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事,紧接着问道:“伯伯,五月十六是你的生辰吗?”
李忘猛然记起了顾瑜瑾脖颈上系着的桃核大小的东西在哪里见过,不敢相信的扫了洛云息眼,插口问道:“顾小公子怎么猜到的?”
“因为到那天父亲就会提着坛酒出门给人贺寿,晚上才回来。伯伯,你如果能经常来我们家作客,父亲会很高兴的。”
童言无忌,总能轻易的戳中最敏感的真相。洛璟言赶着亡羊补牢,尴尬的把顾小祖宗抱走了。再让他呆会,指不定能抖落出什么来。洛云息蹲得久了,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两下,恍惚地摸了摸鬓角,“伯伯?我比他还小一岁。”李忘沉声道:“各位,在下有些家事需和舍弟商量。不如改日再聚?”
三人知趣,拱手告辞。临出客栈前,慕北驰找到王顺平叮嘱道:“老王,让你的人留神小院里的动静。有什么不对,马上通知我。”
他的担忧不无道理。看李忘的表情,明显已经察觉出什么。云息会面对怎样的责问?
☆、东窗事发
“小晞,你和顾瑜瑾究竟是什么关系?”
“士哥,我们……交好过。”
“有多好?他脖颈上系着的是桃木小雕有一对,你当年戴过只相同的。你做的时候我还问过你,你怎么答的还记得吗,你说这是送给心上人的!心上人?”顾侍郎想要什么宝贝没有,却肯把一件不值钱的小木头贴身戴了多年,除非是很特别的东西。
“我们,欢好过。”
“你,你怎么能,”李忘又惊又怒地指着洛云息,“那是男人啊!”他像只困兽般在屋里兜着圈子,呼呼地急喘,拐杖使劲的点着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幼弟,怀疑自己在做个荒诞的噩梦。
冷静下来,冷静下来想想,小晞当时年少无知,说不定是有难言之隐。肯定是这样,肯定是姓顾的耍了什么鬼把戏!
看来,在对待孩子犯错的的问题上,兄弟俩的反应出奇的一致。
“是他玩了什么花招对不对?你当时也是身不由己对不对?”李忘急迫地问道。
良久,洛云息低声道:“对不起,士哥。”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向着他!李忘分不清自己现在是愤怒还是失望,他的亲弟弟当年和家族的仇敌搅合在一起,还是自愿的!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都做了什么?他混到你身边打听了什么,凌家的灭门的事他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我参了军以后就和他分开了。他在我身边没有探听过什么。士哥,我没有谋害父亲!”
“我知道!可他呢,他难道不是为了对付凌家才屈身在你身边的吗?”
“不是!不是的,士哥。不是这样。”洛云息痛苦地闭上眼睛,“不该是这样。一定是有情分在的。”
李忘气急,举起木拐朝着洛云息的背上抽去。闷闷的一声。他总算明白了,小晞为什么面对姓顾的如此被动。他怕他,他对他还有留恋,无所适从,所以拒绝应对。
洛云息不吭不动,任由他打。
“是我没教好你。我应该早些想办法把你接回来,你也不会受这种蛊惑,被顾瑜瑾这无耻小儿钻了空子。”
“士哥,您已经尽到了责任。”洛云息咬了咬牙,“他没有蛊惑我,我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有负您的教导,弟弟惭愧。”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还不肯悔改吗!你,你是不是还舍不得放下孽缘?!”
“没有。我们早就一刀两断了。”
“好,我不管你以前怎样。你现在给我发誓,再也不会重蹈覆辙。我们离开京都,不和顾家人有任何牵扯。”
“士哥,我……做不到。”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能离开京都。还有仇没报,有耻未洗。
“做不到?为什么?!”
“我……不能说。”
“你,你还敢说你们已经一刀两断?如此执迷不悟,凌晞曜,你的lún_lǐ纲常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我要打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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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爷,洛公子那边儿,好像打起来了。”王顺平小跑着进了客房送信儿。慕北驰和季南游根本没走,正在客房里商量鬼斧营的事儿。慕北驰正考虑要不要动用熙陆潜伏在大烨的暗哨,把这消息递给五哥。又觉得未免小题大做,而且这部分人都是单线联络,自己卸任以后连接头的暗语都弄不清了,想查个事还真得费番周折。两人正说着,听王顺平传来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消息,面面相觑。
“怎么回事?”季南游问道。谁和谁打起来了?俩兄弟感情好得同吃同住,就算发生点小争执,云息一准先赔罪,怎么看也不像能打起来的架势啊。“小的也不清楚,只听到几声责骂,洛公子的哥哥怒声说要打醒他。”慕北驰倏然站起,二话不说往洛云息住处赶去。
“晞曜,你认不认错?”“我有错。”“肯不肯悔改?”“我改。”“那发誓。然后和我离开。”“对不起,士哥。”李忘颓丧地垂下手,木拐狠狠砸到一旁,再也打不下去,他不舍得。无论过了多少年,他都拿这个弟弟没办法。小六,顾家的人你招惹不起啊,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你给我滚出去!”
洛云息忍痛站起来,扶着墙沿退出去。
院子里似乎残留着肉汤的香味,锅底只剩下残羹冷炙,酒坛摆在一边。洛云息走过去晃了晃,哗啦啦响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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