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脸颊上,和他有些歪斜的眼镜一起构成了十分糟糕的效果——仿佛精美的包装已经被人动过了,让我很想自己去动一动。
我用尽平生最巨大的毅力,后退着摸出了房间,把门在身后关上。我以为对杰弗里的敬意能让我忘掉他ròu_tǐ上的吸引力,大错特错,敬意归敬意,吸引力归吸引力,我一边佩服他一边想操他,这该如何是好?我苦恼地抓了抓头发,一转身猛地看到了管家,差点吓得尖叫出声。
“晚上好,罗杰老爷。”管家不动如山道,仿佛没看到我偷偷摸摸从杰弗里的房间里遛出来。我把满腔脏话都憋回去,用力笑了笑,苍白地解释道:“我突破成斗师了,来看看,杰弗里在睡觉,你别进去吵他。”
“是的,罗杰老爷,恭喜您。”管家说,“年末的宴会将要开始了,请柬是否按照往年那样发放?”
我忙不迭点头,说实话,这时候管家说天上掉刀子了我都会点头,只求他快点走开,这被抓包的感觉太他妈尴尬。管家正定自若地点了点头,眼看着要走,忽然又停了下来,对我说:“请不必担心,您本来就是杰弗里先生的主人。”
第4章
晚餐之后,我正式和杰弗里汇报了我斗气升格的好消息。他肯定了我的努力,也和我提到了年末宴会请柬的事,我全程心不在焉,满脑子都是管家讲的那句话。
您本来就是杰弗里先生的主人。
他什么意思?我的肖想被他看出来了?这是开我玩笑,还是……我脑中闪过一千个念头,就是不敢向管家确认,生怕他说我只是色欲熏心会错意。我更不敢跟杰弗里提,装成开玩笑都不敢。
有一次我旁侧敲击地问管家,我在哪里能找到人暖床。他像点餐一样问我,需要什么性别,种族(我靠?),长相,体格,发色等等,还告诉我二区之后任何一个地方,只要我看中的都可以弄上床;二区之前的人也只是稍微费点麻烦而已。这句话反而让我不舒服起来。不久之前我自己还是十三区的混混,不久之后就知道住在同一片领地当中,有达官贵人能把我们当成猎物,不,这么简单连猎物都不是,只是散养在哪儿随时可以宰的猪。这种恶心感不因为我的地位提高改变,让我起了逆反心理,最后谁也没要。
不过按照管家的话说,领主是领土中所有人的主人,真要谁来陪个睡,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我自认没多大道德感,要是一个仆人对我有这样的吸引力,我肯定直接捞过来就搞了,哪来想这想那的假客气。但杰弗里不一样。他是代理领主职责的文官,更是我的半个老师,他身上显然有比满足我的性欲更重要的东西。
我觉得自己能忍受想着他在房间里撸到出血,不能忍受他对我失望地皱起眉头,用吃惊愤怒的目光看我。杰弗里让我想到云,白鸽,霞光,高山顶上的花朵,光用下流的念头想一想都是亵渎。真到了被他讨厌的那一天,我肯定想找个悬崖跳一跳了。
准备的日子就在我的心乱如麻中一天天过去,等到了年底宴会的那一天,我穿好礼服准备出席,看着给我整理领口的杰弗里,感到自己刚从梦中惊醒。
吃饱穿暖睡得好,外加充足锻炼,一年的领主生活让我抽条得很快,已经只矮杰弗里半个头。和一无所知的上次不同,这次我知道要来的是那些大人物。时过境迁,我一样孤立无援,听着外面渐渐嘈杂起来的声音,只觉得焦躁又烦心。杰弗里感觉到了这个,他后退一步,最后检查了一次我的仪容,忽然轻轻拥抱了我。
“别担心,有我在。”他柔声道,“何况您已经是个合格的领主了。”
那个怀抱很快就离开了,热量却没有。我感到热气一路烧上耳根,让我只差像只茶壶一样呜呜叫着喷起盖来。我不知道我回答了什么,也不知道我们怎么走出去的,只知道自己脚步发飘,雄赳赳气昂昂,突然得到了莫大的勇气。
人来得比上次仓促的宴会更多,管家说过整个领地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还有国都派来看情况的人。四面八方投来无数道目光,感觉都没按好心,一副打群架前掂量对手的模样。我不甘示弱地扫视回去,对他们笑出两排牙齿。
若有若无的恶意一直缠绕在身上,好几次我孤身一人时,觉得有人会冲过来揍我,说我不该穿得人模狗样地待在这种地方。但只要杰弗里和我出现在一个画面里,这样的目光就会收敛很多。他对待我比在私下还恭敬,照顾得面面俱到,用词典雅,礼仪完备,听我说话时会谦卑地弯下腰,这样他比我高一点的身姿就会显得比我矮小。而所有人都面色如常,仿佛他就应该这样待我。
这种礼遇真让我吃不消,宴会途中我找了个空子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问他能不能别这么奇怪。“你普通和我说话就好!”我搔着头皮跟他说,“没必要弯下腰和我说话,我有这么矮吗?站直了就看不到?”
“我绝无此意。”杰弗里平和地回答了我的玩笑,“如果您想要的话,私下我可以如您所愿,但在这样的公开场合,我越对您恭敬,他们越觉得您的地位稳固。”
“说得好像你是件宝石大氅一样。”我为那些人滑稽的判断方式嗤笑起来,“你是什么?身份认证吗?”
杰弗里沉默了一会儿,像在考虑要怎么和我解释。
“某种程度上的确如此。”他说,“马车,礼服,权戒,管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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