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辰才别转过脸,用轻而谨慎的声音说:“安澜,我没有和男人做过。”
“哦。”安澜大概也猜到了,正因为如此他才瞻前顾后的。
“那你和女人做过吗?”
“做过的。”
“那就好。”安澜温声细语地说:“都是一样的。”
其实是不太一样的,但是安澜没奈何,只能慢慢教他。顾辰很快就情动了,扛行李似的把安澜抱起来,回到了自己明亮的卧室,慌手慌脚地从抽屉里翻找出润滑油和安全套。
安澜在明亮的灯光下有些不自在,他蹬着小腿退到床尾,身上的衣服都tuō_guāng了,不知道该遮哪里,只好用手微微挡住面颊,一只眼睛看见顾辰手里的东西。安澜愣了一下,怀疑自己是自投罗网了。
顾辰微微笑着,欠身把安澜抓到怀里,用自己的嘴巴和手指,很生涩也很熟练地把安澜摆弄得很舒服,然而到了最后一步,却是安澜挣扎着坐在顾辰的身上,很坚决地推开顾辰的手,拿起润滑油说:“我自己来。”
顾辰既然不是同性恋,第一次做这种事情难免会有些排斥的。安澜咬着牙自己扩张了几下,又给顾辰戴上安全套,这才缓缓地沉腰下陷。而顾辰难以抑制地喘息了一声,两手掐住了安澜的腰。
顾辰望着安澜的脸,很紧张也很销-魂。尚未全部进入时,安澜停了下来,单手撑着顾辰的胸膛,蹙眉道:“停一下。”
他说停,顾辰果然就停下来了:“不舒服吗?”
安澜闭着眼轻轻摇头,喘息了一阵,终于无力地趴在顾辰的肩膀处,轻声说:“继续。”
顾辰不知道安澜是舒服还是疼痛,所以一开始很谨慎,也很听安澜的话。待他渐渐地从其中得了趣味,就开始放开了手脚,肆意妄为。
到了半夜,安澜忍无可忍地开口求饶了。顾辰纵然是心有不愿,也只好是缓缓地停下。
停了一会儿,安澜翻转过身,将手伸到顾辰的腿间,上面的套子已经摘掉了,安澜轻声问:“我帮你口?”
顾辰激动得差一点咬到舌头,他凑到安澜耳边,轻声说:“不用,你累了。”
安澜的确是累得动不了,他歇了一会儿,挣开顾辰的束缚,跑去卫生间洗澡。然后才重新躺回床上。两人说了一会儿话,一方面兴奋的睡不着,一方面又困得抬不起手指。到快天亮的时候,才各自昏沉睡去。
第二天是个阳光明媚的好天气,顾辰最早醒来,他也不穿衣服,只是呆坐在床边,把一只胳膊伸出去,搂住安澜的肩膀,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撩拨着他的眉心和鼻头。安澜不胜其扰,无可奈何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贴在自己鼻尖的顾辰的腰线。
安澜的脸红了一下,没敢继续躺着,一手用棉被掩着胸口,欠身把脚边的一大堆衣服抓过来。挑拣大号的扔给顾辰,小号的自己穿上。穿戴完毕,安澜走到窗边,大刀阔斧地把落地窗帘全部拉开。温柔的阳光泼洒进来,把整个卧室都照亮了。
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外面的风吹进来,他的大脑算是清醒了。清醒之后,他重新把窗户关上,因为顾辰只顾在床边坐禅,并不打算穿衣服。
安澜坐在顾辰的对面,含笑低头问:“发什么呆呢?”
顾辰看了他一眼,思索了一会儿,翘起嘴角笑了笑。这一夜真是太美好了,他从来不知道这种事情还可以做得这么快乐。
安澜瞧他笑得没有缘故,正要细问,忽然发觉自己手心底下的棉被里有异动,那是顾辰的那套家伙起反应了。安澜忙收回了手,可不敢再撩拨了,自己可没有精力奉陪。安澜起身弯腰,在顾辰的嘴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转身出去。
安澜打开卧室的门,走进客厅,猝不及防地看到了一个男人。
男人身形高挑清瘦,一袭黑色的风衣,鸦羽般垂落下来,他靠在窗台上,相貌和顾辰有九分相似,然而面容却是冷酷漠然的。他曾经无数次地出现在安澜的梦境里,而安澜以为这辈子都不会看见他了。
安澜随手关上卧室的门,静静地看着辰夜。辰夜宛如幻影似的,目光凝滞,无悲无喜。
“谁在外面?”顾辰窸窸窣窣地穿衣,随口问安澜。
“没有人。”安澜说:“你多睡一会儿,时间还早。”
辰夜的目光微微流转,宛如流动的黑水银,随着那一点光芒的变幻,他的整个身形瞬间化成无数的碎片。安澜飞扑过去,只抱住了满怀的小星星。
顾辰胡乱穿了一件衬衫,开门出去,觉得客厅的阳光未免太过灿烂了。而安澜就站在最明亮的一角,满身笼罩在光芒之中。顾辰愣了一下,跑过去抓住安澜的胳膊,才发现他的眼睛和脸颊上明晃晃的,挂着泪水。
顾辰被吓住了,用袖子擦了擦他的脸颊,问他怎么了。安澜低头望着地面,只是不做声,半晌才吸了一口冷气,抬手擦了擦自己的脸,小心翼翼地看了顾辰一样,说:“顾总。”
“嗯?”顾辰微笑着,用手指点着安澜通红的鼻尖,他脸色苍白,眼睛和鼻头却湿润通红,像一只小鹿。“一大早就哭成这样。“顾辰轻声说:“还背着我的面哭,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强暴了呢。”
安澜别转过脸,沙哑着声音说:“别胡说。;
“其实是你强暴了我,我还没哭呢。”顾辰继续逗他,心里并不是很想知道安澜哭泣的原因。既然他不愿意说,顾辰也不勉强。
这两人去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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