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家的门被敲响了。
“你好?”
“开门吧,是我,多明戈斯。”
一听到好友的声音,雷翼就立马蹿起来跑去给多明戈斯开门。但是多明戈斯却似乎是没打算要进来坐一会儿,反而是对雷翼说道:“收拾一下,带好你的牙刷毛巾,睡衣,我们这就出发吧。”
雷翼:“出出出出……发?”
多明戈斯:“是的,我们去曼帝盖拉山露营,它是圣保罗州最高的山。那里有一座米纳峰。”
雷翼:“它比基多高吗!”
多明戈斯:“大概,也就矮了不到一百米。”
雷翼在那个“矮了不到一百米”上犹豫了大约几秒钟,而后就立马把多明戈斯招呼进来,急急忙的说道:“那你等我先洗个澡!很快!就五分钟!!”
就这样,雷翼坐上了多明戈斯的车,大晚上的和自己的俱乐部队友一起去往那座圣保罗州全州最高的山。那样的氛围竟是让雷翼有一种自己正在拍那种老旧的美国西部片的感觉。当然,美国的西部片里可不会有这么漂亮的热带自然风光。
“你很重视这届的世界杯。”
车内播放着极具桑巴风情的歌曲,而当多明戈斯的声音一响起,那种热情四射的感觉就立刻被削减了许多,许多。那顿时就让雷翼有一种……他需要郑重其事的和他的这位俱乐部队友进行某个话题的感觉。
“咳咳。”雷翼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是啊!不过不是这届世界杯,而是所有的世界杯。身为一名球员,没有人会不重视世界杯的吧?”
车子在并不平的道路上行驶使得车体总是会有些许轻微的摇晃。多明戈斯看了雷翼一眼,而后又继续说道:“是不会。不过,在你的身上,我总感觉到一种不太一样的东西。你认为你自己是个英雄,在关键时刻出现,拯救你的国家队,是这样吗?”
多明戈斯的话让雷翼觉得有些发愣,随即又觉得,似乎事实和多明戈斯说得很像。
从雷翼的表情明白了他想要的答案,多明戈斯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前方的路上,继续说道:“你有一种使命感,在你的心里,永远没有你如果倒下了,还有别人能够接替你这样的想法。可你得知道,你今年才只有16岁。即使是在巴西,大部分的球员在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俱乐部的青年队,甚至是少年队。”
雷翼:“所以你是想说……我比大部分人都要更幸运?”
多明戈斯:“不,我是想说,你应该趁着现在更好的去享受足球带给你的快乐,而不是总想着要为球队去创造些什么。对你来说,现在的时间很宝贵,过去就再不会回来了。”
雷翼:“我能明白你说的,也很感谢你提醒我这一点,可我却觉得很着急。很着急很着急。”
多明戈斯:“着急?”
雷翼:“是啊!着急去成为球王!”
多明戈斯显然是被雷翼的这句话给弄得愣了愣,随后无奈的笑了起来。可雷翼却仿佛并没有注意也没有在意这些,而是极为认真的说道:
“贝利在十五岁零九个月的时候就已经为俱乐部攻破对手的球门了!我虽然也和他一样,在进到俱乐部的两个月以后就得到了首秀的机会,可是给俱乐部打进第一粒进球的时候已经比他要晚了几个月了。而且贝利还踢了22年的球,参加了1364场比赛,打进1281个球。他赢过世界杯冠军,南美俱乐部冠军,南美解放者杯冠军。他做了那么多才被封为球王!所以我真的很着急!”
雷翼扳起手指来算那些数字,更开始十分艰难的计算自己究竟应该踢几年的球,又该每年,每场都打进几个球,刷多少次助攻才能完成那么庞大的数字。算着算着,雷翼的头都大了,看着雷翼抓耳挠腮的样子,这名圣保罗队内最为耀眼的防守型中场不禁笑出声来。
“也好,那你就认真的,做球王。”
听到自己的友人这么祝愿自己,雷翼也就不去算那么些了,只是很高兴的转头看向多明戈斯。
十月的南美,这儿已经是一派和煦的春季。可在这么一座有着两千七百米的山上,到了晚上还是会有些冷。不过多明戈斯的准备很充分,他带了露营用的帐篷。至于睡袋,这个天性中带着一种对于自由向往的巴西人似乎并不喜欢被挤在那么小的一个布袋里睡觉,他更喜欢能够在睡眠时伸展身体,放松自己。因此他带了两条又轻又暖和的毯子。
雷翼:“多明戈斯,高原反应要来了吗?”
多明戈斯:“大概吧。”
雷翼:“多明戈斯,高原反应怎么还没来?”
多明戈斯:“嗯。”
雷翼:“多明戈斯,高原反应还没来,它是不是就不来了!”
雷翼:“多明戈斯……”
雷翼:“多明戈斯……”
雷翼:“多明戈斯……”
雷翼闹腾了很久,发现他的俱乐部队友居然就这么不管他也不搭理他了,无聊之下把帐篷上面那层挡光布的拉链拉开,打算自己看星星数星星娱乐娱乐。
是不是容易高原反应的体质,仅仅是在一个半高不高的地方待几个小时是看不出来的。很多人往往会在过了一个晚上之后才感觉到那种猛烈的不适感。
正是因为这样,曾有就又南美的球队为了克服厄瓜多尔队的恶魔高原主场而选择了在比赛前都待在海拔较低的,厄瓜多尔的海港城市,直到快要比赛了,才上到厄瓜多尔的首都基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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