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中的手。
想让他把手伸过去,做梦吧!原战野一想这个画面就浑身起鸡皮疙瘩,恶心死了!
聂风宇也没有在意,缓缓放下手,把还剩下的半截烟弄灭,微笑着问:“跟他聊完了?”
“你想知道我们聊了什么?”原战野翘起二郎腿,一派悠闲地反问。他突然发现这种掌握主动的方式非常好用。
“很遗憾,”聂风宇耸了一下肩,“我不想知道。”
“那你遗憾什么?”
“因为你一脸如果我想知道你就是不告诉我的表情。”聂风宇有点坏笑,他这个样子在原战野眼里才是真正的“我就是不如你的意”的表情。
“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很恶劣!”
“彼此彼此。”聂风宇微微点头。
决定不再跟他扯下去,原战野说:“让周正走吧!”
聂风宇看了他一眼,重新把视线移到窗外,“我说了我放他走了,是他自己赖着不走。”
“他现在想走了--”
“你当我这里是旅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聂风宇微笑着打断他话,“我已经够给他面了,如果是平时早就砍了他的手脚扔到山上去了!”
黑帮情仇!原战野叹了口气,“那你现在要怎么样?杀了他?”
聂风宇转过头,笑了笑说:“就是现在我真把他杀了他老大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行!行!你厉害行了吧?到底要怎么样才肯放他走你直接说吧!”已经没精力再跟他“胡搅蛮缠”下去了。
“你为什么这么关心他?”这句话,聂风宇问得很轻松,也可以说,他下意识地想让人觉得他很轻松、很随便。
多么傻的问题!原战野翻了个白眼,难道聂风宇你还指望我说出什么忠信仁义的话来么?
“他像个白痴一样,留在这里只会坏事,你就当行行好把他当个屁一样给放了不行么?”几乎是用吼的,原战野就差冲上去抓着聂风定的头猛摇了。
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原战野耐着性子等着聂风宇的答案,而这时后者朝他伸出一只手,笑而不语地看着他。
靠!原战野在心里骂了一句,认命地站起来走到聂风宇身边伸出手,双脚还没站稳,聂风宇一把抓住他的手猛地一用力,一下子就把他拉到自己身上。聂风宇坐的是单人沙发,虽然比普通的沙发要大一些,但两个超过一米八的大男人一起挤在上面还是很不好受的,尤其是原战野,正横躺在聂风宇大腿上,屁股正好对着聂风宇的左手--不对!是聂风宇把手放在他屁股上!
“把你的爪子拿开!”原战野冷冷地说,支起上半身想起来。
“呵呵!”似乎是非常好心情,聂风宇在他挺翘的屁股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倒想看看你为了那小子能牺牲到什么程度!”
还是生气了!原战野在心里叹了口气,停止了挣扎,“放心!我不会为他牺牲什么,我只是在为我自己。”
“你在安抚我?”
“安抚个屁!应该说的我都说了,信不信由你!但是--”原战野闭起眼皱了皱眉,“能不能把你正在捏我屁股的手拿掉!”这回没等聂风宇反映,他就先一步翻了个身成功阻止了那只越来越放肆的手。
两人面对面,原战野现在是坐在聂风宇腿上,后者笑了笑,说:“真不知道应该说你是聪明还是笨--”说着伸出手把原战野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在他耳边说:“你早看出来我是真的想杀了周正,是不是?”
原战野没有说话,靠在聂风宇肩上的头也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你这个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掉呢?”总是觉得自己对不起别人,事实上,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自己。
“生来如此,如果能改掉,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原战野说,一直是一个人,不想在不知不觉中失去身边的人,他想说如果他和聂风宇不是今天的局面,聂风宇也将会是这身边的人的其中之一,也许--
只是,他们真的是很难相处。
“我们在一起吧!”再一次,聂风宇又说了一遍,如果仔细回忆,你会发现聂风宇一直是用一种陈述的语气。到这种时候,还这么霸道。可惜,原战野从来就不怕霸道。
“凭什么?”他问。
聂风宇没有回答,而是抬起原战野的下巴,一个深吻。接吻,是件很过瘾的事,原战野不得不承认:跟聂风宇接吻,非常过瘾!
唇齿相依,想躲都躲不了何况并不想躲。该做的不该做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们都做过了,原战野突然发现,他和聂风宇,原来已经到了一个极限了。
“如何?”终于停下,给了两个人足够的呼吸空间,聂风宇还在原战野唇边流连着。
原战野眯了眯眼,舔了一下唇边,把已经分不清是谁的液体带回口中,笑了笑,“不错。”
就是喜欢他这种性格,聂风宇仿佛宠爱一般抚摸着原战野的头,问:“喜欢上我了吗?”
“你呢?”原战野反问。
一时无语,聂风宇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两人的动作仍然亲密,心却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谁也没有付出真心,或者说谁也不能付出真心,在一起或不在一起,喜欢或者不喜欢,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有答案。
就如原战野所说:他和聂风宇,已经到了一个根限了。事到如今两个人走到今天这一步,只要再往前迈一步,也许就是终点。可是现在如果回头,也完全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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