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忙解释:“随口问的!……恩人嘛,肯定是要问来名字,这样日后才好报答啊!”再次偷偷撇黑衣人一眼:对方没在看自己,不过听到自己的话微微笑了一下。
唐鹤,不得不为张萌时不时地闪开目光看别人,感到“受伤”。另外,既然是“肯定要问”,何苦硬说是“随口”?不过,萧速和他,唐鹤本就不介意具体是谁。沉思片刻,他再次笑着开口:“既然你已知道萧速,那我也告诉你,我真名唐鹤……我们是春邱寒雪帮……会怕吗?”持续密切地注视,他没错过张萌脸上闪过的一丝震惊,以及,她不知道第几次的悄悄撇一眼别人。
☆、(六)
泡在温暖大木桶里,唐鹤的大脑运转不停。听完张萌惊心动魄的逃婚故事,他对南元的“nei幕”很感兴趣。
是皇帝不让嫁吧?华珏扶植张源来平衡袁豫的力量,他当然不想让两家联姻!只是看在张萌这张大嘴巴份上,“金马褂”的事迟早路人皆知。袁豫对此会怎么想?
呵呵,南元,看似一日强于一日,但细细一把脉,却发现竟是内息紊乱犯冲,搞不好哪天就突然要暴疾而亡……
嘴角勾起一丝微笑:绝对该好好利用一下这微妙的关系!具体该怎么做呢?
直到一大桶水渐渐变冷,他都没有爬出水桶休息睡觉的意思。因为,一旦不去想张萌的事,前半夜的屈辱记忆就会趁机闪入脑中,激起一阵疯狂愤恨——再怎么自我安慰其实依旧对此防不胜防。
他会时不时地突然恨命运不公到浑身颤抖。心情上下剧烈震荡,人焦躁到无法以一个姿势安静地坐着。握紧双拳,他第n次告诫自己:越理智的人越能自控,喜怒不形于色!过去的事都过去了,他只向前看!
擦干,打着寒战穿起冬天才穿的厚棉袍。
哎呀,今夜过后,他对春邱忠心又添了十成?说是私怨公了也罢,反正目标一致,他要不计任何代价拿下一城!除掉血盟会,甚至,毁掉南元!
念着这样的誓言,人微微冷静下来。忍着腰背酸疼,哆嗦着摸出澡堂,他扶着墙缓缓朝客房方向走去。
于是,忽然,一抹黑影不知从哪里忽然冒了出来,搂过他的腰,扶稳。
唐鹤一愣,就这样毫无防备地从“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出来了。有时,他痛恨“人多的世界”,因为会受他人影响,变得意志软弱,导致对很多事“唉,就这样算了吧……”;可有的时候,他又很喜欢“人多的世界”,因为只有在这里,才会有贪恋着的温暖。此刻明显是后者,心一松人不再打颤,忽然间他不想再计较所有的一切,变得单纯地只想好好睡一觉。“这么‘早’还没睡?”天边似乎已隐约泛亮,唐鹤垂下眼,仿佛为了掩盖欢喜的笑容,拍拍嘴打一哈气,“我可是困死了~”
“那就赶紧去睡吧。”萧速正好把人横抱起来。
凌晨十分,扬州知府没其他人醒着,唐鹤大大方方靠到对方怀里,任由对方抱着,跃上高墙,房。
“谁给你催的寒毒?……卢万胜?”耳边风声呼呼,不经意间还传来了对方的轻声询问。
告诉了“是谁”,必然还会被继续追问其他。唐鹤懒得说那么多,同时也觉得没这个必要,双手插到袖子里,闭起眼提前开始酝酿睡意:“管他是谁,你有解药不就好了?”
“……好吧。打算拿张萌怎办?”
唐鹤睁开了眼:“她说依旧当我们是朋友,我们就依旧待她是个朋友。五月,是出门晒太阳的好时候,小姑娘难得来春邱,你热情点带她出去转转。”
萧速听的差点没从房顶摔地上:“怕她跑,屋里关着不就行了?犯不着……”
“我是真当她朋友,你难道不是?”打断。
“你真当她朋友,就直接送她回南元啊?!”
“反正,你不肯去,我就亲自去!”
落至客房门口,萧速抬脚踹开门(刚才出来时候故意开着)直接送人到床里。唐鹤脱了棉袍爬入已经铺好的三层厚被窝。萧速帮着把人裹严实:“明日中午能拿到解药……被子够吗?”
“够!”唐鹤很满足地回道。被窝已经被人细心地用热水袋暖过一遍了,万分温暖舒服!他也赶紧催促道:“你也快去睡吧~”
对方没有离开。
“放心,我都没事了~”
点了点头萧速再次开口:“到时候,我去陪她,你别去。……好好睡吧。”
一直目送那个背影出屋子、轻锁门。缩在被窝里,没人看到,他嘴角的两个小窝印的很深。
偷笑,果然是最让人感到幸福的一种笑!
很难想象,在经历如此可怕的一天后,他竟然是带着笑睡着的。
寒毒再寒,心依旧温暖。
世事再险,有你我不怕。
真的是…不能没有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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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次日,萧速没有陪张萌,取回了“压毒贴”,他直接去了“十里塘”,从扬州知府孔畅处拿回了“银牌”,和特来协助剿匪的将军打了个照面。
“萧大人威武!昨夜力斩了二贼,我等今日真是轻松很多!”孔畅热烈夸赞,继而又道,“胡、钟两家共三十余口人,不除尽,恐难绝后患!……赶在明帝驾临扬州前结案再好不过,给百姓来个双喜临门。萧大人怎看?”
灭门?萧速放下茶碗,对孔知府“刮目相看”。只是下灭门令,是要有郡太守批文的,批文不可能那么快拿到,又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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