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因此凤倾城立刻便心生好感,向那人身边凑了凑,道:“那些人又笨又自私。这世上只有两种人:男人和女人。男女各有自己的优势和劣势,本来应该互相扶助关心,好好过日子的,可这些男人却一心想压倒女子,让女人成为他们的附庸,这样女子就会很不甘心很不快乐,那么男人又能快乐到哪儿去?要我看,人生来都是自由和平等的,每个人都有权力实现自己的理想,男子和女子共同努力,国家才会越来越好。否则一直将女子关在家里,便是浪费了一半的人才。其实女子之中也出了很多厉害人物,比如武则天和伊丽莎白女王,都是很能干很有远见的。还有大长今,她的医术很高明的,男医生都不如她…”
凤倾城前世对《大长今》一剧十分着迷,当下便滔滔不绝讲了起来。燕纬伦和木风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人人自由平等”这种话他也说了出来,若被有心人恶意歪曲,变成了大逆不道之言。还有什么武则天,伊丽莎白,两人自问也算熟读经史,但却从未听说有这样两个人,不过“大长今”的故事可真好听,那个虽历经磨难,却仍不屈不挠奋斗的女子令他们心生敬佩,不由得感到单纯由男子构成的主流社会的确太单调了。
锦衣男子眼中最初的惊讶已经隐去,含笑听着凤倾城绘声绘色的讲述,连连点头,偶尔还插一两句,句句都说到点子上,更令凤倾城有了一种知己的感觉,于是更加神采飞扬了。
却不知此刻不远处一个身形略显消瘦,戴着面纱的人正在专注地看着他。
第六十九章
天色已晚,庙会结束后,人们陆陆续续回去了。
一个青衫的蒙面纱男子带着一个清秀书童匆匆走到一座大宅院的后门,轻轻拍了两下门环,门便开了,两人闪身进去。
一个幽雅安静的房间中,男子将面纱揭下,露出一张秀美出尘的脸,他缓缓脱去外衣,换上一件长裙,又将头上的簪子拔下,任一头乌黑的长发流泻在肩上。
这时那个书童也换了女装,原来是个俊俏可人的丫鬟。她笑着端了一盆水进来,见她主人已经披散了头发,便将水放在一边,走过来扶那女子坐在梳妆台前,拿起一柄象牙梳子给她梳头,边梳边说:“小姐,今天总算见到那凤公子了,早就听说他长得美,今日一见竟比想象中还美,把咱们公子都比下去了。真令人巴不得天天都能对着他。”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容貌好虽是令人喜欢,但青春岂能常在,韶华易逝,转眼便是满头白发。一个人若能有不凡的见识,即使容貌平凡,也是吸引人的。”
丫鬟抿嘴一笑,道:“那凤公子可不是虚有其表,他说的那些话多好啊,若真的可以令女子走出家门,小姐一定可以像公子那样出入朝堂,您的学识可不比公子差呢。老国公常说,可惜把您生成了一个女子,否则一定是国之栋梁。”
女子眼中掠过一丝怅然,但马上就调笑道:“若真的人人都是自由的,你肯定早就不在我身边了,小妮子性子一向很野,早不知跑到哪儿去了。”
“小姐,瞧您说哪儿去了,荷衣一辈子都要待在您身边。”
女子淡淡一笑,这时一头青丝已经绾起,她起身净了面,转头对收拾水盆的荷衣道:“你去瞧瞧我父亲有没有回来,我有话要对父亲说。”
荷衣答应着出去了。
女子坐在窗前,以手支颐默默出神。
不知过了多久,门声一响,身材高大的燕国公走了进来,道:“冰伦,你找为父有什么事吗?”
原来那女子正是燕冰伦,见父亲来了,她忙起身让座,请父亲坐下,笑着说:“女儿本想过去看父亲的,没想到父亲倒过来了。”
“呵呵,真是我的乖女儿啊!冰伦,今天去逛庙会了吧。见到那人了吗?”
燕冰伦咬着下唇点了点头。
燕国公道:“这凤倾城现在艳名远播,为父也曾见过他一面,真是可惜了这样一个人了。冰伦对他有什么看法?”
“父亲,女儿要嫁给他。”燕冰伦低声但却坚定地说。
燕国公眼神一跳,道:“冰伦,你可要想好,顺平侯虽有些文才,但他身份特殊,不会安心待在大月,朝堂上更不会有他的位置,只是虚有个侯爷的封号罢了。你若嫁了他,不会尊荣富贵的。这些还在其次,最令人担心的是他的容貌,许多人都垂涎他的美色,若只是些朝臣贵族倒也罢了,凭燕家和木家的力量倒也保得住他,但有一个人的力量却是我们抵抗不了的。冰伦,这些你都想过了吗?”
“父亲,女儿都明白。身为一个女子,这一生都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纵然妻凭夫贵,终究不是自己得来的,又有什么意思?凤侯是个世间奇男子,识见超出凡俗,他今天说世上的人都应该是自由平等的,每个人都有权力实现自己的理想,若人世间真的能那个样子该有多好,那样每个人就都不会有遗憾了。只为他这种见识,女儿就愿意嫁给他。至于父亲说的不可违抗的人,女儿心中清楚,他若不是想效仿北凌凤驸马的旧事,将凤侯留在月国,并且掩人耳目以便实现他的愿望,又怎么肯让凤侯与旁人亲近?这事是谁也拦不住的,只是请父亲对皇上说清楚,请他给燕家一点面子,不能强迫凤侯。”
燕国公看着女儿那坚定的样子,叹了一口气。燕冰伦从小便心气极高,读书习剑都要与哥哥一争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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