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长辈还真是不把自己当长辈……”杨珏啧了一声,笑道。
顾斯人低头看着他拿着吹风机近距离吹自己的机身,不做声,忽然嚷起来:“诶你别搁这么近!别给我烫坏了!”
“你有没有常识啊!我操我服你了!这能烫得坏?!”杨珏怪好笑地瞪着顾斯人。
“我要懂还找你修吗。”
“啪!”杨珏白他一眼,钻工作台底下,往柜子里叽里呱啦一阵翻找,好不容易倒腾出一本杂志大力甩到台面上。
“你看你一打岔我就忘了,和您报告一下啊,我现在要继续说你爸,哦不,说长辈坏话了。”
“说什么……和我报告什么,想说就说。”顾斯人厌恶地撇了撇嘴,又催促他好好修手机。
“你看啊,你上次不和我说你爸这几天去日本开个什么会吗?”
“嗯,他已经回来了,就今天早上到的,一到就给我打电话了。结果我手机坏了没接到。”
“啧啧,是吗,他这趟回来估计心情不错吧。无视顾斯人的自说自话,杨珏翻开杂志内页,上面登载着林静儿最新的行程消息。
“最有古典气质的美女---林静儿。带你邂逅京都。”
林静儿也去日本了?
顾斯人心里跳了一下,他明明告诉自己这次他是去办公,百分百的公事,谁也不带的啊……
见顾斯人开始看杂志,沉静的侧脸一点表情也没有,杨珏也自顾自开始拿起螺丝刀拆主板。
“我差不多要走了,晚上还有事,这手机修好了吗?”
半晌,顾斯人抬起头,把杂志合上,不动声色地问杨珏。
“快了,就是浸水,你别总边听歌边洗澡就行。”
“没关系吧。反正有你给我修啊。”顾斯人轻轻笑着,只见他双眸璨璨如星,唇角似笑非笑,一颦一笑间,自然流露出江南盈盈一水的灵动,更闪出几分轻易不给人发现的心眼儿,直叫杨珏看得一呆。
“你有病吧!又不给我当老婆又和我放电。”杨珏说,该把顾斯人骂走了。否则就是自虐。
谁叫你要说我老爹坏话。顾斯人暗想,他也说走就走,对杨珏这位好哥们绝无半点留恋。
“你叫你老爹不准碰我女神林静儿!操!她是我大老婆!”见顾斯人手机一到手就迫不及待一溜滑出自己视线,杨珏不禁对他大喊。
然而顾斯人头也没回,杨珏暗骂声他妈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辈子欠了他的。
过了会,杨珏手机收到顾斯人的微信,他这是手机一好就首先给自己发微信了?杨珏不由笑了。
“抱歉。”是一条文字信息,顾斯人发了个微笑的表情:“已经碰了。我可管不住我家顾亦言。”
另外顺带还有两百块转账,附言:亲兄弟明算账。维修手机费用,请查收。
5
这天的顾家,灯光通明,顾斯人推开了巨大的镂空铁门,里面飘着醉人的音乐。
靡靡的西洋爵士一下子把人拉回了最近正流行的民国电视剧里,力求逼真的场景,既有还原历史的雄心,但又总棋差一招,像是难以避免地顾及了观众的口味,华丽有余,风骨欠缺。
顾家这栋别墅是当年雄踞一方,一位老军阀的公馆,据说出自一名西班牙建筑家之手,整栋建筑,从参差不齐,却极有情致的屋顶,到蜿蜒起伏,超逸豪放的墙面,无处不体现出西班牙建筑大师高迪的名言:“直线属于人类,而曲线属于上帝”,即使是阳台上的铁栏也刻意扭曲着,像乱乱的炼火,昼夜不分地狂烧,四根顶天的门柱,以性感的黑色瓷片镶嵌其上,仿佛长满逆麒的怒龙,叛逆驾驭怪异,浪漫与霸道齐驱。
顾斯人一节节登上白石砌成的阶梯,室内亮到刺目的灯光照耀着宽阔的阶梯两侧,环绕着阶梯扶手,大朵大朵盛开的波斯菊艳丽妖娆,八瓣红,白蝶,金黄,多色……一簇一簇缤纷的花团如难以抑制的热情,从进门处便开始铺张,浅黄色的像星星一样遍洒星光,朱红色的撑开了最深处的花蕊吐露鲜香,一路盘旋上升至通往室内的金粉摇曳的廊下,形成一片富饶的花海,使人目不暇接。
脚跟轻飘飘地踩在了这浮世的顶端,人们高高在上地往下俯瞰,似乎脚底这世界,颠倒黑白,如梦幻泡影。
顾斯人走到台阶上,早有服务生替他开门,今天他家就是个高级会所,服务生是顾亦言从一个老战友的五星级酒店里喊来帮忙的,平常,顾亦言并不喜欢家里多出现半个陌生人。他防人防得紧,商人本性,除了渔利,就是忌贼。除非能为己谋私,否则这片宝地可不随便对外开放。
换言之,今天能被邀请来的人,除了那些充当陪酒小姐的小明星,其他人等一律和顾亦言有利益瓜葛,顾斯人常想:像父亲这样的人活着到底有什么意思?他的朋友总是要么从他这儿拿走什么,要么被他拿走什么,他有真正的朋友吗?他的人际交往很少,不,是除了性行为以外,几乎没有不带目的的,有时候,即使连性行为也有目的,顾亦言他累不累?
顾斯人打断自己的臆测,讪笑一下:他怎么会站在自己个人的角度妄图评议父亲的心理呢?
对顾亦言来说,追逐利益就是他最大的快乐吧!
否则他是怎么挣下的这份家业?
顾斯人进了他声色犬马的家,没引起任何人注意。他爹顾亦言正被人围攻,恭维和谄媚是众生相,顾亦言目中无人。
顾亦言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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