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发了脾气。他的疯狗脾气等闲不发作,一旦发作,把全家人都震住了。
李客将他们一股脑赶出去。在房里喝了一杯凉水,冷静了一会儿,醒悟过来,安澜让他早点回来,是收拾这一堆烂摊子的,“也不知道安澜有没有受委屈”。
李客打不通安澜的电话,索性直接开车到安澜的公司楼下等。
两人的关系,尚未完全公开,所以很少出现在对方的同事面前。
李客等了足足五个小时,饿得狠了就在路边买了两块面包。本来想打安澜办公室的电话,不过他的浪漫细胞发作,认为自己苦等五个小时才显诚意,安澜出来看见自己,一定又心疼又感动……
他等了那么久,最后看见安澜和别的男人一起走出办公大楼,有说有笑地取车离开。
李客脑子里烧起了嫉妒的火焰,心脏却咕咚一声掉进了冰窟窿。最后摸出墨镜戴上,做了一次跟踪者。
所谓的牧场,其实是一家现代化的牛奶制造厂。他们的草料也是从附近的农庄收购的。饲养员见两个衣冠楚楚的男人,还以为是订购牛奶的。结果竟然是购买草料。
饲养员一口拒绝:“草料不卖。”这两人不是捣乱嘛。
安澜许诺了高价,并解释家里有宠物羊,那饲养员却是极有个性的,昂着头坚决地说不卖,然后转身去工作,不再搭理他们俩了。
安澜求救地看着顾辰,顾辰说他有办法。两人驱车绕工厂外围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储物仓,隔着一堵矮墙,仓库里堆积着小山似的干草。有几簇还冒到墙外了。
两个大男人把外衣脱掉,挽起袖子。顾辰忽然开口问:“要是被抓到了,会不会被判刑?”
安澜安慰他:“不会,这点草料不值钱,够不上起刑点。”
顾辰后退几步,做了一个助跑,翻身跳到墙上,两手抱了满满一怀的干草,扔给安澜:“装到后备箱。”
安澜觉得好玩,也想爬上去,不过他蹦蹦跳跳,到底还是够不着,于是向顾辰求救:“你拉我一把,我也想上去。”
顾辰温和地说:“你腿短,上不来的,别蹦了。”
安澜被噎得够呛。朝顾辰挥了挥拳头,他闷闷地打开后备箱,把地上的草料抱起来放进去。安澜认不出来是什么草,反正硬邦邦的,挺扎手。安澜很小心,避免枝干把车身划花。要是划出一道印子,他半年的工资都不够赔的。
快装满的时候,工厂内忽然起了骚动,有人高声喊:“干什么的!下来!”
顾辰不慌不忙地跳下来,与此同时,安澜发动了车子,待顾辰坐进来,他立刻驾车离开,车后扬起铺天盖地的烟尘。几个工作人员跳上墙头,只隐约从灰尘中看到一辆车的影子。
汽车行驶了很远,直到看不见工厂,安澜才把车速降下来,看了一眼顾辰,不由得哈哈大笑。顾辰笑着伸出手,去摸安澜的头。安澜的手抖了一下,缓缓把车子停在路边。
顾辰收手,指间拈着一枚枯黄的草叶,摊给安澜看。
安澜胡乱拍了几下头发,然后看到自己的手腕被草料划伤,全是横七竖八的红印,有几处还出血了。他瞄了一眼顾辰,顾辰的胳膊上也被划了几道,不过他皮肤暗一些,而且有些粗糙,所以看着不明显。
安澜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看到这里就暗暗下决定,以后要多去健身房,不能这么娇滴滴的。
回去后,安澜迫不及待地打开后备箱,抓了一把草料,放到羊驼的盆子里。羊驼连续吃了几天的西红柿和黄瓜,不停地拉稀,身体都瘦成皮包骨了。垂头丧气地低头嗅了一下草料,它慢慢张开嘴咀嚼。
安澜连连点头:“这就对了。我在电视上看的小羊都是这么吃东西的。”他好奇地从盆子拿了一截草,仔细研究了一番,不解地说:“可是这东西又干又硬,真的好吃吗?”安澜下意识地塞到嘴里。
顾辰忙掰开他的嘴,又好气又好笑:“傻孩子,这东西能吃吗?”
安澜也觉出不妥,呸了几下吐出来。他红着脸说:“不好吃。”停了一会儿又对顾辰说:“等它吃完了,给它洗个澡吧。”
顾辰不置可否,好像不是很情愿的样子。
“我去烧热水。”安澜急忙说:“不会把你的车库弄脏的。”
安澜走出车库,迎面看见了李客。
李客脸上挂着霜,脸是冷的,心也是冷的,木木地站在车旁,不知道等了多久。车库的门大开,刚才里面的一切,他大概也全都看到了。
安澜自认为问心无愧,他走向李客,不冷不热地说:“你总算回来了。”
李客脸上不阴不阳地笑:“我回来得太早了。”他像是随时要爆发的样子,伸手指着安澜身后的顾辰,咬牙切齿地说:“怪不得之前闹着和我分手,敢情是早就找到新相好了!好啊,安澜,你好大的本事!”
安澜知道李客的脾气上来,是六亲不认的。所以这会儿并不回嘴,犯不着招惹他。而顾辰则远远地站在车库门口,看热闹。他目前的身份,连第三者都算不上,也没有道理插手两人的纠纷。
李客见两人不发话,自以为得了理,心中一半愤慨,一半委屈:“亏我以为你为了翘翘的事情和我生气!亏我还一直觉得对不起你。你这个骗子!白眼狼!我对你哪点不好!要不是我,你早就死了!”
李客说的是当初安澜为了辰夜殉情的事情。而这件事情是安澜心里的死结。他很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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