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暮。
“顾大哥,听说你在国外赔了不少钱,本想把生意交给你好扶持你一把,结果你却……。”
顾暮听到白墨的话语毫无心虚之意,眸底闪出一丝杀意:“白墨,你不要忘了我曾经也是姓白的,要不是我落魄了,你趁虚而入,你会坐在如今这个椅子上么?”
顾暮是白墨同父异母的大哥,当年顾暮本是白墨父亲最宠爱的孩子,却被白墨的母亲用计,让白老爷对顾暮怒火滔天失望至极,被逐出家门的顾暮连白姓都不可以冠名,与顾暮相反的是,白墨成了白老爷心头肉,没过几年白老爷就无视争议硬是用着铁腕让白墨上了主位。
白墨听到这个指责,神情自若一笑:“所以?你要登上这个‘位置’?”说道位置两字时白墨加重了读音。
顾暮不予反驳,在沉默之中承认了。
“今日是和我宣战?”白墨眯着眼睛,在人缝中看了顾暮一眼,有些伤心的样子。
顾暮看着白墨伤心的样子,心底也有丝难过,顾暮连忙摇了摇头,把对白墨怜惜之情甩出脑海,白墨那人心里想什么绝对不会让表面流露出来,若是流露出任何表情,绝对是白墨故意想让你看见的,对于白墨的奸诈狡猾,他可是清楚的很呢。
“白墨,既然我回来了,你怡然自得的好日子自然是到头了。”顾暮没有说后半句,优雅的走出船舱,顾暮移动着步伐的时候,顾暮的手下们却警惕着,直到顾暮安全的走出船舱,手下们才陆陆续续的撤退。
看着顾暮的背影,白墨并没有让手下做出什么阻拦的举动,直到顾暮连影影绰绰的背影也看不到,白墨才回过头。
身旁的人看白墨回过头,轻声怕惊到白墨似的,开口问“白哥?我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白墨听到手下的询问,没有回答,嘴角勾起,微微笑了一下,看着不远处的杂乱箱子旁,负手而立,淡淡的说道:“吕先生也出来吧。”
听到白墨的话语,手下们都一致拿起枪,对准船角箱子堆。
吕延听到这句话才缓缓从箱子后面走了出来,被枪指着的他毫不惊慌,一看到白墨白皙的脸庞。他阴鸷的眸底充满怒火:“白墨……”
“你是来为薛洛要说法的?”
“白墨,你心里清楚,何必装傻,我愿用军火保薛洛,你说考虑下?结果你的考虑就是拿枪射击薛洛。”
“……”
“白墨……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白墨看了一眼陌生的吕延,原本所看到心底会产生的酸涩感觉,现在早已消失在流水岁月中,只是还有一股淡淡的挫败。“吕延,只有这一次我会手下留情,既然你和顾暮选择一起对付我,那就别怪我。”说完,并没有理会吕延,在手下的拥护之中准备离开船。
刚踏出几步,身后传来吕延讥讽的声音。
“呵呵……与大哥luàn_lún的变态。”
听到后方突如其来满怀恶意的指责,白墨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怔怔的说不出话。
吕延看着白墨默不吭声,原本只是推测的他,一下子有了底气。
“白墨,你真变态,你和我在一起之前就被他上过了。”并不是疑问句,而是证据确凿斩钉截铁的确认。
白墨被吕延那看透人心的眼神盯的有些发颤,心里有些慌张,努力维持面上镇定的表情。
白墨神情自若的轻声否决:“胡说。”
吕延看着近在咫尺那张让他心痛多年的面孔,笑得很滑稽:“我怎么知道?这得问你的好大哥,你大哥那晚强迫你的时候,真的喝醉了么?呵呵……这件事只有你们俩知道,若不是你流传出去,会是谁呢?”“你大哥,根本就是把这件事当成笑话一样四处讲……”
白墨有些恍惚的看着吕延的唇齿一张一合,他在说什么?听不到……这个世界一下寂静了许多,静到白墨只能听到自己紊乱的呼吸声。
吕延看着白墨那副伤透了心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得意的笑着,顾暮那男人,虽然表面上整日策划扳倒白墨,可每次白墨有了危险,哪一次顾暮不立刻回国,像是这次…顾暮听到他和白墨分开,不就立刻从美国飞回来了么,对白墨如此的顾暮又怎么会和他讲,顾暮和白墨之间□旖旎的故事,对白墨说的话,当然是自己胡编乱造出来的,不过吕延看到白墨真如他猜测的那样与顾暮之间有着不正当的关系,心里有些恼火,和心底蔓延轻微不知名的情愫。
白墨深呼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身子道:“吕老板,我不想听你和顾暮胡编乱造。”说完,挺直了背,转过身,不顾吕延在身后嚣张的气焰。离开了船。
才刚刚走出船,脚踏在地上便有些软绵绵的立不住了,最近的身体突然变得越来越差,脑袋只要思考过多,就会变得昏昏沉沉的,而且经常无缘无故的耳鸣,头疼,犯恶心。
身旁的手下看着白墨走路摇摇欲坠的样子,立即伸手扶住了白墨的身子,交到在车前等待已久的刘管家手里,刘管家轻柔的架起白墨的身子,进入舒适的车内,帮白墨盖好被子,从车内离开。
白墨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强打起精神,支撑自己不能立即昏倒,朝司机吩咐了一声:“林园。”并隔着玻璃分别打发手下们和管家回帮派听堂主吩咐任务和回去协助工作。
之后白墨就闭眼养神,瘫在车垫上动弹不得,似乎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丢了魂似的趴在后座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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