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饭吧,行吗?”
等饭的当口儿司寂也问左言:“你和他呢,怎么认识的?”
“在空山吧。一个男孩儿爽了我的约和他去开房,隔天和他在酒吧里浪的时候被我撞见了。也不知洛婶儿给他灌了什么mí_hún_yào,一见到我他就特别激动地跑过来说要跟我分手。”
左言说他当时就愣了。长这么大他还从来没从炮友嘴里听到“分手”两个字。根本没和过哪里来的分。他和沈洛深彼此都互有耳闻,听到这话后不约而同狂笑起来,那男孩儿觉得没面子,兜头给他们一人浇了一脸啤酒。他俩光顾着笑没躲开,也就这么认识了。
司寂拿起纸巾擦汗:“是挺好笑的。”
“不过后来想想我俩不太地道,可能无意中伤了一颗纯真的心。”
“不至于。会出来约炮的人哪里谈得上‘纯真’两个字。”
左言嗯了一声没接话。司寂自嘲地笑了两声,正好菜上来了,也就埋头苦吃起来。
吃完饭左言问司寂还有什么地方要去没有,他可以顺路送他一道。司寂想了想,说去新华书店吧,上次买的盗版资料错别字太多,看了强迫型人格障碍分分钟要犯。到了地点,老远隔着玻璃窗就能看到好多学生靠在书架边看书。司寂向左言道了声谢,也没邀请他一起,自顾自就进了大门。站在货架边上欣赏了半天工作人员精湛地花式摆书技巧,他又漫无目的地一个区域一个区域地看。学生聚集最多的地方是卖畅销书那块地儿,各种心灵鸡汤和爱情琳琅满目。一个姑娘拿着小本做着摘抄,他挺好奇的,就臭不要脸地凑过去瞟了一眼:“上帝创造了男人是为了使他孤独,而创造女人是为了让他更孤独。”
什么鬼。这是痛打单身落水狗的意思吗。
不着痕迹地挪走,司寂又逛了半天,才堪堪走到公考书籍那块儿,随便抽出一本看了看价格,又给放了回去。
算了,有点错别字又怎么样,意思能读懂就行。
走的时候他给沈洛深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吵吵囔囔的,一个女声崩溃地吼着“我他妈都改了八次了,老娘不干了”。沈洛深一边让司寂等等一边安抚她:“去网上找找那个最终版和最终版的最终版段子看十遍。”然后才找了个清净的地方跟司寂说话。
“吃完了?怎么没去开房?”
“白日宣淫不太好吧。”
“啧啧,你看老左那小眼神都快冒火了,别矜持了行吗?他也喷香水我就没见你打喷嚏呀。”
“你这叫淫者见淫,别瞎jī_bā编排我。”
司寂没好气地骂着。完了又觉得自己语气不好,放低声音:“我记得你们讲有个跳脱衣舞的要来表演。”
“怎么,有兴趣?”
“嗯,回头叫上我,一起。”
刚刚左言点的是青椒肉丝盖饭。他想起读大学时有次去食堂吃饭,和几个别系的同学拼着桌。一个男孩儿把肉丝和带着汤汁的米饭吃光了,只剩下一大坨白米和炒得焦糊的青椒。一个愣头愣脑的男生盯着盘子,说自己没吃饱,拿过他的剩饭吃得一点儿不剩,跟舔过似的。
再后来那个男孩儿拥着一个同坐的女生先走了,吃剩饭的汉子默默不语地收拾着桌子。
爱而不敢,只能笨拙到傻逼地等在一边。
又能等来个屁。
第25章
这天晚上,司寂在家里手把手教老司怎么用微信。老司是去年才换上的智能机,在司妈妈已经学会转发朋友圈并且不时会给司寂点赞的情况下,他确实显得有点落伍了。
反正司寂早就不敢发黄段子了,多老司一个没关系。
教会他怎么打字聊天发语音,司寂又教他视频。爷俩儿端坐在沙发上,一人拿个手机对着自己的脸。这个说着“爸你看见我没”,那个回道“不行只能看见电视机”,司妈妈咬着苹果看新闻,偶尔向他们吐个槽。
司寂挺开心的。他和老司一样,特别乐意卖蠢哄她高兴。
视频几分钟,老司终于如愿学会切换摄像头,门口也传来了敲门声。开门,沈洛深一点也不见外地直接进来,和老司夫妇寒暄几句,就把司寂拉进了卧室。在衣柜里一边翻他一边感叹:“宝贝儿,你真应该多添几身行头。”
“没钱。”司寂就坐在床上看他作。
“看你这衣服叠的,拿出来哪个能直接上身?”拽出一坨袖子裤腿缠在一起的夏装,他两根手指小心翼翼从里头夹出一条毛线围巾:“居然还有冬装混在里头,你到底是不是基佬啊,嗯?”
“那是从海城带回来的,我直接塞里头了……我说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带你去看脱衣舞啊!”沈洛深回身给他抛了个媚眼。他外头罩了件黑色单衣,扣子扣得死紧,看上去就是普通小年轻的打扮。不过司寂知道这全是为了忽悠老司他们俩,一勾头,他就看见了沈洛深里头穿的紧身小背心。
“别墨迹,还有没有衣服了。”指着墙角边一个纸箱,“那个,里头装的什么?”
“也是从海城带回来的东西,有些好像还是和谢荣一起用过的,要看吗?”
“算了,别膈应我了。”沈洛深皱眉,接着俯身在他身上闻了闻,“我操,花露水!你听说过谁会身上带着花露水味儿出门勾搭人吗?”
语气完全就是老鸨在训斥一只年老色衰的鸡。
“你好烦。”司寂挠着胳膊上的蚊子包,“我就这么个样子,脱了衣服不还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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