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洛漓有一点点这样的念头,但是毕竟不是每个人的一辈子都是可以有人一直陪伴着的。生命一向來就是一场华丽的幻觉。如果可以习惯了孤独,孤独就会是生命的常态。她慢慢的走进树林,树林的深处是未知的叫人恐惧的。
其实人总是会对不可预测的和未知的东西感到恐惧的吧。苏洛漓就算是一个勇敢的女孩子还是一样的不能免俗。现在是秋天,空气里漂浮着成熟的甜美的味道,但是就是有这么的一点冷,那种冷是叫人觉得如影随形的冷。
苏洛漓看着前方阴沉的树木的影子,心中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怪怪的。毕竟她也不知道前方究竟会是什么。也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树林就像一张大口,张开了要择人而噬。但是苏洛漓还是走了进去,其实生命对于她來说也不是这么的重要了,她只想周围的人都可以安乐。
一个人,本來都不会生存太多年的,而苏洛漓,她有了两辈子的截然不同的回忆,其实已经完整了。不需要再用别的什么來证明自己的意义。她还是走进了这片树林,就算是心中有些不安,这种不安是莫名的。但是她就是想走进去。就算是不安,她也愿意。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不明不白的死了,其实也沒有什么不好的吧。
苏洛漓这样的想着。
陶染看见了苏洛漓走了出门去,一直的向前,心中还是为了她担心的,他不想叫这个苏洛漓一个人孤独着,但是他不知道可以怎么办,或者是追上去么?但是身边的这个白发老人却不一定会同意。毕竟他和苏洛漓,看起來只是萍水之交。
可是就算是萍水之交又如何呢?他已经全心全意的爱上了这个可爱的女孩子,沒有为什么,也不会后悔。他看一看白发老人,白发老人的眼神里面也少有的出现了一丝关切。他的睿智的眼神在陶染的身上转了一圈,还是归为平静。
在陶染的期待之下他还是开了口,面前的这个人的思想他不是不懂,但是他也比任何人都明白,苏洛漓不会愿意的。这是一场永远都不可能会有结果的感情。但是陶染就是这么的甘之如饴。
当然只要他自己觉得沒有什么就是沒有什么了。谁也不能左右别人的思想,他本來就沒有希望,也从來沒有希冀过幸运之神有朝一日可以降临。那就让他去吧,有时候人就是要做一些徒劳无功的事情,叫自己觉得痛苦并且成长。
白发老人看着陶染:“你不是很想跟着她一起去么?怎么还不走呢?”他的语调充满了关心,陶染能够理解这种关心,但是他沒有这种福气消受了,就算是别人关心他也好,就算是别人怜悯他也好,这种感情一文不值。
陶染自己也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要是不去,还不是一样的更加难受,感情无论怎么进行其实都是一种折磨罢了。哪里会有轻而易举的感情,都是痛苦的,叫自己辗转反侧的。
他能做的所有,只是点一点头,算是回应了这个白发老人的话,但是他不敢抬起头來,他怕自己心会经受不住,毕竟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脆弱的人。不是那种传说中的那种可以不顾一切的人。
人哪里都是这么极端的,往往都是处在两极之间的中间地带,徘徊惆怅,无所适从。
陶染其实也是两极之间的人罢了,他能算什么呢,还不是和别人一样的,盲从,疲倦,时时刻刻,感觉到自己的无用和孤独。像他这样的活着,其实也真的是沒有意思的,不过他偏偏还是要这样的活下去,有什么办法。
陶染跳下马车去,因为动作太匆忙险些擦伤了自己的腿,当然他平素的训练很轻易的帮助了他躲过一劫。只是向着苏洛漓的方向跑去。
离无忧在车上,看着苏洛漓慢慢的沒入森林的背影,觉得她其实也很孤独,要是自己可以时时刻刻的陪着她又能多好呢。她不知道为什么恍惚之中又觉得昏聩起來。或者是她太饿了吧,需要用睡眠的姿势來缓解胃部的不舒服。
总之她想睡了,只是合上了自己的眼睛。
离无道痴痴地看着苏洛漓走进了森林去,其实他的脑海里已经完全的忘记了苏洛漓,不知道可不可以说他是一个无情的人。但是什么又是有情什么又是无情呢?这实在是一个很难让人判断的问題。
他的整个脑海都在想着梦蝶,她的鲜红的美丽的娇艳的樱桃小口,她的长长的魅惑的睫毛,会在羞涩的时候轻轻的抖动,她的五官是这么的精致,白而且透明的颜色,叫人觉得实在是太美了。
离无道确信无疑自己爱她,就好像爱自己一样的爱。他这个人确实很容易爱上别人,但是爱上了别人的时候他却会完全的忘记自己曾经爱过的人。
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一种无情的表现。不过什么叫做有情什么叫做无情呢。本來就沒有公道的定义,感情不是可以量化的东西,不是一两银子二两银子这样简单的单位可以诠释的。
爱情的迷人之处就在于神秘感吧。就好像离无道看梦蝶,就觉得她会是一个神秘的女子,她甚至不想一个人类,她是这么的出淤泥而不染,那种清净的感觉,就好像水中舒展着的白莲花。他这么的爱她,时时刻刻的脑海中都是她。
才离别这么短短的几个时辰,怎么他就这么痴痴地苦苦的思念呢?他真是一个傻子。离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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