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开耳根下面的浅动脉,然后另一只手去抓他的手臂,“按着这里。”
韩景宇压在邹云开背上,邹云开也是头一回有人贴在他背上讲话,声音也不难听,气息都似乎在耳朵边儿上,让邹云开一下子更晕乎了。
韩景宇以为他失血多了已经反应不过来了,就抓着他的手臂,掰开他的手指将他的两根手指按在自己的手按着的地方,“按紧。”
邹云开这下子听到了,他不知道韩景宇为什么这么做,却还是乖乖的这么干了。
脑袋后面的伤口血流的少了一点,韩景宇一直盯着那个伤口,见血痂都接了才继续去开车。
邹云开也感觉到了,好像没有血再往外流了,脸色总不至于那么苍白。他侧了头看了韩景宇一眼,他那一眼有点偷偷摸摸的感觉。
韩景宇开着车,也感觉到他看过来的目光了,就说,“这只是暂时的止血,十分钟松开一会,按久了对大脑不好。”
邹云开不知道啊,他本来就是有点崇拜韩景宇的,现在听到韩景宇说这话,神情有些古怪的应了一声,“哦。”
韩景宇的车开的飞快,后面的贺青辰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用手抱着头。
韩景宇见他没有外伤就没有管他,带着两人找到了一个小诊所,以前韩景宇来过一回,所以才有点印象。现在已经快到市区了,韩景宇一直都不喜欢去大医院,挂号签字的都要折腾半天,他要是次次都等着医院来救命的话,早就不知道死了几回了。这样的小诊所人一般都不多,遇到外伤还可以优先处理,所以韩景宇才带着两人来了这里。
邹云开还站得稳,韩景宇叫上了贺青辰,把车停在诊所的门口就进去了。
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穿的衣服太花了,五颜六色的,看起来都俗气的很,更何况这个女人还操着一口他们听的不太懂的方言。诊所里的设施很简陋,一个玻璃柜子,里面放了一大堆最常见的药,邹云开看了一圈,十分嫌弃似的。
韩景宇一进去就叫了一声‘周阿姨’。那女人显然也是认识韩景宇的,招呼着韩景宇进来坐下了,韩景宇直接把邹云开推了出去,“周阿姨,麻烦你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那女人看了邹云开一眼,脸上的笑还是冲着韩景宇的。
她说的话邹云开跟贺青辰都听不懂,但他们都看着韩景宇一直在淡笑着,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那个女人让邹云开坐下来,绕到邹云开背后去看邹云开脑袋后面的伤口。
然后她又叽叽咕咕的说了一堆,邹云开听了脑子发胀,都没怎么听,但那女人突然来的那一句:要剃头发。他是听清了。
开玩笑!剃头发?包扎一下就算了还剃头发?!
邹云开一下子站起来了,“我不剃!”
女人神色有些为难,拽着韩景宇的袖子,这下子邹云开开始听她说话了,无非就是不剃头发不好包扎伤口上药什么的。
开玩笑,在北京的时候,他要是说不想剃头发,那些医生就是一根一根的把他头发用镊子挑起来也不敢剪断一根。现在就开了瓢,就要他剪头发?
不干,绝对不干!
邹云开剪的事那种碎发,修脸型的,看了帅气逼人,也就只是看着。他却是把头发看的跟命一样!
韩景宇没想到邹云开会这么大的反应,他以前包扎伤口,剃头发的次数多了去了,也没一回有这么大的反应,“为什么?”
邹云开要是能说得出为什么才有鬼。
头发不能剃!好像一剃就没脸了一样,执拗的要死。
韩景宇见他说不出来,光站在那里,也懒得理他了,捏着他的肩膀把他拖了过来。
“麻烦了。”韩景宇对那女人说。
邹云开挣扎的厉害,他没想到这是要剪头发啊。就一道口子,多大的事儿啊。他开始挣扎了,韩景宇两只手按着他的肩胛,把他钉在椅子上,邹云开动不了了,惊恐的看着那女人拿着一把银剪刀过来,那模样就跟见了鬼一样,怕的不得了。
“我不要剪!妈的,我不剪!”邹云开表面上比贺青辰沉静多了,现在这张牙舞爪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的沉静?
邹云开一个劲儿的在挣扎,那女人下不去剪刀,韩景宇看了,把剪刀拿了过来,“你再动,这剪刀插进你脑袋了,别怪我。”
他说的是真的,邹云开怕他。
剪刀贴在脑袋后面,邹云开不敢动了,韩景宇改一只手按他的肩膀,一只手用剪子开始剪他头上的头发。
那些头发被血糊住了,粘在了伤口上,韩景宇剪了之后拍下来这一个动作,就叫邹云开痛的眼泪汪汪。韩景宇也不管他,绕着伤口位置直接剪了一个口,把伤口露了出来。贺青辰站在一边儿,这个时候直想笑,他也确实是笑了,邹云开死死的瞪着他,拳头都捏起来了。
不过他这个模样实在是滑稽的很就是了。
伤口露出来之后,韩景宇让那个女人开始处理伤口了,那女人用棉签蘸了酒精,把伤口擦了一遍,邹云开眼眶里眼泪直转,痛的心里直骂娘。酒精消毒之后,女人开始涂药水了,那药水气味冲的很,邹云开却连动都不敢,韩景宇的手压在他的肩膀上。
最后开始缠绷带,缠了七八层,包了半个头起来,邹云开顺着玻璃透光的部分看了一眼,见到自己这个模样,更是气的发抖。
偏偏跟他作对的贺青辰还在一边儿说风凉话。
贺青辰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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