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觉得身子一僵,明思这样直白的恨意,让他更加觉得明雁的近况不好。
明思不傻,告诉保姆自己等会儿过去后,带着宁休转身往后面花园走去。
一到深处,他就挥手揍了宁休一拳,宁休挡都没挡,挨了他这一拳,问道:“明明呢?”
明思狠狠地又揍了几拳,揍得宁休连连后退,脸颊红紫了一半,他依然没躲,只是重复问明雁去了那里。
“去了哪里?”明思冷笑:“你不配问!你连说他名字都不配!”明思知道他不应该把火撒在宁休身上,可如果不是他,明雁哪里会一步步走上这样的路,面对这样的局面,从一开始他们就不该认识!他停下手:“今天这场合,我是只敢揍你这么几下,下次要再遇到,你就没这运气了!”说完转身要走。
宁休坐在地上伸手拽住他,问:“明雁呢?”
“宋先生,你不是结婚了吗?请你多关心关心你的妻子,少惦记我弟弟。”明思甩开他,又低声吼道:“滚!”
“明雁呢?”
明思怒极,又踹了他几脚:“我死都不会告诉你。”
“我会找到他的。”
“那你找去!”明思大步离开。
宁休坐在地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低下头看,指尖红红的。
他却没有察觉到丝毫的疼意。
明思的司机是位中年人,也认得明雁,来之前也已经从明思那里知道他的现状,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全程安安静静地开车。明雁吃了药,全程昏昏沉沉的,大半时间都在睡觉,小半时间就是扒在车窗上看着外面的天空发呆,不爱说话。甚至有时他自己还会笑,陈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却并未看到稀奇的景色,也不知他为什么要笑。
陈昭给他吃的,他就吃,不给也不要。
这样安静的明雁,几乎让陈昭怀疑那晚的明雁是她自己做的一场噩梦,眼看着外面天色渐黑。因为急着赶回去,这些天一直在高速上,天黑了便在服务区里车里随便歇一歇。
可今日他们此刻所在的城市要下雷阵雨,司机叔叔也已经连着开了几天,陈昭便打算在城市里歇一晚,最关键的是这几天的明雁十分安静,这让她放下点心。她希望那晚的明雁只是例外,希望明雁真的只是普通的精神异常而已。
司机叔叔将车往城市边缘的一家酒店开去,登记的时候,用的他与陈昭的身份证。开了一间大套房,陈昭先上楼去开门,司机叔叔背着已睡着的明雁随后,明雁身上裹着大衣,头上还戴着帽子,倒不会被认出。
这家酒店有专门托管宠物的地方,陈昭开始还担心栩栩又会被认出,再仔细看看,这段日子,栩栩变瘦了很多,毛发也不如以前亮,心疼的同时倒也放心不会被认出来。栩栩如今乖巧得很,乖乖地跟着去了托管的地方,听话地走到笼子里,看着陈昭离开,它也知道陈昭是要去照顾明雁的。
司机叔叔早早便去最外间的卧室休息了,房门关得紧紧的,明天还得早早起床赶路。
明雁睡不着,坐在床上抱着拿着本书看,是《小王子》,明雁自己在服务区的货架上看到的,非要买。他如今喜欢这些花花绿绿的绘本,陈昭便给他买了许多。此刻他看得十分认真,陈昭坐在一边给明雁削苹果,再切成块,叉起来喂他:“明雁,张嘴吃,来。”
“啊——”明雁听话地张嘴再吃掉,再张嘴再吃掉,倒是一直低头认真地看着书。
“喝牛奶吗?”
“啊——”明雁却还是“啊”。
陈昭不觉得可笑,倒觉得心疼。她暗暗叹了口气,收拾起刀具与小碟子,再过来递给他一杯奶:“来,喝了我们就睡觉啦。”
明雁“咕咚咕咚”喝了个精光,恰好到了他睡觉的点,很快便躺在床上睡了过去。陈昭捡起散在他身边的几本书,放到他枕边,留着床头灯,转身睡在了沙发上。她这阵子也十分累,不仅仅是因为赶路的身体疲累,精神才是真正的累,每日都在担惊受怕。
因此这晚她也睡得十分沉。
明雁睡前牛奶喝多了,半夜被尿憋醒,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坐起来,伸手摸摸床边,没摸到平常总在的毛茸茸的一团,不高兴地噘嘴,又看到不远处沙发上睡着的陈昭,眼睛瞪了瞪,他知道这人,天天都喂他吃很难吃的糖。他手脚并用轻轻地爬下床,在屋里找那团毛茸茸。
倒忘了去卫生间办正经事儿。
找了一圈都没找到天天都黏着他的那团白东西,更加不高兴。他身上还穿着睡衣,又往另一扇门走去,希望这扇门打开,那团就在里面,只是这扇门难开了许多,他拧了半天才能拧开,他走进去,才发现根本就不是房间,他不知道走到哪里了!对面又是一扇门,他愈加不高兴了,甚至还很生气,不想再找那团东西了,调头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突然发现就在身边,缓缓站起来一个人,他好奇地看了看。
明雁精神异常的事,明家没人知道,但明思与陈昭陪着明雁回老家的事,家里人人都知道,明澜子去世的事也都知道,只不过没有外传罢了。
宋晖去见明渊的时候,房间里看到明澜子的黑白照片时,他就隐隐明白了。离开时,见到自家儿子那样子,到底告诉了他。宁休当即就喊停车,转身又朝明家狂奔而去。
明思见他又回来了,见他还有胆子再回来,又把他提到花园去揍了一轮,这么一揍,倒把宁休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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