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说番话的书生柳毅大声道:“我自小熟读四书五经,对于经史子集也读者滚瓜烂熟,论文采,不是我吹牛,我还真不怕谁,如今竟只中了进士而已!这让我如何甘心?若是这前三名在文采上强过我的话,我自也心服口服!”
柳毅之人,景晔之前是听说过的,是江南出了名的才子,最是持才傲物,他这一次写的文章,景晔是看过的,他的文采自是不用多说,在论政时,也有自己的见解,只是那见解在景晔看来太过幼稚,所以他只点了柳毅第四名。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柳毅才会如此不服,在这里说上这许多的话。
景晔只是无比淡定的听着,想看看他到底能生出什么样的事情来,又是又哪里听到那些不着边际的话,因为他的心里有些想法,所以他自始自终都很是冷静,眉眼里甚至看不到一分怒气。
这一次很多落榜的书生都积聚在这里,听到柳毅的那些观点,心里虽然觉得有些过了,但是他们也同样落第,心里也很是不平衡,少不得要再附和一些。
兰倾倾听到那些附和的话,也说得极为离谱,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忍不住看了景晔一眼,却见景晔含笑看着那些人,并没有透出一分怒气。
他越是这副样子,她就越是觉得一会他发起威来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景晔的手轻轻一招,井砚会意走了过来,景晔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了几句,井砚微微一愕,然后点了一一下头,这才大步走了出去。
兰倾倾轻声问道:“你该不会让井砚来抓人吧?”
“我有那么小气吗?”景晔轻哼一声道:“我只是让他去办一些事情,这些书生的话这么多,总归得要寻个机会让他们把心里话说出来才行。你别说,这些人中间还有一些极不错的,比说那个柳毅,就是个有才学的,就是这副性子不太讨喜,然后耳根子也软了些,听信别人那些胡话,在这里说了这么多没有用的屁话。”
1356.第1356章 1356京城的盛事(6)
兰倾倾轻轻一笑道:“你觉得他是受了人唆使的?”
“一部是被人唆使的,另一部分是他的性子使然。”景晔淡淡地道:“他这副样子,其实还是有几分血性,也只有还没有进官场的人才能保持这副模样,呆在官场的日子久了,性子也得被磨圆不少,所以此时看着他们这副样子,倒也觉得很是有趣。”
景晔这么一说,兰倾倾倒是有些明白他的心思了,她的眸子里透出一分笑意,当下无比淡定的又喝起茶来。
状元楼原本是顾府的产业,如今由兰倾倾在打理,只是她行事低调,知道状元楼是兰倾倾产业的人并不多,所以这些学子们才敢这样在这里说话。
因为状元楼素来是学子汇集之地,所以此时这里已经围了不少的人,而其它的那些落第的学子,听说这里大家聚在一起,倒也有不少的人过来看热闹。
柳毅此时已经将今岁前三名的文章一一拿出来点评,说出其中的漏洞,又指出其的中用词不当之处,那模样赫然已经是从书生之首。
中间有人提议道:“我们在这里说这么多也是无用,不如我们将柳兄所说的这些全部记下来,然后再联名上书,我就不信没有人管这事了。”
此言一出,立即得到了其它学子们的支持。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柳毅寻来纸笔,极快的将那连名书写好,然后再让状元楼里所有的学子签字。
兰倾倾在旁看了一眼柳毅写的联名书,他的字是写得极好的,这联名书也写得文采出众,用词可以说是个个精准。
她早年是读了些书,对于很多事情也有自己的见解,但是她自认她的那些文采吓一吓那些闺中读书不多的大家闺秀还好,和这种学富五车的学子比,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那张联名书很快就签满了名字,此时状元楼里除了兰倾倾和景晔之外,其它人都已经签了句。
柳毅将那联名书递到两人的面前道:“劳请两位也签个名。”
兰倾倾今日里一身青衣,赫然是男子打扮,景晔今日里也没有穿亲王的便服,而是着了一件极为普通的常服,此时两人混在书生堆里,倒也有几分读书人的样子,也难怪柳毅会误会。
景晔拿起那张联名信看了一眼道:“好文采,只是稍微偏激了些。”
柳毅今日里被听人说了很多的奉承话,再加上他原本的确是极有文采,更兼喝了些酒的原因,已有些狂放之态。
他听到景晔的话后不屑地道:“难不成这位兄台还有高见?”
景晔拿起那张纸淡淡地道:“高见倒是谈不上,但是不高不低的见解倒是有几分。”
“是吗?那么请兄台指正!”柳毅有些挑衅地道。
景晔的眸子里满是淡然,扫了第一行字后道:“你说榜首苏元龙的那篇时论里有些观点不合用,所谓的农耕田织是国本,经商之道不能用,我想问你,若没有商人,你们平日里的吃喝用度从哪里来?”
1357.第1357章 1357摄政王之威(1)
柳毅愣了一下后道:“若是任由商贾壮大发展,世人只知经商赚钱,全部都弃耕经商,那么田地必将无人耕种,这样下去,只怕是国将不国!”
“国将不国?”景晔笑道:“你这句话说得太地言重了些,苏文龙的时论里,说的只是可以适当发展,并没有说让所有的人经商,这天下之人,每个人的性情不同,不是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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