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活命之物拿来给自己滋补。
凤然靠在义律轸胸前,眼泪扑簌簌落了下来。义律轸见他哭了,忙将山参放在一边,抬起他的脸用帕子拭去他的泪水,柔声劝道:“本来身上就有伤,还要哭,这样伤就好得慢了,又是个不愿意吃药的,这不是为难御医吗?每次都要他煞费苦心,将药弄得好喝一些。”
见义律轸笑他,凤然脸上微微一红,他从小就怕吃药,闻到药汤的味道就想呕,但从前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军中,若有伤病绝对是将汤药一饮而尽的,因为自己是个男人,不愿显出柔弱的样子。但自从遇到义律轸,在他的体贴温柔下竟将这毛病露了出来,每次喝药都要义律轸好言哄劝,还要在汤药中多放甜根,甘茅才喝得下去。
义律轸实在太爱自己,自己许多强装出来的坚强被他一点点融化,慢慢地习惯于他给自己的温暖,而且还不觉得有什么难为情,这种特别的感觉是任何人都不曾给过自己的。
义律轸抚摸着凤然,看着他伏在自己怀中慢慢停止了抽泣,这才放了心,笑着逗他说话。
若讲耍花样,凤然哪里是义律轸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义律轸逗得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因为自己无论说什么,经义律轸往歪里一扯就成了别有意味。此时的义律轸哪里还有大将的威严,看上去只是一个逗弄情人的男子。
见哄得爱人开心了,义律轸快慰地一笑,更加搂紧了他,加意抚慰。凤然被他哄逗得满心甜蜜,一时忘记了刚刚的烦恼。
两人正浓情蜜爱之时,义律征在门外轻声叫了一声:“轸将军。”
义律轸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调笑表情,恢复了平时的冷静,淡淡地道:“进来。”只是他手中却仍没有放开凤然。
义律征推开门走了进来,见凤然依偎在义律轸怀里,义律征脸上虽然仍很平淡,眼中却有了笑意。
凤然见了他,窘得满脸通红,挣扎着要从义律轸怀里脱出来。
义律轸笑着放开了他,道:“羞什么,他又不是没见过。”
凤然瞪了他一眼,转过身去整理自己的衣服。
义律征贴近义律轸耳边说了两句,义律轸点点头,回头对凤然说:“风,我有点事要离开一下,你一会儿喝了药,便躺了休息吧,晚上我再来看你,给你换药。”
凤然见他要走,心中不舍,默默点点头。
义律轸见他又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也不忍心放他一个人在这里。但义律轸向来公私分明,公事绝耽误不得,于是便又哄了两句,就起身带着义律征走了出去。
凤然看着他们的背影在门后消失,心事重又涌了上来,不住地胡乱猜测。
义律轸进入一间阴冷的石室,墙壁上用铁链扣着几个人,个个身上都衣衫破裂,血迹斑斑,显然是经过一番激烈的打斗才被擒的。
离光坐在上面一张宽大的椅子上,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些人。
见义律轸来了,离光冲他点了点头,抬手向旁边的椅子作了个“请”的手势。
义律轸微微欠身施了一礼,坐在了离光旁边。两人都面沉似水。
石室中央燃着一坛火,但那跳跃的火苗不但没有增添暖意,反而却使室中更显阴森,而那些被擒之人则个个都显出一副强硬的表情,无论他们是否害怕,脸上都没有显露出来。
“好好说出来吧,是谁派你们来刺杀轸将军和驸马的?”离光冷冷地问。
众刺客紧闭嘴唇,一言不发。
离光的目光从他们的脸上一个个扫了过去,突然轻轻笑道:“好个视死如归的烈性样子,到了这里还想逞强,陇潇,给他们看看你的手段。”
一个面容敦厚的男子上前应了声“是”,这人正是公主府的著帐郎君陇潇,平时他在凤然面前都是一副殷勤周到的管家模样,没人知道他居然是暗部的高级执事,若让凤然看了他此刻的样子一定会大吃一惊。
陇潇在渠口供上是行家里手,一样样残忍可怖的刑罚从容不迫地施加在众刺客身上,虽然这些人都极为坚忍,但终于还是忍不住发出惨叫声。石室中叫声此起彼伏,但无论是离光还是义律轸都毫不动容,仿佛看惯了一般。
刑罚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刺客们虽然都已疼得面容扭曲,但却无一人肯招供。
义律轸看着他们,脸上竟微微有了笑容,轻轻拍了拍巴掌,道:“真是有血性的汉子,令人佩服,既然你们这么厉害,只让你们品尝这些普通的刑罚,实在是怠慢了你们。公主,我听说有一种刑罚叫‘阳刑’很有趣,对付这些强硬之人最是有效,不如就用用试试吧。”
离光淡淡一笑,说:“亏轸将军知道得多。女人毕竟心软,不忍心用这刑,但既然轸将军提出来了,就让他们尝尝吧。陇潇,上‘阳刑’。”
陇潇憨厚地一笑,指挥属下开始布置。
一张漆黑沉重的桌子被抬了上来,桌子四角奇怪地竖着四根柱子,柱子上还挂着铁环。
陇潇恭敬地问离光:“公主,请问从哪个人先开始?”
离光漫不经心地扫了扫那些刺客,目光停留在一个一直很少抬头的刺客身上,扬了扬下颏,道:“就是他吧。”
几个狱卒利落地将那人解了下来。几下便将他身上残破的衣服剥得精光,拖着他来到桌旁,将他仰面放到桌上,双手分别绑在两边的柱子上,双腿大大分开,高吊在下方的柱子上,私处完全暴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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