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干什么?您去看看娘娘吧,娘娘整天想着您呢。”
“我只是见见他,又有什么妨碍,母后那里我过会儿会去的。快把门打开!”蓝殊的语调中戴上了太子的骄贵矜傲。
“是。”那大宫女不敢再拦,只得差一个内宦去宣冷宫的内监来开门。
等了一会儿,在冷宫当差的内监慌慌张张赶来了,给蓝殊磕了头之后,麻利地打开清心斋的门,对着房上的人叫道:“太子驾到,顺平侯快来迎接!”
凤倾城见门开了,一个八九岁的男孩儿一本正经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宫人。
凤倾城看着那男孩儿故作老成的样子就想笑,但仍是利落地下了房,来到蓝殊面前,就近看着那张稚嫩却又极力做出严肃表情的小脸,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第五十九章
蓝殊走在前往母后沈翎的凤止宫的路上,脑子里不住回想着刚刚与凤倾城相见的那一幕,小脸不由得有些发烧。凤倾城那一笑令宫中最娇艳的花都失了颜色。
“你就是太子吗?小小年纪板的什么脸,一张小脸板得跟小老头似的。来,给哥哥笑一笑!”
听了他这几句话,蓝殊的脸立刻胀得通红。
蓝殊自幼便被教导要举止端庄,不能轻易发笑或发怒,自己也一直是这样做的,父皇和太傅都说自己天资聪颖,年纪虽小却已经有了些气势,只有母后有时会流露出一丝心疼。但现在听这顺平侯一说,对方竟是大大地不赞成,这让他有一些恼怒和失落。
可是对方那取笑的话却又那么温暖,竟让他心里甜甜的。再一看顺平侯那欺花赛玉的笑容,蓝殊心中那最后一丝不快也像阳光下的露珠一样,“嘶”地一下消失了。
“你是顺平侯?我怎么没听说过?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凤倾城,本不是你们月国人,我是北凌人,是被抓来作人质的,什么顺平侯也只是个虚名而已,你当然没听说过。”凤倾城笑吟吟地说。
蓝殊一愣,模模糊糊记起了曾听人说过,去年北凌来犯,月国抓了一个北凌贵族作为人质,原来就是这个人。
在蓝殊心目中,页丹人都是高大强壮,面目粗犷,凶狠粗野,没想到眼前这人竟这么美,哪怕是月国只怕也找不出这么美的人。
蓝殊看着看着,竟鬼使神差冒出一句话来,“凤侯,你们北凌还有你这么美的人吗?”
凤倾城眼珠一转,笑道:“当然有了,有很多呢。你跟我回北凌看美人吧。”
蓝殊少年老成,是个聪明孩子,哪里听不出凤倾城话里的取笑意味,于是小脸更红了,期期艾艾地说:“你骗人,我才不和你去。对了,我刚才听你吹的曲子真好听,你是用什么吹出来的,笛子吗?”
“不是,是用这个。”
凤倾城将一片树叶放在手心里给他看。
“树叶?你能用树叶吹出曲子?”
凤倾城笑着点点头。他前世认识一个少数民族朋友,跟他学会了吹树叶。但看到树叶,他就又想起了白叶。凤倾城的脸上掠过一抹担心。
“你怎么了?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住在这里。我去求父皇母后将你从这里接出去好不好?”
“不要去求你父皇,我可不想向他示弱!”凤倾城脱口而出。
看到蓝殊惊讶的神色,凤倾城放缓了口气,道:“这冷宫倒也没什么,挺清静的,只是我有个朋友这几天病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你的朋友?他叫什么名字?我可以让人去看看他。”蓝殊未有发现自己语调里竟有一股酸溜溜的味道。
“他叫白叶,是宫中的内宦,过去一直是他给我送饭的。谢谢你让人去看他,这样我就放心多了。”凤倾城仿佛卸下了心事,对蓝殊粲然一笑。
蓝殊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一个低贱的内宦居然让这神仙般的哥哥这样放在心里。但他刚才已经答应了,此时不能改口,只得诺诺答应着,离开了清心斋。
走出了一段路,蓝殊吩咐道:“连信,你去看看那叫白叶的人病得怎样了。若果真病得厉害,便叫个好大夫来治一治。”
身后的一名内宦答应着去了。
大宫女秋蘅见蓝殊走的是去向凤止宫的路,便轻声问:“太子,您真的要去求皇后,将那顺平侯放出来吗?”
蓝殊看了她一眼,道:“当然了,他是北凌人,是我们月国的客人,就算冲撞了父皇,也应该宽大一些才是,怎么能让他一直住在冷宫?”
“可是陛下既然如此安排,定然有他的道理,太子不可违了陛下的意思。”
“父皇是个仁德之人,那么美的一个人,父皇怎么会忍心一直责罚他?你不要管了。”说完蓝殊不再理秋蘅,大步向前走去。
秋蘅叹了一口气,只得跟在后面。
到了凤止宫,给皇后行了礼,蓝殊便被母亲拉到怀里。
沈翎怜惜地看着儿子,她平日里端庄高贵,令人一见便心生敬慕,此刻面对着儿子,终于流露出母亲的本色,轻声问:“殊儿,功课辛苦吗?不要太累着自己了。”
“母后,我不累,太傅们讲得都很好。”
沈翎见儿子如此懂事,安慰地笑了。
蓝殊现在虽被立为太子,而且目前蓝星蔚也只有他这一个儿子,但宫中险恶,蓝星蔚又年富力强,将来定会有许多儿子,自己母子能否一直荣宠不衰,实在难以预测。现在见儿子争气,她心里便宽慰了一些。
“母后,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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