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火当然是冲着肖白去的,缪宇很平静地继续说道:“一个不具备暴力性的组织还是比较有安全保障的,您要是实在放心不下,我想法子先让肖白跟着我一段时间,我帮您看住他。”
这倒不是无的放矢,肖白的性格就是这样,永远都不会服输,他二十岁时参加奥马哈扑克赛,硬是追着冠军跑了两年,逼得人家找法庭申请了几次接触禁止令,直到在上把人家打败后才算完。
肖白前几天才在缪宇手中跌了人生中最大的跟头,看他的样子肯定不服气,缪宇对于看住肖白还是很有把握的。
肖老头叹了一口气,没忍住感慨道:“事情交到你手上我是很放心的,小白要有你一半稳重也行啊。”
缪宇笑了笑:“您可以把我当您亲孙子。”他一句话把老头哄高兴了,而后挂了电话,取回自己的公文包和旧手机,找出通讯录来给肖白打电话。
被挂了,再打,再被挂,再打,反复了三次,缪宇往浑身上下摸了一遍,在领口摺叠处摸到了夹在上面的粗铁丝模样长五毫米的黑色物品,放到嘴边道:“你在哪儿呢?”
早在刚才他跟肖老头打电话的时候,肖白就入侵了地下卖场的摄像系统,卖场装的监控清晰度不高,只能拿软件过滤一下凑合着用,他还夺取权限调整了两个摄像头的角度,现在屏幕上显示的是缪宇比较清晰的全身画面。
肖白一个是没想到缪宇能这么轻易得摸出窃听器来,二是也有点感动老爷子为自己安危担心——当然,再感动他也仍然很生气老头要把他锁起来的举动——犹豫了一会儿,摸出手机来给缪宇拨了回去,毕竟窃听器是单向的,自己在这边说话对方也听不到。
只是刚才自己牛气哄哄得挂了人家电话,隔了没几秒就打回去,总显得掉价了。他就耍了一个心眼,故意没有拨打缪宇的旧手机,而是给他新买的手机卡打电话。缪宇一拨通肖老头电话,肖白就已经追到了他新的号码。
缪宇颇感兴趣得把玩着手中的卫星窃听器,感觉到新手机震动,垂眸看了一眼,见不是肖老头打回来的,顺手就挂断了。
——这不能怪他,缪宇是个普通人,不至于背下通讯录里所有人的电话,刚才给肖白拨电话时也不会特意去背他的电话号码。想这是新买的手机卡,号码也就肖老头知道,能在这时候打进来的,那九成九是骚扰电话了。
“……”肖白脸黑了三秒钟,咬着牙再拨。
一般骚扰电话都是拨一下就挂,而且也不会连着打两次,缪宇这次把注意力从窃听器上转移了,仔细看了看这个号码,觉得有点眼熟,跟旧手机联系人对照了一下,确认是肖白后才接了起来,纳闷道:“怎么不打我旧手机?”瞎折腾了这么一圈这人有病啊?
他这么一问,肖白就哏住了——废话,当然是为了炫自己牛气的黑客技术震慑一下敌人——可这只能让缪宇自行领悟,他要自己说出来那就太掉价了。
他还在纠结怎么回答,那头缪宇等了半天等不到回音,更加纳闷了:“这问题很难回答吗?”
他说完后又礼貌地等了等,似乎他的问题又把肖白给噎住了,听筒那头传来了一阵用力的喘气,似乎饱含了无尽的愤怒纠结之意。
缪宇对于这人莫名其妙就发了火同样感觉有点诧异,他的资料显示肖白是一个骄傲到有点自大的人,但脾气倒是不算差,怎么让自己两句话就惹毛了?
不过作为一个绅士,缪宇体贴得转移了话题,问道:“来b市的旅游地点选好了吗,如果你没地方去,咱们一块?”他对b市不熟,得先把人约束在身边,免得肖白跑没人影了。
——呵呵,你当我没听到你答应老头子想把我哄住?肖白不屑得撇了撇嘴角,刚想一口回绝,却觉察到监视画面上缪宇左侧嘴角有一丝很浅的笑痕,到嘴边的话就咽了回去。
——这笑容肖白非常熟悉,他跟缪宇就见过一面,就是上次交锋大败亏输,自己被抓起来的时候,就看到站在老头子旁边的缪宇也是这个表情,导致肖白这几天做梦都梦到缪宇贱贱得对自己这么笑。
他一抓电脑旁边摆着的咖啡杯,打点起精神来开始思考。对于肖白来说,差别只在于他会不会起怀疑,一旦他真的开始思索,可以在一瞬间找出许多疑点来。
疑点一,这家伙明知道有窃听器,知道他在偷听,还很直白地跟老头子保证要哄住他。
疑点二,这家伙打电话邀请自己跟他一起旅游,难道不知道以双方目前为负的好感度,他越是这么说自己就越是不可能答应吗?
疑点三,这家伙就这么着急直接跑到机场的地下商场买手机打电话?肖白自己用的是不限距离的高端货,但他也知道缪宇能接触的多是有距离限制的窃听器,缪宇为什么不到市区再给老爷子通话,能谨慎到换手机换手机卡的人会在通话地点上马虎?
综合以上的疑点,肖白得出一条结论——缪宇根本就不想跟自己绑在一块,前面的所有都是在放烟雾弹,自己要真一口回绝了,那才如了他的意。
让敌人不痛快就是自己的胜利,肖白咳嗽了一声,带着几分欢快应道:“好啊,我在出口的咖啡厅里,你来找我吧。”
缪宇挂了手机,保持着一点点失望之色,离开了卖场,来到楼梯口那段监视死角的地段,才极短得笑了一下。说实在话,不好说肖白有没有在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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