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会十分注重这些,登记时见到他就是今天生日,送一碗面给点儿小惊喜无可厚非,亏他还被奇怪情绪附体,大半夜不睡觉还特别丢人地裹着浴袍来道谢。
明雁觉得以后再丢人也不过如此了。
他很少脸红,此刻脸庞却烧得厉害。
“不好意思,我竟然不知道,生日快乐。”宁休认真道。
明雁却更加难过,小声道:“已经过去了,是昨天。”然后鞠了一躬:“打扰您休息了,我回去睡觉了。”说完就跑,脚上还踩着酒店的拖鞋,走廊内铺的地毯有些滞涩,他跑得太快,活活被自己绊了一跤,宁休正要上前扶起他,他已经自己爬起来迅速消失在墙角。
宁休不免又想到当年那个将自己绊倒的小孩,当时他只知哭,等着妈妈来哄。到底长大了,爬起来再立刻跑离,竟然就是一秒钟的事。
隐瞒知道他的生日,隐瞒那碗面的确就是他吩咐的具体原因是什么,宁休其实也不知道,只是想这么做。
明雁将身体都埋在被子里,手机随意放在身侧,他突然感受到一阵振动。
拿起一看。
以后不要叫我老师了,也不要用“您”这个称呼了。——宁休
明雁在通话记录里找,果然看到了一个呼出的打给宁休的通话记录。原来宁休不仅仅在他手机里存了号码,也将他的电话号码存到了自己的手机里。
明雁趴在床上,窝在被子里,看着那行字看了良久,慢慢回到:那叫什么?
回复很快:随意。
明雁回得更快:宁休哥?
回复很快发来:或者一休哥?
其实没有好笑到一定程度,但是明雁看到这句话突然就大笑,笑完觉得心中的郁结也没有了。果然嘛,就是心情一时低落,才会有奇怪的感觉,笑一笑又没了。
他笑着回复:那一休哥我睡了,晚安。
发完他坐起拿过杯子喝水,听到有短信进来,拿起一看,“噗——”,嘴里的水全部喷了出来。
你们年轻人不是说晚安两个字不能随意发?——宁休
晚安,w,我爱你 爱你。
是不能随意发。
明雁将手机塞到枕头下,没再回复。
宁休等了片刻见等不到回复了,笑了笑也扔开手机,这也太不经逗了吧。
他十七岁时,还是学校的一大魔王时,不知拿这招逗了多少女孩儿,没一个战斗力跟明雁这么弱的,他可还是个男孩儿啊。
他摇摇头,躺下睡觉。
这就是明雁十六岁的最后一天与十七岁的第一天。
☆、二十一
清晨,明雁很早便醒了。比赛结束以来,工作量巨大,他不仅没时间睡觉,即便捞到时间睡觉,也总是睡不踏实。昨夜却睡得十分香甜,尽管醒得早,睁开眼睛的瞬间,明雁舒服地伸了个懒腰,终于明白何为高质量睡眠。
他起床,赤脚踩着地毯走至落地玻璃窗前,稍稍拉开一点窗帘,阳光直接沿着缝隙钻进来,尚不适应光线的明雁闭眼,一秒过后才又睁开,窗外果然是一片桃林,粉色白色玫红色的桃花开得正绚烂。他打开窗户,些微花香随风而入,他满足地吸了许多口,才转身去洗漱。
昨日他是从颁奖典礼直接被宁休带来这里,因而能穿的衣服仅有那套西服,他穿好,拿好手机去前台办退房,自己刷卡付了房钱。签字的时候,心里面在流血,他如今赚的钱是比以前卖奶茶多很多,可要花的地方更多,更何况他不久前刚买了个房子。
酒店的前台帮他定了出租车,十分有礼貌地面带微笑把他往候车区领。
临上车时,他笑着说:“谢谢你们的生日面。”
前台面露不解,他也没在意,弯腰坐进了车里。坐在车上,他拿出手机,想要发条短信告诉宁休他已经走了,又怕吵醒正在睡觉的宁休,到底收起了手机,打算晚些再说。
这么一晚,就晚到了夜里十点多。
毛小雨和他一起往机场赶,赶去外地参加一场商演。不管毛小雨对待明雁实际态度如何,就冲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孩子工作起来都能这么拼,明雁是很钦佩的,也常常拿来勉励自己。毛小雨去洗手间的时候,明雁正打算找地方坐下。
却与一人擦肩而过,明雁低着头并没有在意。
擦肩而过那人脚步却滞住,转身不确定地小声道:“明明?”
明雁身子僵住。他穿了一身黑色衣服,戴了口罩与鸭舌帽,此刻路人恰巧并不算太多,他并不容易被认出。其实即便认出也无碍,这么几个月他被认出的时候多了。
关键在于,这人叫他明明。这个只有他家人知道的小名。
那人见明雁也停住了脚步,知道自己没有认错。
往明雁走来,走到他面前,又叫了声:“明明。”
明雁缓缓抬头,只露出了双眼,打量着面前英俊的青年,脸上挂着的笑容竟然还和几年前一般,他扯了扯嘴角:“哥哥。”
对面的人是他的表哥,他舅舅的独子,他家出事那年,他正好出国上学了。他和他妈妈搬离南安时,也未曾和他们说一声。他们已多年不见。
他的声音隔着口罩发出,很轻微,明思听到,眼圈忍不住就红了。
明雁嘴巴在口罩的遮掩下微微撅起,他从小就和明思最要好。
明思深呼吸,却还是没有说话,似乎话太多,并不知从何说起。
直到毛小雨回来:“明雁,我们走了。”边说,边好奇地打量了明思几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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