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有关。过几天就是八月二十二了,每年这个时候,阿玛都要去丹波神庙拜祭木家三位将军,回来之后好多天都会心情不好,额娘和我都很担心他。真不知为什么,他总是要去祭拜木家的人,还对他们感情那么深,表哥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你来问我做什么?为什么不去问你阿玛额娘?”
凤倾城扁了扁嘴,说:“阿玛心情正不好呢。我哪里敢去问他,那不是更让他伤心?至于额娘,她说从前阿玛在木老将军麾下为将,对木家人感情很深,所以才会这么难过。哼,她以为我是三岁的孩子吗?瞧我阿玛的样子,可不象是单纯对主将的感情,倒像是自己的亲人一样。表哥,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告诉我呀!”
义律霄有些头疼地看着凤倾城。这个小表弟虽得众人百般宠爱,但却并不骄纵,虽然调皮爱捉弄人,但却心地善良,十分关心别人,而且又冰雪聪明,想哄住他可要费点脑筋。驸马的事自己虽然知道,但却怎么能和他说?
义律霄心思一转,便以沉痛的语气讲起了当年云门峡那惨烈的战争,最后说:“姑丈本是个忠义之人,迫于无奈而且又深恨月国君臣昏乱,才归于我北凌,但他对木家的几位将军却是极其尊敬的,故国故人又哪是那么容易忘怀的,我想姑丈每年去拜祭的不仅仅是三位木将军,更是在拜祭当年殉国的那些将士,其实他们本来有许多人都是不必死的。”
凤倾城听明白了,气鼓鼓地说:“真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月国这个样子,早晚要倒霉的。”
义律霄一愣,这个小表弟往往有惊人之语,但平时又实在是个孩子,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义律霄若有所思地说:“不错,在自己人中保全自己有时比在敌人面前生存下来更难,真正的战场往往不在两军厮杀的沙场上。”
“还好轸伯伯没有出征,有他陪阿玛,还能好一些,否则更让人担心了。”
看到凤倾城一本正经的样子,义律霄扑哧一笑,道:“人儿不大,操心的事还不少。好了,你阿玛就交给你额娘和轸将军吧,咱们玩儿打弹子好不好?”
凤倾城连连称好,两人从侍女手中取过弹子便玩了起来。
终于引开了凤倾城的注意力,义律霄松了一口气。
将军府中,义律轸和凤然正坐在树荫下对弈,清脆的棋子落盘声显得周围更加安静。
凤然明显心神不属,落子十分迟疑而且没有章法。义律轸看他这个样子,只得暗自摇头。每年这个时候,凤然的心情都会很不好,自己在这段日子都要小心照拂。于是义律轸便搜寻话题分散凤然的心思。
“凤,北凌和大月断断续续打了这些年,双方都折损了许多人命,陛下不忍心两国继续相争,死伤无谓的人命,所以前段时间派遣使者去月国讲和,据说月国皇帝也答应了,回使不久就会到达。如果谈得好,今后就有好一段时间的太平。”
凤然回过了神,说:“我也听说了。月国的使臣是左议郎文若清。文家是月国的世家,以文才著名。”
看到凤然脸色一黯,义律轸便知道又勾起了他的心事。文家与木家是月国两个很有名望的家族,虽是一文一武,但相互关系一向不错,两家的公子也都很熟悉,现在故人来使,若是相见,真不知凤然情何以堪。
于是义律轸连忙将话题引到凤倾城身上。说起这个可爱的孩子。凤然的心情总算好受了一些。
九月上旬,文若清作为大月的使臣来到了北凌,他这次是来谈判议和的事,所以心情比较平和。文若清博览群书,很有才华,对北凌的事情一向比较关心,因此来之前搜集了许多关于北凌的资料。
不过从书本和旁人口中得来的见闻毕竟不如亲自体验来得生动真实。早闻北凌民风粗犷质朴,当踏上这片土地,他才真切地感受到这一点。
这里无论男女老幼个个都擅长弓马,来去如风地驰骋射猎,真是“儿童能走马,妇女亦腰弓”,个性十分热情剽悍。到了晚上,人们常常点燃大堆的篝火,围着升腾的火焰大声歌唱,跳着热烈的舞蹈,并且吃大块的肉,喝大碗的酒,男女之间的界线防范并不明显。
即使在比较大的军城中,虽然月国的一些规矩礼仪在这里流传的要多一些,但男女的距离也没有那么远。女子也能大方地走在街上,并且自由地同男子搭话,不想月国女子那么腼腆,并且被锁在深闺。
在路上走了两个多月,终于以来到北凌的都城---兴京城。
兴京城的确十分宏大,很有一个强悍民族都城的气魄。这里人口众多,有许多游牧民族的人聚集在这里。他们服饰各异,但都有着一种自由不羁的气质。在这里还能看到为数不少的月国人,来到这豪放爽朗的地方,这些月国人也放开了心情,变得热情直率起来。
店铺中的商品虽没有月国那样精雕细刻,工艺繁复,倒也品类十分丰富,坚固耐用。
总之这里比皓都少了一分纸醉金迷,多了一分勃勃生机。
走在兴京城的街上,文若清想,这里也是个不错的地方,人们看着都很快乐。
在国使馆休息了两天,文若清便上朝拜见了北凌皇帝义律玄。
这是他第一次见义律玄,从这个病弱而彬彬有礼的男人身上,文若清看到了一种顽强的力量,一种人君的豁达风度,虽然月国皇帝气质尊贵,但这种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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