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和谐.
"什么――意思?"原战野直接问出心中的疑问.
塞德笑了笑,"离开的时候需要一场盛大的欢送仪式,是不是很刺激?明天我也要出狱了,当然不会是一个人,有人陪伴的日子真是不错――"
不安的感觉再次出现――
"呵呵!不要这种表情――"塞德微笑着抬起了原战野的下巴,"不适合你."
"你知道些什么?"没有反抗,原战野冷冷地问.
"嗯!嗯!"塞德点头,"这种眼神适合你!做为奖励就告诉你吧!毕竟如果你死了的话我会伤心的――"
死?
"明天,这里会有一场暴动.全体犯人为会了对他们来说遥不可及的自由而拼了命,只要越过那一层铁栅栏就能重见天日,多么合算的事情!是不是?"
越狱?原战野眉头紧紧皱起,"你们疯了?"
"不!不是我们,是他们!明天刑满出狱的人都是正常的,也会是最后的正常的人.boy,哪里也不要去,安安静静地呆在牢房里,它会是你这辈子呆过的最安全的地方.明天拿到钥匙的人就会是神,所有人都想成为神,想拯救世界成为救世主――但救世主是注定要牺牲自己的,很可笑.是吧?"
塞德微笑的嘴唇里说出得却是残忍的事实,原战野很快明白了.明天会发生越狱暴动,而拿到开门钥匙的人会被杀掉――
"也许不仅是一个,独自一人死去太寂寞了,一滴血并不可怕,铺――嗯?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铺天盖地."
"对!铺天盖地!铺天盖地的血才值得欣赏,这是一场属于强者的欢送仪式,是代价."
"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轻轻推开了塞德的手,原战野问:"你不怕我告诉其他人?"
塞德耸了耸肩,"你会吗?"
他也在问自己.
"而且我不相信你会选择那么不明智的作法,在这里事实没有发生一切都是虚假的,没有人会相信一个普通犯人说的话,因为不普通的人才值得他们相信.相信你会明白的."塞德扬起嘴角,"至于我为什么会告诉你――嗯――只能说我愿意吧!"
"那我应该感谢你吗?"
"如果你想的话,虽然我极少能得到别人的真心感谢."塞德再次看了一眼原战野身后,"我想我该走了,记住我的话!我可是――嗯?那个成语怎么说来着?"
原战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平静地说了一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对!我是狗拿耗子――怎么有点别扭?"
看着塞德飞一般离去的背景,原战野的心里白茫茫的一片,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直到身后传来了很轻的脚步声.他知道是谁,但他不想动,他甚至没有回头.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聂风宇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沙哑,那种声音,原战野以前也听到过.
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原战野无声地笑了一下,牵动了嘴角.不是为什么会站在这里?转过身,他有些为难地看着聂风宇.
"我,来找你."
聂风宇淡淡微笑,一如既往.原战野看到了他脖子上粉红色的痕迹,很刺眼.
"你很少主动来找我?有事?"缓缓走近原战野,聂风宇温柔地拿掉了沾在他肩上的一片树叶.嘴角的笑容似有似无.
"想请你帮个忙――"有一种情绪在胸口升起,逐渐蔓延――
"哦?"聂风宇饶有兴趣地挑了一下眉,笑意有了变化,"这更少见了?你竟然会有事求我?"
原战野听到了"求"这个字,胸口更加沉闷.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陈昔还在等着他,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了.
"我的朋友受伤了,我想你帮我把他送到医院去."原战野说完抬起头看着聂风宇,好像只等他一个字.
但他看到的却是聂风宇微微皱起眉,几秒钟之后,"这种事你应该跟狱警说才对吧?"
"说了!但是不行."原战野有些咬牙,好像开始明白了那盘踞在他胸口的东西是什么了.
聂风宇闭了闭眼,双手环在胸前说:"如果是这样,我相信你应该明白那个人是不值得你多管闲事的.在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死去,就像树下掉了一片叶子那么简单,满地的树叶,你能捡起来几张呢?"
拳头被缓缓握起,原战野的胸口开始起伏,"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别人我不知道,但只要他在我面有我就不能看着他去死."
"你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良心不会不安!"
"呵呵!"聂风宇笑了,笑声传到原战野耳中十分刺耳."真是可爱的想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聂风宇拍了拍原战野的脸说:"到了这种地方良心就要变得硬一些,值得麻木为止,这样你才不会有那么多麻烦的事.你不是救世主,不能普渡众生――"
"只因为那个人是你们的眼中钉?"原战野突如其来说了一句.
聂风宇愣了一下,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原战野抬起头,眼神里充满冷冷的凝视.
"是不是只有你们的命值钱,才是人命!而我们就像一只虫子一样随时都可以消失,连活下去的机会也无法自己做主,听天由命?你高贵到这个份上了?再过几年是不是要成神了?"神精病吧你!
"你在责怪我?"聂风宇微微皱眉,眼神中寒意渐深,这是原战野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凶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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