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羡慕。”
辛荣闻言睨了他一眼,看不出喜怒,似笑非笑道:“我和他?可不是什么莫逆之交。”
陆楚瑜似是知道辛荣要说什么,眉眼带笑看他。水中有画舫游过,船头橙红的烛火灯光与亭中花灯交相呼应,衬出这对璧人。
只见辛荣举起那只与陆楚瑜十指交握的手,目光炯炯,唇角带笑,成竹在胸道:“先生,我们是恋人关系,他是我的爱人。”
“啪”的一声,男子手中的毛笔竟被他用力握断。
辛荣还是不满意,捧起那壶余温尚存的桂花酒,掀了盖子,仰头闷了一口。而后手臂勾住陆楚瑜脖子,猛地将他拉至鼻碰鼻的距离,重重吻了上去,以口渡酒给他。陆楚瑜略有些吃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主动出击,灵活的舌头在辛荣嘴中搅个不停。
又香又烈的气息徘徊在两人的唇齿间,残余的酒从间隙流下来,沿着下巴优美的弧度滑落。
两人分开的时候,辛荣尚意犹未尽,舔了舔嘴唇。
今晚一定把他给吃了。辛荣暗暗下定决心。
旁观了这一幕的男子从呆滞到暴怒的状态,也不过这一吻的时间。他大叫一声,毛笔被震得粉碎,捶胸顿足,外袍也被他撕扯破烂扔在一边,瞬间就从“书生”变成了猛兽!
“哇呀呀!”
男子突然掀了桌子,竟从桌底下抽出一把锋利长剑,直接劈了过来。
不过陆楚瑜比他动作更快,动如闪电,一手将辛荣护在身后,一手抽出腰间未出鞘的宝剑抵挡。
此人出手,陆楚瑜便知他几斤几两,因而只用剑鞘,是怕伤到他。
男子怒气未减,大声吼道:“男人和男人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话音未落,举剑又要砍来。陆楚瑜面色不愉,握剑的手聚力汇气向前一推,男子的剑尚未落下,人已被震至亭边,险些落下水去。
“阁下还要再来么?”陆楚瑜收势,稳如泰山,将边涯碎放回原处,眼神淡淡,并不将他放在眼中。
那男子气得满面通红,眉毛胡子都在抖,胸口剧烈起伏。可他心知技不如人,再打也不过给自己图添伤痕,但士气上可不能弱了!于是龇牙悻悻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罢直接飞出亭外,点水逃走。
“这人脾气也未免太暴躁了些,轻功倒不错。”陆楚瑜摇摇头,看向辛荣。
辛荣正蹲在地上,从一地狼藉里抽出一张宣纸,正是男子刚刚在画的,指着它道:“这一团黑乎乎的,难道是你?”
陆楚瑜:“……”
只见纸上画了两条弯弯曲曲的红线做椅,两团黑色线圈……勉强当做是人吧。
两人默默无语。
在亭外看热闹聚集在一起的众路人纷纷出声指点道:“这亭子本是给大家休息的,可那家伙霸占了这里,天天强迫别人给他画,画得难看也不让说!画了几个月了,也不见长进!两位大侠赶走了他,也算做了件好事!”
陆楚瑜问道:“他是本地人吧?”
“不晓得呢,不住在城里!”有人答道。
热闹看完了,众人也就逐渐散了。
陆辛二人对视一眼,辛荣道:“大名鼎鼎的伴雪剑派?”
“可能吧。”陆楚瑜一脸哭笑不得。
“也是朵奇葩。”辛荣抽出扇子掩面偷笑。
陆楚瑜举了举桂花酒,问道:“再来一口?”
辛荣点了点自己的唇,陆楚瑜会意,过去拥抱住他。
唇齿摩擦间,辛荣诱惑道:“陆大侠今晚来我屋里睡吧?”
陆楚瑜沉沉笑道:“好。”
***
辛荣等人离开并州的当晚,秋柔桑紧跟着他们离开的脚步前来拜访红叶。
这里并不是秋柔桑第一次来,管家和下人也都见过她,还要尊称她一声“秋小姐”,是而她是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走进来的。
秋柔桑来到红叶面前的时候,红叶衣冠整齐,手中紧握追风绫,肩上背着行李。
“看来姑姑知道我要来。”秋柔桑盈盈一拜。
红叶冷眼看她,没有说话。
秋柔桑并不在意受到冷遇,反倒莞尔道:“虽然姑姑答应了会来找我,可不想姑姑还是食言了,柔桑有些痛心呢。不知道姑姑现在准备好了没有?”
“我已是一副残破身躯,也活不了多久了。”红叶沙哑的声音里难掩疲惫,“莫情护法对我有恩,我苟且这么多年,也是时候了。”
秋柔桑上前帮红叶理了理发丝,贴在她耳边轻声道:“姑姑,你是凝莫宫的人。无论生死,你逃不掉的。”
“如若,你有逐月剑的消息……”
“姑姑放心,我当初之所以选择辛少爷,就是为了来日好与他沟通呢。”秋柔桑知道红叶所指,“追风逐月不相离,柔桑会帮你让它们重聚的。”
红叶闭了闭眼,叹息一声:“走罢。”
***
过完中秋,第二天陆辛一众便直接去往伴雪剑派。路上,陆楚瑜难得陪辛荣一起坐马车。
车厢内就他们两个人,无所顾忌。辛荣倚在陆楚瑜肩膀,把玩陆楚瑜的手指,一副懒洋洋的样子。
“累么?”陆楚瑜问道。
不提还好,提起辛荣就觉得浑身都要散架了似的,尤以某个地方为重。
“你的身体还有待锻炼。”陆楚瑜看他神色,忍住笑意,强作从容道。
可这句话听在辛荣耳中,却没能瞒过他。
辛荣咬咬牙,恨恨道:“陆大侠,折腾完就又嫌弃我了?”
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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