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饿了。
义律霄见他这个表情,笑了一笑,对帐外道:“来人,传晚膳。”
不一会儿,侍从就端着托盘送上几盘菜,凤倾城闻到菜香,肚子立刻更饿了,抓起筷子就香甜地吃了起来。
义律霄含笑看着他吃东西,目光中满是温情。
第二天,北凌大军进围幽州城,看着城外北凌军严密的大营和骑着马威风凛凛的页丹武士,木然飞的心情十分沉重,现在对于守住幽州城,他已经不再那么有把握,那场大战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那种可怕的巨雷,如果用它来炸开城门,幽州城就无法再坚守,只能在城中展开残酷的肉搏战了,或者就是退守漠州。因此他一回城就下令将城中的青砖全部集中起来,将城门从里面用砖墙封死了,也不知能不能顶得住。
晚上,天空中繁星点点,地面上北凌的营盘中处处点着篝火,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页丹武士们坐在篝火边吃饭谈笑,个个意志昂扬,幽州城中则显得十分压抑冷落,城头静悄悄的,士兵们警惕地观察着敌军的动静,刁斗上的几盏油灯发出微茫的暗光,反而更添凄凉。
北凌军中,金顶大帐旁立着一顶白色大帐,这是义律轸的帅帐,此时他已处置完军务,正陪着凤然说话。凤然满腹心事,表情抑郁,义律轸东一句西一句和他聊着,凤然却只是失神地坐着,一句话也不说。
义律轸知道他心情不好,便站起身来到他身后,按住他的双肩,道:“天也不早了,早点休息吧,连日行军,你也劳累了,人都瘦了好大一圈儿。等回了兴京城,让公主看到你瘦成这个样子,她一定会埋怨我的。”说着便要扶他起来。
凤然突然仰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义律轸,问:“轸,明日是不是要打幽州了?”
义律轸听他终于问出了这个问题,知道回避不得,于是温和而又坚定地直视凤然的双眼,点了点头。
凤然的眼神立刻黯淡了下来,无力地垂下头去。
义律轸低叹一声,俯身将他拦腰抱起,走入内帐轻轻地将他放在床上,弯腰便要为他除去鞋袜。凤然却双手一撑,坐了起来,道:“轸,我想到外面去看看。”
义律轸见状更加担忧,但也知道拦他不住,只得说:“好吧,不过不要待得太久,只能看一会儿,就要回来睡觉。”
凤然“嗯”了一声,站起来就向外走。
义律轸却拉住了他,取过一领披风仔细给他系好,才陪他走出大帐。
凤然站在北凌的营地里,仰望着幽州那高高的城墙和城墙上飘扬的大旗,旗杆下有一盏油丁,使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旗上的“木”字,幽州一直是由木家军镇守,当年他们父子五人就是从这里出发赶赴穆凌河,最后兵败云门峡,那一战木家父子五人只有木然飞一个人生返故乡,现在三弟在这里守城,自己却在攻城的北凌军中,这种情形让他无论如何都有一种诡异离奇的感觉。
凤然痴痴地看着那陌生而又熟悉的幽州城和那已经烙在他心中的“木”字大旗,目光不断变化,强烈的内疚,悔恨,痛苦煎熬着他的心,令他面色更加苍白。
义律轸见情况不对,忙搂住他道:“出来很久了,快回去睡吧。”
不料凤然却猛地一挣,脱出了他的怀抱,将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
义律轸面色一沉,手臂上加了力气将凤然紧紧困在怀里,沉声道:“凤,不许闹,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现在跟我回去。”
凤然这时仿佛清醒了一些,在义律轸怀里扭动了两下,便放弃了这种徒劳无功的挣扎,不再用力反抗,任义律轸将自己半扶半拖着带回帐中。
义律轸一回帐,便命义律征去煎一碗安神汤,然后便为凤然脱去衣物,用被子将他严严实实地裹好,让他躺在床上。
凤然呆呆地看着他,好像突然间不认识他了一样,义律轸心中暗惊,凤然这种样子指在他被俘之初出现过,后来在自己与离光的悉心照料下,凤然恢复了过来,一直都很好,难道这二十年来的苦心都要白费?
这时安神汤送来了,义律轸轻轻扶起凤然,将汤药送到他口边,道:“来,把这汤喝了,好好睡一觉吧。”
凤然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药汁,忽然紧紧抓住义律轸的手臂,痛苦地乞求道:“轸,不要打幽州,求求你,不要打幽州!”
泪水顺着他消瘦的面颊流了下来。
义律轸却暗自松了一口气,凤然总算是回复了过来,于是他将药碗又凑到凤然嘴边,道:“你将这药喝了,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听话,快喝了。”
凤然被义律轸轻柔但却强力地捏开了嘴,一碗药汤就喂了下去。
义律轸将药碗放在一边,抱着仍在不住流泪的凤然一边低声安慰,一边不断拍抚,终于令凤然沉沉睡去了。
他将凤然安放到床上,低声叫过义律征,道:“明日一早就让军医调一碗能令人昏睡一整天,无论多大的声响都不能将他吵醒的药汁,天亮前给驸马吃下去。”
义律征领命,然后看了看床上睡去了的凤然,暗自叹气,元帅可真是为此人操碎了心。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早上,当天上还是黑漆漆一片的时候,北凌军中就已经行动了起来,义律霄和义律轸将攻城的命令一条条布置了下去,一架架巨大的攻城设备被推了出来,兵将们早已将刀枪磨得雪亮,只等着杀入城中。
而此时凤然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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