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了?
“北驰,如果我做了让你感觉不快的事,不要介意。”洛云息停下来认真的说:“并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的目光很清润,像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我不太擅长和人交往。无意冒犯处,你见谅。”
“没有的事,别瞎想。我是自己折腾着自己玩呢。累吗,要不要歇下再走?”
“无碍的。我能照顾自己,做不到的事会说。总归不是小孩了,身体都是自个儿的事。”他伸手在慕北驰手背上拍了下,“谢谢。”也许是自以为是了,总觉得慕北驰语气和神态不比平常,似在自责。
慕北驰的确心存愧疚。脑子里曲曲绕绕的骂了自己通。什么头脑简单心胸狭窄胡搅蛮缠都出来了。面上倒是稳的像泰山。也不晓得眼前这人是怎么觉察的,手轻轻一拍,泰山全垮了,只剩个山尖尖摆在那,勉强做个样子。“也是我鲁莽了,只顾着自己畅快。你累了也来不及告诉我。”
“怎么没来得及,现在咱们不是在回去了吗。慕公子可要好好的抚琴来犒劳才行。”
“呵——在下荣幸之至。”
话说开了,彼此心里都舒坦,气氛不那么沉闷,连回去的路都觉得短了些。
☆、调过包的洛老四
秦岚疏合上账本,若有所思,蹙眉问道:“南游,你有没有去过红袖楼”季南游正被满眼的数字撑的脑仁疼,想都没想的答道:“自己楼子里的姑娘都照顾不过来,哪有那闲空。”
“抽空去一趟。”
“哈?”季南游眨眨眼,歪了歪脖子,颈骨啪啪响了两声,“岚疏你可不能趁我精神头不济试探哈,咱一向肥水不流外人田,有点想头都奉献给自家人了。”
“季楼主鞠躬尽瘁殚精竭虑!劳烦你勉为其难照顾下别人的生意。”
“你认真的?那小爷算是奉命献身了。当为表率。”秦岚疏习惯了他说话没谱,瞟了他眼,凉飕飕的说:“你要是不愿意我就安排别人。”“为秦姑娘分忧,在下义不容辞。想查啥?”
“先探探水有多深。咱们这大半年收益跌的厉害,各地的分楼情况都不景气。红袖楼开了没多久,起势太猛,尤其在京都。流失的客人大都去了那边。我派人查过,始终摸不清后面的东家到底是谁。咱们在京都的根基毕竟还浅,不小心就要功亏一篑。我这心里总觉得不安稳。”
“成,我放心上了。”看秦岚疏唇都快抿成条线了,捏着她的脸开解道:“你也不用太忧心,会老很快的。整这场子不就是为了找点事儿干嘛。大不了甩手走人。以后就算不当什么楼主,我和北驰也养的活你。”
秦岚疏被他大包大揽的口气气乐了,拍开他的手,“现在是我养你!指着你过日子太惊心动魄了,昨儿个家财万贯今晚上说不定就睡草房。我年纪大了,可不热衷这套。”话音一顿,眉间坚韧代替了妩媚,淡漠开口道:“再说,我不想做了,可以转手,但不能莫名其妙地丢了场子。要不到下面见了阿志,可没脸同他说。”
季南游低头笑了笑,没做声。过了那么久,岚疏终能坦然的提起逝去的人。有什么比开怀更重要呢,人总得想着法子让自己能过下去不是?
“对了,洛云息到底是什么人,九哥和他交情很好?他们认识没多久啊。”
“是没多久,也就几个月。没什么来历,洛家的老四。在家里也是个不受宠的。人倒是好相处。不过他和传言出入很大,行为举止有矛盾的地方。”
“怎么讲?”
“第一次见他的那夜,他想过要杀了我,虽然只有一瞬,不过那种凌厉的杀意不该是富商家养的少爷能有的。他枪法很好,看的出基础扎实,依他这身体情况练不了这程度。除非他开始并不是这幅样子,是后来出了什么变故。这得结了多大的仇啊,废了人内力,再把身体折磨成那样。我仔细查过,洛家其他人都没出过什么事,看来不是被牵连的。可依着得到的消息,洛云息的确是先天不足,七岁之前都养在外面,遍访名医。后来才被接回洛园,足不出户,长年缠绵病榻。除了父母兄长和从小跟着的丫头谁都不肯见。洛老爷子去世之后,洛云峰继承家业,不知道听哪个风水先生指点的,把幼弟养病的地方加了围墙,修成别院,慢慢地住的人竟好了起来。听起来真有点扯。”季南游撇撇嘴,“你不是也查过,有什么收获?”
“开始我怕他对九哥不利,就去查了查。暂时没发现他什么危害。不过找到了点有趣的东西。洛老爷子和他夫人去世没几年,照顾洛云息的丫头年中也病死了。年底洛家失窃,丢了很多贵重物品,这事闹得非常大,人尽皆知,官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洛家现任的当家怀疑有内贼,来了次大清洗,几乎换掉了所有的下人。”
季南游略沉吟,“我也觉得这里有点问题,又抓不住关键。你接着说。”
“被遣散的下人里头有个姓赵的家丁,老婆去的早只留下个女儿,和洛云息的贴身丫头暗生情愫。这丫头亲口告诉他洛云息早些年求医的时候已经被很多大夫断言活不到成年,如今没几年可熬了,到时候拿到洛家给她的钱就和姓赵的成亲。姓赵的心里头乐呵,喝醉了酒就把这事给她女儿倒出来了。结果没想到事还没成,丫头就死了,自己也被赶了出来。生活窘迫,喝醉了落水淹死了。他这女儿无依无靠,来京都投亲,亲戚人没找到,日子却过不下去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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