧的胸口撕裂般的疼痛。
「你醒了?!不要睁眼,太久没见光,会不适应。」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回响,是谁?
「不要动,你动不得,先闭目养神。」是一只温暖的手覆在双眼上,熟悉的味道……
可以感觉到眼前的光线暗了许多,手随後离开了。不要,再抚摸我好吗?
几经用力,终於双眼真的睁开了。是淡淡的黄色的帐帘,手上的感觉是柔软的顺滑感。应该是在床上。这是哪里?
「好好休息吧。」这个声音真的很熟悉,和梦里那个身影可以重合。努力的侧面看向声音的主人,是那张脸,好温和的表情,原来他没有生气,没有讨厌自己。
两个人对视著,冼王浅浅的笑著,多日来的愁云瞬间消散了,而青子则留下了温热的泪水。
如果是梦,请不要醒过来好不好!青子幸福的在心里说著。
「为什麽哭了?这又不是奈何桥,你还活著。」冼王安慰著,怜爱的抚去青子脸颊上的泪水。
「啊,我……奴婢……」青子努力想说点什麽,却完全没有力气,身体的疼痛不断的侵袭著大脑。
「嘘……」冼王轻柔的用手指点了青子微张的唇,「不要说话,更不要说奴婢这个词。」
「嗯」又回到了那些幸福快乐的日子了吗?好温暖的触感。人儿幻想著种种可能。
「你被我的飞鸣剑刺中,险些丧命。不过,杨瑜救了你。他暂时没性命危险,只是受了皮肉苦头。他应该是偷免死金牌的主谋吧。押解在府上暂候发落。」冼王端了杯水来,喂青子喝下几口,继续说著,「免不了必要的审讯,不过罪案没有出王府。若真相大白了,我定会上下打点好的。不过这事情,恐怕会惊了皇上。一切我来扛。」
听到这里,还很虚弱的青子,眼睛一亮,泪水又流了下来,想说点什麽,却只是含糊其辞,「谢……王,王爷……」太好了,杨瑜终於可以平安无事了。
就这样看著他坐在床榻边,就觉得好幸福。没有死真是太好了……
第十九话 冰释罪念,爱遇迷茫(已修)
青子尝试了几次要起身,身子仿佛不受自己控制般的软在床上,只传来阵阵疼痛。他努力拼凑著与这件事情有关的记忆,归还金牌,冼王可怕的愤怒,还有杨瑜咄咄逼人的杀气。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若不认识冼王就不会与金牌扯上关系,若不是为了自己的家人就不需要利用那样的事情去偷金牌,冼王自然不会如此生气。若不是自己落入风尘,弟弟杨瑜更不会生出这样的杀气。
这样想来,疼痛或是心伤都是自己该得的。再看看身边的冼王,是一袭淡蓝色的长衫,简简单单的只是束了条腰带,不是平日见到的珍惜面料和精细做工。完全没了往日那般的凌人气质,倒是像是个寻常百姓。
「对不起,王爷。」青子不知觉的说著,手勉强的抓著被褥的边角。
冼王放下手中的奏折,转身看过来,露出些许的疑虑,但还是微笑的回应,「为何道歉?」
他怎麽变得如何疲惫和憔悴了!脸上尽是倦容,却还守在这里,为什麽啊?这样下贱的自己已经让他承受太多屈辱和欺骗了,他为什麽还要这般温和?想著,青子眼中又落下泪来。
「如果是女人,流泪是个伎俩。你可是个男人,流泪真是太不应该了。那个巫医总是觉得我将你当成女人了,你再哭下去,他又会来找我索命。」冼王强忍著因怜惜而产生的想要碰触病榻上的人儿的心情,勉强的说著玩笑。
「不哭,不哭。」青子颤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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