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小年觉得“有病”这种状态真的会传染,空气传染,或者被摸了传染,更或者被咬了才他妈传染。
他叹了口气说:“装,现在装。”
齐然保持弯腰的姿势,没再翻袋子后,他也没直起身,好像直不起来了似的,两手撑在膝盖上,黑暗中他的侧身像一条蜷缩的大虾米。
司小年说完没动,他也没动,只是转头看人,黑暗中一双眼睛泛着光,不算明亮的幽光,有点瘆人。
司小年抬脚往齐然面前走,右手握着自己左手碗,一边加快脚步一边说:“再不起来砸你了。”说着做了个起跳,肘击的姿势。
齐然完全没当司小年开玩笑,他弯腰背朝上,司小年要是用五分力砸他,他也得来个五体投地。
“靠!”齐然在手肘下来时,赶紧躲开了。
司小年顺势站了齐然的位置,弯腰翻c-h-a排和挂灯。
齐然站直后又感觉司小年不像要揍他,再说干嘛要揍他?
“你是真要砸,还是假的?”
司小年把c--h-a排起身往齐然家走:“你躲,就真砸,你不躲估计也还是真的。”齐然要是不躲他最多偏偏位置轻点砸。
他实在看不下去一个大男生在学校日天日地的,结果人后丧到弯腰弓背的。
有一瞬间,他很想冲上去把齐然拽起来,丧一会儿得了,还没完没了了!
齐然搓了搓鼻子,司小年回头瞅:“干嘛?”
“谢谢!”
没头没尾的对话,终止的也无缘无故。
转换c--h-a排,10米长的线,从齐然家屋里扯出来,沿着屋檐下牵进司小年家里,买c-h-a排时,顺带买了一包固定电源线的螺丝钉,两人踩着梯子把电线固定在避雨的房檐下。
忙活到十点才搞定,挂灯c-h-a上,卧室里顿时亮了。
司小年拎着装床褥的袋子进屋铺床,齐然在摆弄挂灯,三个档,一挡全亮,像白炽灯一样,二档是满天星星,大大小小的星星。
齐然乐了:“哈!你喜欢星星灯。”太少女心了!
司小年转头一看,也被萌了一下:“惊喜呀!”他以为只是灯的形状是星星,没想到灯光效果也是满天星。
齐然又换三挡:“哈!!”这个他喜欢。
司小年回头再瞅,眼睛扫了半圈才找到齐然的笑点,他在心里暗骂“c,ao!”
灯光暗了不少,投在天花板上是一个大月牙,月牙上坐着两个正在亲嘴的小屁孩儿,齐然指着接吻的两小人,咳了一声:“咳!你是不是就喜欢这个……”
司小年铺好床褥,坐到床边仰头看天花板,很尬了,整个屋里都他妈有点暧昧好不好。
“关了。”他拎起空袋子往外走。
齐然听话的把灯全关了,整间屋子忽然暗了。
司小年卡在卧室门中间没敢动,视线忽明忽暗,眼睛有一两秒视物能力低下。
黑暗中他听见齐然问:“铁丝环谁送你的?”
司小年眉头一皱,为什么闹心的事儿,非要一天里全都过一遍。
视力状况恢复他转身要回去开灯,一转身,正对上刚走进的齐然。
“开灯。”
“问你呢?谁送的?女朋友?”
司小年不想后退,显的怂,闭眼在睁眼:“朋友,……开灯。”
面对面站着,相差无几的身高,相差没几厘米的距离,这比开着亲嘴小人的夜灯还要暧昧。
司小年所有的感官无限放大,再听见对面的人衣料有响动时,攥紧了拳。
齐然确实动了,他没算好距离,确切的说他以为司小年要往外走,没想到这人突然停了,又转身,这种感觉就像突跳的心脏忽然被攥住,很迫切的想挣脱又有种想突破忍耐的快感。
两人不动不说话也仅仅是一两秒,却足够漫长了。
时间不知道是被黑暗拉长了,还是被两人的意念拉长了,总之很长很长。
不会呼吸的时间很长。
不能动的时间很长。
胡思乱想的时间很长。
齐然把揣在运动裤兜里的一只手慢慢拿出来,在伸向司小年的半路上又转道伸向了挂灯的方向。
就在这时,司小年忽然动了。
“嗷~~~~你,还,真,爆蛋,啊?!!”齐然捂着裤|裆嗷嗷嗷的在漆黑的卧室里打转,然后“窟嗵”一声砸到司小年刚铺好的床上。
啊!!!他的蛋!!!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二更可能会晚点,不会超过24:00。
☆、抱了啊
司小年盯着黑暗中团成一坨的齐然,有点蒙逼。
他确定他没爆蛋!真的!
他特意歪了一下膝盖,应该是顶在大腿上了,因为膝盖碰触传输回来的触感是——肌r_ou_弹性非常不错。
难道是这家伙的蛋长歪了?!
这他妈太扯了,不能怪他吧?!
“你……你的蛋是不是长歪了?”司小年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
疼的“嗷嗷嗷……”叫唤的齐然突然不叫了,仗着屋里黑,摸了摸自己完好无损的地儿,挺健康,很自豪!
闹了一会儿心情也好了。
一晚上的y-in霾总算过去了。
他把自己摊平捋直躺在司小年床上,长长呼出一口气,很肯定的告诉司小年:“哥的蛋,个顶个生长状况良好,没歪。”
司小年点头,确实吓了一跳,一松劲儿靠在门框上:“谁给你的脸当哥。”
齐然两手枕在脑后,慢慢闭上眼,语气妥协的说:“要不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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