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骁。
陈骁则对秦思白笑了一下。同样的,不用说太多话,只消一个眼神,一个动作,我就明白你的心。
秦思白突然有种感觉,这辈子,为了身边的这个人,他什么都愿意做。
爱情啊,只有遇见最对的那个人,才值得奋不顾身。
……
所谓近乡情更怯,离目的地越近,秦思白就越觉得,心里发慌。
火车快到站的时候,已经下午了。站起来提了秦思白的箱子,陈骁笑着伸出手:“走吧,带你回家了。”
秦思白慢慢地站起来,皱着眉,表情十分隐忍,像是忍受着难以言说的痛苦,站在原地迟迟不动。
陈骁见他这个反应,当下着了急,扔了箱子上前抓着秦思白紧张地拍了拍:“怎么了?啊?”
秦思白僵硬的站着,痛苦地叫了一声:“别动!”
陈骁立马一动不动,焦急地询问:“到底怎么了?”
秦思白咬着牙,说:“腿麻了。”
……
陈骁一脑门子黑线,你吓老子一跳!伸手就给了秦思白屁股一下子,秦思白大叫一声:“别动!麻着呢!”
真有弹性……陈骁惊喜地想,听到秦思白的抗议,他索性就俯下身捏了捏秦思白麻了的那条腿,换来几声惨叫,然后坏笑一声,对着那条长腿一顿狂揉:“揉揉就好了。”
秦思白的腿本来就麻,让陈骁一碰就像针扎似的又痒又疼,心都跟着难受,还站着不能动:“啊!陈骁……你别动!难受……”
我的天那!这喊的也太那啥了!陈骁感觉全身的血液“哗”地一下冲向了大脑,这要是那个的时候听见他这么喊……
“啪!”秦思白打掉陈骁都摸到他大腿根的手,“我说好了你没听见啊?”说着又活动了一下,“你还别说,难受过那一阵儿还真好了。”说着拎起箱子去拉陈骁:“走啊。”然后就发现了不对劲。
“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陈骁一把抢过秦思白的箱子,反手牵住了秦思白的手,大步走到了车厢门口,这会儿车刚好停稳,陈骁一步跨出车门,握着秦思白的手,回头说了句:“小心点。”
“我知道。”跟着一起跳出了车厢,踏在北平的土地上,跺了两脚,秦思白深深的呼吸几下,感觉心里满当当的。
陈骁含着笑,看着秦思白满足的小眼神,心软得一塌糊涂。
☆、第 30 章
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啥也不说了,往家走!
人并不多,十月多的天儿,阳光照在身上也是暖洋洋的,虽然还是一步一步地走,但陈骁看出来了,秦思白那走里,都是要起飞的意思。那就由着他飞去吧!陈骁硬朗的唇线挂着一抹温柔的笑容。
秦思白还穿着他惯穿的长衫,布鞋,小腰板儿跟插了根钢条似的,挺得倍儿直溜,一股子的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劲儿。大眼睛亮得反光,尖尖的下巴颏儿微微扬着,那几步路走得叫一个潇洒,看得陈二公子一阵痴笑。
一个温暖的午后,岁月斑驳的车站里,一个一袭长衫,面容精致的年轻人脚步轻快,归心似箭,在他身后几步远处,一个高大威武的俊郎青年跟着他的脚步,唇边挂着笑容,满眼温柔。
虽然我不知道以后会怎样,但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只想对着你一个人笑。
火车“哐叽哐叽”地开走了,就留下一条长长的看不见头的铁轨,还有几个没人接站的旅人,怎么看都有点儿凄凉的味道。不知是不是触景生情,秦思白飞一样的脚步慢了下来,陈骁看在眼里,并没说话。
出了车站往左走,立刻就有黄包车夫上来讨生活:“先生要车吗?”
秦思白刚想说话,就听陈骁一口给回绝了:“不要。”
……
俩人于是就这么慢悠悠地走在回家的道儿上,按说远行的人该极想赶紧到家才对,也不是秦思白不想快走,就是觉得心里头发慌,不踏实得厉害。
秦思白什么都没说,陈骁也没问,就在秦思白的旁边,不紧不慢地跟着。
离车站越来越远,就慢慢热闹了起来,街边玩耍的孩子,摆摊儿卖的点心瓜果,配着地道的京片子叫卖声,把秦思白心底尘封的那个老家,逐渐描画得鲜活起来。
这里到底不如上海热闹繁华,秦思白心里多了点顾虑,他怕陈骁待着不适应。
陈骁没想那个,他知道秦思白的心情不太好,走的时候是一大家子人,时隔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回来还物是人非,搁谁都得有点小惆怅。越了解陈骁越发现,秦思白简单的很,简单的让人觉着,这个时间世界对他来说太复杂了,所以想保护,所以想温柔。
离家越来越近了,陈骁突然把秦思白叫住:“等会儿。”秦思白眨巴眨巴大眼睛:“咋了?”
一手提着箱子,一手搂过秦思白的肩膀,几大步走到了街边儿的一个小摊旁,秦思白这才注意到,都这年月了,还有捏泥人儿的摊子。
捏泥人儿的是个白胡子老头儿,长得慈眉善目的,粗糙的大手一搓一捏,几下子一个活灵活现的孙大圣就出来了,笑眯眯地递给旁边围着的小猴儿们:“拿着玩去吧。”“谢谢爷爷!”嘴甜的小姑娘脆生生地说一句,带着一群小伙伴儿跑了。
老头儿搓了搓手,抬头笑着问道:“二位要捏泥人儿吗?”
“啊,”秦思白的注意力早就被摊上那些惟妙惟肖的泥娃娃给吸引了,新奇地拿起一尊弥勒佛,碰了碰陈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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