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宇不是一个喜欢熬夜的人,他很注重每天保持充足的睡眠。可惜昨天晚上实在是睡不着,导致他第二天一大早没能按时爬起来晨跑,而是一直睡到十点多。
睡的时间不短,但缪宇还是觉得头疼得不行,干脆也不起来,闭着眼睛又眯了一会儿觉得好了一点了,看看时间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这才慢吞吞起身洗漱。
他推开房间的门后就愣住了,看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饭菜,再看肖白献宝似的坐在沙发上冲自己眨巴眼睛:“我就觉得你差不多该起床了,五分钟前刚热过的菜,正好可以吃。”
“心情不错的样子,警局那边有结果了?”缪宇问了一句。
肖白明显愣了愣,他是心情不错,不过不是因为那个,而是很高兴自己准备的饭菜派上了用场,但见缪宇误会了便也没有说明,点头道:“是啊,李鸿哲让两位审讯专家用疲劳轰炸法跟郁雨霜耗了几个小时,再加上郁雨霜的母亲庄柳在一边哭,她终于精神崩溃了,不小心说出了埋尸地点在南边树林一棵长在悬壁上的松树下方。”
警方从地里挖出了六具尸体,死亡最早的一具是六年前,也是最早被白鸿渝抓来的女性,她被折磨致死后,白鸿渝就又物色新人选抓到了郁雨霜。
肖白有点沉痛道:“白鸿渝年纪渐大,体力不支,有两具尸体还是郁雨霜帮着埋的,郁雨霜是所有人中最受白鸿渝宠信的。”
他不好说这姑娘是可怜可恨还是可悲,肖白也不在意法官会如何给郁雨霜定罪,反正人是救出来了该怎么判不是他关心的,只要白鸿渝没有逃脱应有的惩罚,他就心满意足了。
肖白顿了一顿,看缪宇的神情也轻松了几分,便道:“本来早上九点多的时候李鸿哲给你打电话呢,我把信号截住了,没让他打扰你休息。”
缪宇手机二十四小时长时间开机,这是以防有重要事情通知不到他,肖白用电脑监控着,一看是李鸿哲来电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给截断了,免得打扰缪宇休息。
缪宇听完后笑了一声,问道:“我今天精神不是很好,况且都睡到现在了,就不去公司了。下午我想去四处逛逛,要一起吗?”
肖白迟疑了一下,缪宇先说精神不好,论理该在家里休息,可又说要出门逛街,这有点说不通。他并不是笨人,已经明白过来对方的意思,咽下了将要脱口的话,摇头道:“不了,我昨天也没睡好,想着吃了中午饭补补觉呢。”
这是在告诉缪宇自己不会打扰他,也不会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肖白心中很有几分高兴,缪宇要是想无声无息地甩脱他,并不是难事儿,但人家先把事情跟他挑明了,这是信任的表现。
缪宇很满意肖白的回答,两个人现在住在同一个屋檐下面,许多事情想瞒也很难,倒不如敞开来说,在肖白乐意尊重他个人隐私的情况下,就变得很简单了。
人家这么给面子,缪宇迟疑了一瞬,伸手揉了揉肖白的脑袋以示鼓励,见肖白又惊又喜、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对着他笑了笑,自去洗脸刷牙,准备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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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宇穿着s大校服,脸上顶着一张硅胶面具,比约定时间早了五分钟抵达了s大人工湖的周遭的草坪上。
这草坪在s大也有“情人坡”的称谓,周围多有成双入对的男女搂抱着说着甜蜜的悄悄话。
幸好这时候还不到下课的时间点,草坪上稀稀拉拉的人数并不算多,缪宇一到场,就看到一个略高小山坡的小亭子里坐了一个白发苍苍的亚裔老人。
这小亭子地理位置很好,视野空阔,可以看得到附近有无旁人接近。缪宇走近一看,这老人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见对方对着自己点了点头,便明白这位确实是正主了,便走了上去,招呼道:“先生。”
“你的硅胶面具太劣质了一点,没有再向你的小朋友借一张凑合吗?”先生说的是有些蹩脚的中文,带着外国人说汉语时特有的古怪声调。
先生用的面具比肖白的还要高端一些,就算说话时做一些细微的表情,也看不出丝毫的异样来。缪宇笑了笑:“这是私事儿,我没有告诉他。”
“既然是私事儿,你可以称呼我为‘安’,我的身份相信你也已经猜到了。”安很直白地说道,“坐吧。”
等到缪宇坐到跟他隔了一个空位的石凳上,安又道:“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疑问,如果你觉得有必要,我可以为你解释。”
他的意思很明白,不论安给出什么样的解释,无论是真话还是假话,缪宇都不会相信。所以如果缪宇不想听,那也省了他编故事或者讲述陈年旧事的力气了。
缪宇定定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我想听您的解释。”
安不置可否,缓缓道:“二十年前,蓝黑出现了一次动荡,我的一位亚裔副手身份露白被仇家盯上,父母、妻子和长子被残忍杀害,他的幼子前两天被我接走跟我的孩子一块玩耍逃过一劫。我的副手去报仇前,把幼子托付给了我。”
你抚养副手唯一血脉的方式就是把他扔到乞丐窝里吃苦?缪宇觉得这个故事非常没有诚意,但也难说是不是真的,如果以安的势力都没能保住副手,那说明这个仇家的身份很了不得,折腾这么一大圈为他洗白身份倒也说得过去。
缪宇还算平静,他尽量让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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