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
“我要把你踩下去,拿到全部。没斗过你,是因为你手里的东西比我多。易地而处,谁输谁赢定会改写。我不服。”
“不是,是因为你太蠢。你要学的还很多,我若是你,就不会这么早就想翻盘。你不服也无所谓。好了,现在该是清算筹码的时候了。说吧,是谁指使你暗算九哥?”
“没有人,是我自己要杀他。我知道他是你很重要的人,不想让你得到任何助力。”
“你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就敢动手?”
“我没想亲自动手,是王福贵太不中用。”
“你选错了合作对象。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我放你条生路。”
“你,你肯放过我?”
“毕竟主仆一场,你也确实出过力。再说你什么都不知道,还算不上对手,只是添了点麻烦,犯不着杀你。但你若有隐瞒,便是自寻死路了。”
让自己斗志昂扬的阴谋,在对方眼里只是场小闹剧,连台面都登不上。这些年都干了什么呢,除了怎么讨好和取悦男人,竟什么都没学到,什么都没看明白。也许让自己掌管一方的消息渠道,只是秦岚疏的宽待,不想让她面上难看罢了。
“我看王福贵找的人都不顶用,也不再指望他。暗地里放出消息,悬赏杀手。有个女人找上门,她不收订金,事成一并算。她条件有利,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事败,她也没再出现。”
这应该是九哥提到的用孩子当护盾逃脱的女人。“她长什么样?”
“我没看到。她脸上罩着黑纱。看起来并不像个赏金的杀手,谈价钱的时候很冷淡,也不讨价还价。目的明确,好像就是为了杀慕北驰而来的。而且我查慕北驰的时候刚开始很难,出身、容貌、武功线索都没有。没几天就变得太容易,似乎有人在故意放消息。他的性情、习惯、武功路数都能查到。”
“她问过你什么?”
“她,”琴衣仔细回忆了下,脸色发白,“她随便问了几句……是了!当时我觉得奇怪,以为是她性情阴冷使然,也不想和她多说。现在想来她几乎没问过什么,她一开始就知道!她知道慕北驰的底细。那她为什么来见我,她不要钱又不要消息,为什么还来。”
“她在走过场。需要你当幌子。她和放出消息的人是一伙的。他们在拿你当枪使。”
“我我……”我是如此短见和愚蠢。还肖想得到相思暖,真是白日做梦。
“京郊有处庄子,我刚清理了人手。你去那当个烧火丫头吧。多用用脑子。”
琴衣跪地俯首。从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她就是自己的梦想和憧憬,她那么漂亮那么强,和自己见过的悲惨女人都不同,是个活出了尊严的人。多年来奋力追赶,却始终遥不可及。
“是,秦姑娘。”
秦岚疏走出暗室,天光明朗,晃入眼睛。她抬手挡了下,舒了口气。碧茶那再晾几天,也该审个清楚了。问问九哥要不要亲自处置。还有红袖楼,是时候费心了。摊上左明德这么个对头,真是不走运呢。
☆、谈谈心、探探亲
“他吗的!走了什么屎运,这样都能让人跑了,到嘴的鸭子飞了!你们是怎么办事的,啊!养你们这帮废物干嘛!”
“少爷息怒少爷息怒!这,这,里面肯定有古怪。”
“屁话!我管你什么古怪,人呢?!我要的是人!上次让顾瑜瑾搅了局,少爷我就憋着股邪火。这档子势在必得的事都能黄了,你们怎么不去死!啊!”
“少爷饶命!饶命啊,少爷。小的实在不知道那药没用啊。那伙人说得信誓旦旦,小的也拿人试过,没问题啊。除非,除非那娘们儿没下手,否则断不会让他们跑了。”
“没下手?!没下手怎么暴露的,现在人呢?啊!你倒是把人给我找来啊!晓事的人都没影了!几天了,早不知死到哪去了!你这混账!废物!”左明德用力踹了底下的人几脚,骂骂咧咧。
“小的是废物,小的该死,您息怒,别脏了脚。那臭娘们翻不出您的掌心,早晚都是您的,到时候哭着求着您收留。”
“就你狗东西会拍!”左明德喝了口茶漱口,阴沉的骂,“早晚?哼,谁知道那老太婆什么时候死!万一她再撑年把呢。”
“要不,您给顾大人知会声,让他寻个罪名把秦岚疏拿了?”
“什么馊主意!他能听?!顾瑜瑾是什么玩意,不知哪来的野种,也敢骑到少爷头上。早晚让他跌得鼻青脸肿。”
“少爷,听说顾大人前些日子对相思暖的红牌热乎的很,不如咱们给二小姐递个信?”
“那是前些日子。现在早把那妞扔脑后去了!什么伉俪情深,都是扯屁!嗳……他这是有新欢了?哪来的,你知道吗?”
“听说是迷上了吹埙,有事没事就去学。至于跟谁学的,小的还没打听着。少爷也知道,他身边有条狗鼻子灵,跟得太紧。”
“滚去给我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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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哥,你有个音指法不对,应该按这里。”洛璟言说着,把顾瑜瑾的手移上去个孔。“你再试试。”
“嗯,好了。”
雪洗过的天空,清疏明朗,天光云影。顾瑜瑾休沐,约上洛璟言出城看梅花。两人站在梅林里学埙,偶尔说点闲话。洛璟言裹得严实,毛绒绒的,远看像梅林里躲着只白兔子,红白相应,煞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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