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在巴黎的别墅招贼了,他说没有丢东西就好,还说当初买下的时候前房主就说治安不是很好,让我注意把重要物品随身携带,走在路上也要防止被人抢走偷走……”罗兰回忆着当时的话把它翻译成英语,说着说着就明白了过来,“买,携带,偷dre,这个词出现了三遍。”
dre被戏称为法语中的公交车,有四五十个词义,在日常用语中经常被使用,但在几句话中出现了三遍,这个概率也有问题。
罗兰想了一会儿:“五天前我们一块吃晚饭时,他提到自己在进行一个代号叫‘冰冻’的秘密行动dre也有凝结之意,也许线索就在这个行动里面……”
缪宇问道:“他平时也会跟你提到队中的行动吗?”这不符合保密条例吧。
其实她当初听的时候也隐隐觉得异样,但没有多想,罗兰愣了一愣,明白过来:“你是说,他那时候就觉出了危险,才会给我这条讯息做提示的?”
她说着就从脖子上拎出来一条项链,苦笑道:“那天吃饭时他送给我的,说是他母亲留给他的。我看这坠子没有磨损的痕迹,还以为他是买了一条新的拿来哄我高兴的,只是没有戳破他罢了。”
挂坠是金绿宝石晶体,体积不小,但是浑浊度较高,成色只能算一般。罗兰撩起裤腿,从假肢上取了一个形状奇特的小零件下来,套在食指上把宝石砸碎了,果然取出一小片芯片来。
肖白检查了一遍自己的电脑,确定没有问题后读取芯片,电脑蓝屏了一会儿,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法文。
罗兰只看了五秒钟,抱歉地比了一个手势,把芯片取了下来:“对不起,我得离开一下。”
缪宇和肖白示意她离开就是,等罗兰急火火走了,肖白才小声道:“是十一年前卢旺达种族大屠杀相关文件,是原始档案,没有经过拷贝复制。”他的阅读速度比罗兰快很多,五秒钟罗兰刚看懂这份资料是讲的什么内容,他已经把屏幕显示的文字都看完了。
缪宇纳闷道:“什么?”
肖白详细解释道:“94年卢旺达种族大屠杀至今,卢旺达总统一直指责法国曾经参与其中,两国也因此断交了相当长的时间。但巴黎方面一直否认此控告。”但既然有这么详细的资料,那基本上是没跑的了。
政治问题水太深,缪宇一听便没有了追问的兴趣,这份资料怎么到的布鲁诺手上是个谜团,他偶然间发现了窃取出来不太可能,特种兵以国家利益高于一切,他不会做这种一旦泄露就会把法国置于风口浪尖的事情。
更可能是有其他国家间谍窃取了这份资料,布鲁诺接到秘密指令紧急追回,还没来得及把资料脱手,就被人抓住了想要找出他把资料藏在哪里。
要这么判断,资料被盗肯定是国安局内部有问题,而对方还知道东西在布鲁诺手上,很可能蛀虫是布鲁诺的某位上司。看来布鲁诺早就对此有所怀疑,五天前拿到了资料没有上交,而是塞给了未婚妻罗兰保管。
肖白也想到了这一节,有些担心道:“罗兰带着资料走了,肯定是打算拿这个谈判,我担心她会出事儿。”
“她在法国的能量比我们大得多,如果她不行,那我们去也只能歇菜。”缪宇宽慰道,“况且你的其他同伴也都收到了消息,我相信外援很快就会抵达。”
肖白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情,起身费力把三个椅子并成一排:“你睡一会儿吧,我熬夜把工作处理一下,毕竟跟赛捷打过招呼了,明天人家来了一看这边什么进度都没有,肯定会起疑的。”他反正被这么一折腾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罗兰那边情况如何还未可知,实在是睡不着觉,还不如老老实实干活。
跟肖白比起来,缪宇就镇定多了,他的心理素质很好,既然能做的已经做到了最好,尽人事听天命,结果如何不是他所能左右的。所以听肖白一说,他就答应下来,躺在椅子上闭上眼睛,脑子里转着事儿,缓缓沉入梦乡。
凌晨三点钟肖白接到了罗兰的电话,说黑豹突击队把人救出来了,正在进行治疗,没有生命危险,只是暂时被以保护的名义监禁起来,得经过五到八天的隔离期再做心理评估。
肖白挂了电话,扭头看缪宇已经醒了过来,松了一口气:“她说布鲁诺被用了水刑和冰水浴,但对方也有所控制,害怕不小心把人弄死,所以身体无大碍。她还对咱们表示歉意,说恐怕没法带咱们游览法国了。”
人家未婚夫被刑讯逼供还差一点被灭口,还有心情招呼他们就怪了,肯定得留在保护病房陪着布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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