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矣,过于执着于从前而忽视眼前珍贵的东西,反而会失去更多,也会伤害不该伤害的人。”
凤然惊讶地看着义律玄,义律玄的话放在月国实在是离经叛道,但现在说出来却又那么自然那么有道理,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减轻凤然心中的愧疚
义律玄的目光温和了下来,他从怀中取出一件东西递给凤然,道:“这个送给你。希望你今后一看到它,就会想起朕今天所说的话。”
凤然接过一看,原来是一枚黑玉镯,镯身上雕刻的非龙非凤,而是一些古朴难懂的图案,看上去有一种神秘的气韵。
虽然太后皇帝都曾赐给他一些宝物,公主府中和义律轸送给他的宝物也不少,但凤然却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黑玉镯,而且他觉得这次义律玄赐给他物品的感觉有点怪,但又说不出是哪里怪。他没有注意到这次义律玄用的字眼是“送”而不是“赐”。
演武场上,义律霄正潇洒有力地舞着剑,凤倾城在一旁边吃点心边叫好,还直拍巴掌,搞得义律霄心里怪怪的,总有种街头卖艺的感觉。
又舞了一会儿,义律霄收了剑式,接过旁边侍从送上的毛巾,边擦汗边走向凤倾城,凤倾城见他过来,忙端着一杯茶水走去递给他,笑嘻嘻地说:“表哥,喝点儿水吧。”
义律霄看了他一眼,接过茶水抿了一口,道:“你倒能在旁边看热闹,不过别忘了你已经到了该习武的年龄,受苦的日子就快来了。”
凤倾城一听就垮下了脸,道:“表哥,你非得提这件扫兴的事不可吗?真是不可爱。好了,现在你也练完武了,我们去花园里玩儿吧,走了走了!”说着便拉起义律霄跑了开去。
义律霄有些无奈地看着小表弟,自己居然被他说成“不可爱”,真的哭笑不得,天知道自己从六岁起就不会有人用“可爱”这个词来形容自己了。
御花园中,义律霄鼓起兴致陪凤倾城逗鹦鹉,看着手中色彩斑斓的鹦鹉,凤倾城挤眉弄眼地说:“表哥,你说这只鹦鹉扇一下翅膀,会不会引起海上的一场风暴?”
听着他这匪夷所思的话,义律霄不由挑起了眉毛。
凤倾城有时会说一些极其古怪的话,比如看星星时,他会说:“其实我们看到的星光都是很久以前发出来的,历经成千上万年才到达这里,我们看到的是万年以前的星星。”
或者说:“我们站立的这块土地其实是一个大圆球,它浮在空中,遥远的星空中有无数这样的球体,一定也会有像我们这样存在着很多人的星球。会有外星人。”
他的这些话把义律霄弄得云里雾里,但仔细一想又觉得有无穷趣味,有时他真的怀疑,自己这小表弟就是一个“外星人”。
这时有几个人从这里经过,是两名内侍引着文若清出宫,凤倾城这几句话正钻进文若清的耳朵里。这些话乍一听十分可笑,仔细咀嚼却是意味无穷。
他抬眼看去,只见两个孩子正在花丛中玩耍,他们服饰华贵,那年长的一个一袭黑色锦袍,上绣金龙,一看就是皇子打扮,莫非就是太子义律霄?
侍从这时忙向两个孩子施礼,恭声道:“参见太子殿下,凤公子。”
义律霄和凤倾城也看到了他们,两人大方地上前与文若清打招呼。
内侍给文若清引见道:“文大人,这位是我北凌太子,那位是公主之子凤公子。”
文若清仔细打量这两个孩子,见义律霄虽只有十一二岁,但头角峥嵘,已经显示出一种锐气,看上去沉稳而机灵,将来一定是个难缠的角色。
再看凤倾城,虽然他年纪很小,但却长得十分美丽,长大后定是个世上罕有的美人,但令文若清印象最深的则是他的一双眼睛,他的眼神是那么干净,纯净得就像春天的江水,但那里面又多了一种令人难以理解的东西,这反而更令人沉迷。
文若清记得刚才那句关于鹦鹉的话就是这孩子说的,真是个奇特的孩子。有这样的儿子,可够凤然头疼的了。
文若清暗暗将这两个孩子记在心里。
晚上凤然回到府中,离光一眼就看到他手腕上的黑玉环,惊讶地问:“凤,这玄玉环是谁给你的?”
“是陛下给的,他今天跟我说了很多话。”然后凤然便把下午进宫的事讲给了离光。
离光听了,脸色很复杂,又是欣喜又是担忧。
凤然见她脸上阴晴不定,便紧紧握住她的双手,道:“离光,我今天才算是想明白了,我已经对不起木家的人,不能再对不起你和轸。我这后半辈子都是这样了。”
离光抬起头,眼中一片水气,轻声说:“凤,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说完便扑到凤然怀里,但她的眼神却有意无意地瞄向凤然腕上的玄玉环。
第二十一章
义律霄的话果然成了真,这一天凤然和离光将儿子带到后园的演武场,凤然严肃地说:“城儿,你已经七岁了,是到了男孩子开始习武的年龄了。从今年开始你就要练习一些基本功,基本功若是不好好练,武艺是学不精的。我知道你一向顽皮,未必肯吃这个苦,但现在你要给我定下心来,专心习武,不许胡闹。”
凤倾城一看阿玛的脸色就知道是在说真的了,义律霄习武时的辛苦他可全都看见了,想到今后自己也要顶着日头扎马步,练拳练剑,他就一个头两个大,连忙求救似地看向额娘。
离光温柔地一笑,道:“城儿,我们页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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