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在学校在家里都是好孩子,可毕竟是男孩子,还是跆拳道高手,平素也很喜欢打抱不平,自然也是常动手的。
比如,他教训过欺负女同学的高年级无赖和欺负低年级小孩儿的学校恶霸,甚至还义务在街上巡逻,抓过小偷。
可是,他还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手里拎着“家法”,准备去打两个乖乖跪在地上,却又那么古灵精怪的小孩儿。
这算不算虐童啊。
“没关系,凡事都有第一次的。”宝儿给昭儿鼓气:“小叔叔可以轻轻地打,我和霜儿绝对不会向爹爹告密的。”
这两个小东西,昭儿不由失笑,果真是想讨便宜还要卖乖呢。
昭儿忽然想起他在现代时的生活来。他自小到大,也不是没挨过打,只是次数极少,一个巴掌就能数得过来了。
爸爸妈妈都是老师,秉承的赏识教育和快乐教育,对他总是晓之以理,从不动手责罚。
倒是在跆拳道馆学习时,因为擅自与别馆的学生比武,把一个孩子的鼻子踢出了血,被脾气暴躁的馆长狠打过一次,让昭儿记忆深刻。
当着全体学员的面,他和另一个学员被罚做俯卧撑一千个。馆长拎着训练用的踢靶,在他们两个身后巡视,谁做得慢了或是动作不标准,就狠狠一下拍下去,把他们两个的屁股都给打肿了。
回家之后,爸爸说他做错了,就该被教训。妈妈却是心疼得不得了,用冰块给他敷了整整一个晚上,他都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妈妈还是在旁边一直看着他。
昭儿想起妈妈和爸爸来,觉得好难过。
“小叔叔……”宝儿挥着小手喊昭儿:“您要是再不打我们,一会儿爹回来了,可要打你了。”
宝儿和霜儿早早没有了娘亲,大哥又心狠手辣,娶了妾室又娶贤妾的,必定对宝儿和霜儿不大疼惜的。
昭儿立时就生出怜惜之心:“让大哥打我好了。”
昭儿顺手扔了紫竹板子,过去拉宝儿和霜儿起来:“以后小叔叔一定会保护你们的。”
“四爷。”风后忽然出现在堂门口,吓了昭儿一跳。
“孟小王爷到了。王爷吩咐四爷堂上见客呢。”风后一板一眼地回禀,完全没留意到昭儿的尴尬。
“小孟叔叔这么快就到了吗?”宝儿替昭儿高兴:“小孟叔叔一定是迫不及待要娶小叔叔你过门呢。”
昭儿的脸就更红了:“小孩儿别乱说话。”
宝儿对霜儿笑道:“你瞧小叔叔脸都红了。”
霜儿点头道:“小孟叔叔好福气,我看小叔叔人很温柔呢。”
昭儿不由一脸黑线,这两个小东西,人小鬼大,嘴皮子还很利索呢。
“大爷、二爷、三爷已经去堂上了,吩咐四爷也快些去呢。”风前也走过来,对昭儿欠身:“两位小公子的板子,就由风前僭越了。”
宝儿和霜儿立时就苦了小脸,宝儿忙道:“方才小叔叔已经罚过十下了。”
昭儿虽是同情宝儿和霜儿,却是最不喜说谎的。他还未来得及澄清,风前已经对宝儿欠身道:“大爷吩咐要验伤呢。”
宝儿不由目瞪口呆,转又对风前笑道:“风前叔叔……我和霜儿给风前叔叔带了礼物回来呢……”
云昭随着风归走到王爷见内客的偏厅时,总过去了有一刻钟的时间。
堂上灯火通明,传来杜王爷爽朗的笑声:“小松这孩子,还是这么招人喜欢啊。”
云昭心里立时就生出一丝不舒服来,看来这个杜爹很喜欢这小子呢。
云昭行到堂上,本想目不斜视先拜见爹爹的,奈何他爹身侧那一团耀目的白色太过晃眼,他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圆头大耳的孟啸松。
孟啸松也看到了杜云昭,只一眼,就觉得连头发丝都酥了。
颀长略显瘦弱的少年,长长弯弯的睫毛,水汪汪五黑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像一个极精致的瓷娃娃,低眉敛目,看着乖巧,又惹人心疼。
男子的美,不同于女人,便是五官再是精致,皮肤再是白嫩,依旧有一种无法忽视的硬朗和阳光,让人更是心动,无端地便油然而生一种莫名的征服欲。
这种论调,孟啸松倒是常听他新结交的拜弟斐绍提及,看见可心的男子,就像看见一块美味可口的蛋糕,一定要吃干抹净才合心意。
而杜云昭,则让孟啸松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这种感觉来,云昭正是这样一块美味可口的蛋糕,让人食指大动。
而且,更令孟啸松觉得舒畅的是,眼前的这块蛋糕,确实还真是自己的,最少已经是名正言顺地划给了自己,现在摆在他面前的也就是什么时候吃,如何吃,和怎么能吃得尽兴的问题了。
哈哈!
“给你小孟哥哥行礼,没有规矩。”杜百年看见云昭,笑容就没了,立时变得严肃。
“你就是昭儿,长大了,也更好看了。”孟啸松看着昭儿一个劲地乐。
昭儿可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了。
眼前这位胡子拉碴、黑不溜秋、脑满肠肥的家伙,就是自己要“嫁”的人吗?
还小孟哥哥,我呸……大叔,你贵庚啊?
其实如今孟啸松孟小王爷贵庚十八,只比云昭大了两岁而已。
只是小孟个人审美角度问题,袭爵之后,为显自己成熟稳重,才多日不曾剃须,胡子拉碴的,还以为美。
至于身材,孟啸松也并非是云昭形容的“脑满肠肥”,他身材壮硕,比例匀称。脸型方正,鼻直口阔,英气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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