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流水声响。这明明不是万物复苏的季节,许多颓败的树枝让山野变得萧条,可歌唱的鸟儿和叮咚的流水让人突然就觉得,这并非秋日而是经历寒冬后的暖春。
su的眼神变得热切,他走到树下,鸟儿扑打着翅膀蹦了两下却并没有飞走。他笑了笑,沿着小溪往上走。
这座山并不很高,却吸引人登顶。
不知走了多久,沿途拍了多少照片,su累得靠在一棵大树边上。树相当茂密,su几乎看不到太阳的方位。
沿着树干坐下,su从背包里掏出水瓶。刚准备喝水的时候又听到身后传来窸窣响声。su愣了愣,立马站起身来。
绝对不是风扫过叶子的声音,刚刚一定有什么东西从身后的树丛中经过。
已经秋天,应该不会是蛇。su疑惑着朝身后的树丛走去。
他紧皱眉头,小心翼翼的往声音的源头靠。
拨开混乱的林木,su看到一个背影。穿着暗灰色的工作服,头上戴着没品的帽子,脚下是一双胶筒靴。这完全是建筑工人的装扮,su更疑惑了。
那人背对着su,手里好像拿着地图在研究方位。
不会是什么非法组织吧?
su心头一跳。这种深山是很容易被一些特殊组织看上的。
是不是应该拨打报警电话?
正犹豫着,那人却向着另外一边走了。su急着往前踏了一步,踩到干柴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山格外明显,那人转过头来。在su看到他的正脸的时候整个人都僵硬了。
这个如同建筑包工头一样装扮的男人,有着和冀煦一模一样的脸,就连眼底的那份冷漠都是一样的。
su笑了笑,上座荒山都能撞见,这不是孽缘,还能是什么呢?
不过冀煦来这儿做什么?难不成这山上还有独具考古价值的东西?
su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近冀煦:“冀哥,真巧,你也在这儿。”
冀煦的脸色不变,抿着嘴角点了点头。他捧着一副地图一样的东西,su瞧上一眼知道避讳并不好奇。
“冀哥来这儿是工作?”
冀煦胶桶靴上沾着厚厚的泥巴,帽子盖在头上把刘海压得变形,紧紧贴在脑门上。su盯着这样的冀煦眼里带笑,目光停在对方脖子上的那条毛巾上。
“你的新项目在这儿?”
面度su暗含调笑的问话,冀煦没回答,捧着地图一直往上走。su跟在他身后,透过茂密的树叶看着天空——这会儿的太阳好像没刚刚好了。
昨天是看了天气预报的,这会儿天阴了,指不准要下雨。
su推算时间,这时候下山还来得及。
“冀哥,要不要下山?”
冀煦停下来,回头看着su,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你先走。”
“我不能留着你一个人在这儿。”
“我和你,不熟吧?”
冀煦的眼睛还是冷冰冰的,嘴上说着让人糟心的话。
“开什么玩笑呢冀哥,您不是准我追您了么?”
这话一出,冀煦的脸色骤然不好。只一瞬间,他又回复冰冷的颜色:“那和我没关系。”
“喂,你想赖账!”
su走过去,听冀煦否认,他就不舒坦。脸色一变,就要发作。冀煦低着头,推了推眼镜,过了好一会儿也没说出什么话来。抬眼看su,转身又往山上走。
“冀煦,你他妈是不是耍我玩呢!?”
su三步并作两步的冲上去一把抓住冀煦的胳膊,对方轻微的叹了一口气,把地图折了起来放在上衣的口袋里。
“我们下山吧。”
这个转变也太快了,刚刚明明还一副非上山不可的样子。su想反驳两句,可一看天色又忍住了。他的野外经验告诉他,现在根本不是发生争执的时候。
su把相机收回背包里,掏出早准备好的指南针,两人一并往山下走。
可冀煦根本不依靠这种东西,他的方向辨别能力极强,在几乎没有路的深山里也能第一时间辨别方向。
su笑问他这是不是考古工作者的必备技能,冀煦没回话,只是默默的走着。
两人走回到山腰的小溪边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情,su这才惊觉自己走得太深了。看着天色,有点没把握是不是能在下雨前回到山下。
“冀哥,咱们快点走。”
冀煦没理他,走到溪边蹲下,捧起冷水洗了一把脸。su见着他把眼镜拿下来的模样,心口突然猛烈的跳了一下。一直觉得这人的眼睛特别好看,这下没了眼镜的遮挡,那双凤目就一下子撞了过来。
不是谁都能驾驭这双眼睛的,细长的单眼皮配着他的五官,加上那可笑没品的装扮,有一种意外的亲近感。
冀煦再度戴上眼镜。“你看我做什么?”他掏出衣服口袋里的地图,研究一会儿又收回去。
“你好看啊。”
这种话,su张嘴就来。
冀煦的脸蓦然冷了下来,站起来盯着毫不掩饰的su。
“冀哥,我有点儿想亲你了。”
冀煦神色再变,眼底满是震惊。
“有什么好吃惊的,我上次不都表现出来对你的兴趣了吗?咱们能不能爷们儿点决定,这追不追的,那是对姑娘使得。我可舍不得对冀哥你那样。”
su是有什么说什么,他真不愿意自己再和这家伙孽缘下去。
他说的话发自肺腑,却让冀煦后退了两步。su又跟上两步:“我尊重你的决定,真的。”
冀煦转身就走。
su眼疾手快,上前一步猛地抓住冀煦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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