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帖,哪知少年纠缠不休,盟主不得不与他过招,仅仅五招败在少年手中,令人惊诧,原来他事先在武器上抹毒,此毒只要沾上肌肤便能使人内力尽失,只有那少年知道解药。”
“你有何证据可以证明是李相仲所为?”小表弟重视李相仲的程度连舅舅都知道,这件事上范斐庆不敢怠慢,稍稍处理不当江湖又是血雨腥风一场。
“此毒无色无味,但霖儿血色偏暗就是最好的证据。”
已经凝结的血根本无从分辨血色是否偏暗,众人中除了盟主,老人纵横江湖几十年建树的威望无人怀疑话中的真假。
李相仲俊逸的脸蒙上阴沉的黑色,黑眸充斥逼人寒气,微抿的嘴唇勾勒出冷漠的弧度,他偏过头,皇小炎心虚的不敢接触他的目光,不安的低下头,锐利的目光让他浑身如针扎一样的难受。
“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发颤的身躯本能的缩进椅子里,委屈的声音从咬住的唇里轻不可闻的传出:“我……只是想让你赢,只是想让你高兴,只是想让你早点得到霜叶山庄,早点与我回家,做我的妻,做我宝宝的娘。”
李相仲一步步逼进皇小炎,撷起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是吗?”冷漠疏远的两个字,脸上却挂着温柔的笑容,只有冷酷的双眼可知他怒到极点。
皇飞浪握住腰侧的宝剑,只要李相仲敢伤害自己的儿子一丝一毫,不用厉痕的一个眼色,他绝对叫他血溅当场,在床上躺上几个月。然而厉痕把手放在他握住剑柄上的手,用低得只有两人听见的声音说:“该长大了。”
皇飞浪大吃一惊。一场情伤确实能促使一个人成长,但绝对不会是炎儿,情伤的痛苦根本不是柔弱的炎儿能承受得了,这么做只会害了炎儿。看着炎儿被逼迫的仰进椅子里,抬起的脸充满委屈,粉嫩的红唇咬出血印,一声声吸鼻子的声音无不述说他既爱他又怕他,遇上这样的男人,爱上这样的男人本身就是对他的考验,爱还是放弃今天就有一个结果,无论什么样的结果都要承受考验。
“你害我多年心血付之东水,苦心经营的名望毁誉一旦。”李相仲轻柔地抚着皇小炎细致的脸蛋,语气一如他的笑容,温柔缠绵,手指穿过发丝,托住后脑,炽热的呼吸慢慢压下吻住渗血的柔嫩嘴唇。
漂亮的双瞳渐渐褪去恐惧,抬起上身承受揉进身体里的霸道而熟悉的气息,呼吸几乎窒息,醉人的红晕浅浅的染在白玉似的肌肤,那么的美丽。突然,双手死死的抓住黑色的衣襟,全身剧烈的颤抖,意乱情迷的眼睛失去焦距地注视顺着裤脚滴成一摊的血迹。
“为什么……”疼痛的喉咙连声音都无法发出,但他仍然逼迫自己发出不成声调的三个字。
李相仲一言不发,笔挺站着。
“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现在才杀了他!为什么!”使劲的摇晃的他,却悲惨的发现自己用上全部的力气,男人的身躯屹立不动,石块一样的表情,甚至连目光都已经不想停留在他的身上。
忽然间,某种他一直努力维持的那层关系断裂了,还是这男人亲自了解,眼睁睁看着他用手拍在小腹上,血顿时染红他的双眼。
“不……”
李相仲抬手挥开他随即转身,身后娇小的身子失去唯一的支撑,狠狠扯断的泪珠在空中散开,原来蔚蓝的天空也会下雨。
眼前的一切变得模糊、黑暗,倒进亲人怀里的少年昏迷过去。
厉痕抱起儿子,对着没有停步的李相仲后背撂下一句话:“敢把当朝太子玩弄至此,朕绝不放过你!”
皇飞浪同样怒不可遏,厉痕暴露身份更要保护他,又十分担心儿子的状况,气急败坏的捶坏一张茶几跟上。
“霜叶山庄从此除名四大世家,婚约取消。”范斐庆甩袖离去。
抬脚步进波澜园,李相仲直挺挺的倒下,躺了会儿,强撑起,双指迅速封住各处大穴,一丝丝苦笑掠过僵硬的嘴角,“这代价未免太大了吧?”
呕出淤血,抹去嘴角的血渍,懒懒地扫一眼熟悉的一草一木,毫不留恋的离开拥有童年记忆的院落,从此再无瓜葛。
昭晏四百三十六年,太子入主东宫;霜叶山庄除名四大世家,从此败落;秋公子下落不明。
寒青寺,子时钟声起,一个黑影提起剑笨拙的跃下墙头避在假山后,月太明,他拉下罩帽,确定真得不会有人出现,从假山后闪出,停在一间孤房前。
叩叩,担心儿子的戚氏怎么也睡不着,一听到敲门声放下手上的针线活,飞快地打开门,黑影立即挤进来,戚氏赶紧关上门,拍几下胸口吐出一口长气坐下。
倒杯茶递过去,看到他从头到尾一身黑不溜秋的打扮,戚氏颦起秀眉,没好气的数落道:“瞧瞧你这身打扮,存心想吓死我吗?”拿掉他的罩帽,盯着他的脸,表情一变,叹气,“除了长得比平常人好看点,凭你这性子有几个受得了?现在好了,把炎儿气跑了,幸好我没把你生得太笨,还懂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但你已经躲在庙里半个月了,再不把炎儿给我带回来,我就把你供出去,是死是活我可不管你了。”
“今天就是来向你辞行的。”李相仲深深吸一口茶香,平静的脸露出一丝满足。
“哟,终于想通了?”戚氏大喜,“我去收拾东西,明天我们就走
“我一个人去就可以了。”戚氏表情不满,李相仲兀自说下去:“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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