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
左言沉默很久,然后忽然笑了一声:“是你让我说的。这些话十多年了,你是第一个听到的……对了,我改过名,现在随母姓。我父亲在去省城就职的路上接到双规的消息。他把司机赶下车,给家里打了最后一通电话。我讽刺他很多句,然后他直接把车开进了河里。”
司寂使劲嗅着运动服上左言的味道。模模糊糊中,他想起了左言父亲的名字。当年这桩大案轰动一时,读小学的他走在任何地方都会听到人谈论,虽然似懂非懂。现在,很偶尔的,在麻将桌上,在和哪个单位的领导混饭局时,他还能听到有人对这件事扼腕不已。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回来。”
“不行啊。我想家。”
左言淡淡回道。他似乎一直保持着平静。司寂想,这下也许走得更远,又或者多了个坚持下去的理由。他起来,站在原地打着哭嗝儿:“我能说下我的看法吗?”
“嗯。”
“我觉得,像我这种单蠢天真的,最适合你。愚蠢的蠢,不是纯。”
“你不蠢。”
司寂又笑得想哭:“你不跟我谈恋爱何必撩我。简直自私到不可理喻。”
左言揉着眼角,语气里竟然有了笑意:“我说你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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