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皮诺他们每天都在问我:艾维斯摩尔在哪里,噢,那能想出许多鬼点子的艾维斯摩尔呢?”
“约瑟,请帮我告诉他们,我已经想到了新游戏。”艾维斯摩尔轻声地说,他有些昏昏欲睡,但是他抓着神父的手,放在腹部。他们挨近对方,神父就像是对待孩子一样地亲?吻他的额头——艾维斯摩尔这样要求,他在最痛苦的时候央求神父亲?吻他的额头。
他告诉神父,这是他在梦里的习惯,有人会对他这么做,这能使他放心。
神父在确认黑发青年睡过去之后,才慢慢地把手给收回来。
但是那一刻,他忽然震了一下,并且快速地把手从艾维斯摩尔的肚子抽回来。
“上帝!”
神父不确定那是不是错觉……他刚才似乎觉得,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睁大眼,盯着艾维斯摩尔,但是之后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动静。金发神父吸了一口气,他在胸口划了两遍十字,才带着圣经出门。
维托亚小镇最近发布了一个公告:天黑的时候,除非有必要的事情,否则千万要待在屋子里。镇民们在门前都挂上了十架,而且拒绝任何人在夜晚拜访。
这个时候街道上寂静得诡异,教?堂的老马车在那偏远的小庄园外停了下来。金发神父走下马车的时候,一阵冷风忽然刮了起来。神父拉紧了披风,教?堂里负责干杂事的贝克看着这个鬼天气,他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哆嗦,抱怨道:“这见鬼的……抱歉,你知道的,我不是在说你,约瑟神父。”
“不,谢谢你,贝克。”神父摘下帽子,他向这位尽责的先生表示敬意,然后划了十字,并且把手里的东西交给了马车夫。那是一个十架项链。
金发神父走近篱笆大门,在伸手推开之前,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早他一步,把门给轻轻地推开来。神父愣了一会儿,他不确定那是不是因为风太强的关系,不过除了这个也没有其他合理的解释。
白天的时候,这里是个美丽庄严的地方,但是夜晚赋予了这里一个新的面貌。神父就像是第一次来到这里,他沉默地环顾着,披风下的手抓紧了藏在袖口里的十架。
啪嗒啪嗒——
金发神父抬起头,他感觉有什么在夜空中飞越过去,那看起来像是蝙蝠。但是维托亚从来不会出现这种玩意儿,至少神父从来没有遇过。
“约瑟神父。”一声叫唤让神父快速地扭过脑袋,他看着大门前站着的仆人,下意识地退了一步。那是公爵身边的仆人,他提着煤油灯,像是在那里等候了许久。
“欢迎你来,神父。”仆人用空洞的声音说:“请跟我来,公爵正在等候您。”
也许不该在这时候过来拜访。神父的内心生出了奇怪的想法,他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前两天,那被吸干血液的可怜巡警使他精神紧张,还是因为四周弥漫的诡谲气氛。
神父跟着仆人,他们来到了会客室。在门推开的时候,神父瞧见那坐在单人沙发上的银发公爵。那尊贵的大人在神父走近的时候就放下了酒杯,并且露?出微笑——他看起来气色不错,尤其和白天的时候比起来。
“冒昧请你过来,约瑟神父,我希望这不会使你困扰。”
神父坐了下来,他强作自然地微笑,“并不会,公爵大人。我很荣幸收到您的邀请函,我希望能帮助到您。”
金发神父悄悄掉转目光,也许是房间里太阴暗的缘故,他觉得公爵的肤色异常白?皙,唇色却如同被鲜血晕染过一样……这是个诡异的思考。
“你能为我做许多事情,可敬的圣职者。”
仆人为神父倒了红茶,公爵对此不感兴趣,他轻轻地摇晃着酒杯,那鲜红的液?体使他的双眼映出暗红的微光。金发神父很快就留意到桌上的花瓶里插着的一捧凋谢的花束,这让神父的笑容僵住了一会儿,但是公爵并没有掩饰自己对黑发青年的关心,他的话题很快转绕到艾维斯摩尔身上。
“他……还好么?”公爵看着金发神父。
“哦,大人……”神父也许是想保留些什么,“蒙上帝的恩泽,他一切都安好。”
公爵并没有回应神父的话,他沉默地看着这位神职人员,缓缓地微仰头将杯中的液?体饮尽。那艳红的嘴唇令神父握紧双手——如果现在有人告诉这位正派的传教士,说那是刚沾染过鲜血的红?唇,神父会毫不犹豫地相信。
“约瑟?凯瑟夫神父,”公爵轻声地说:“我希望你是诚实的。”
“公爵……”约瑟神父期盼自己能保持镇静,但是那似乎是有些困难的事情。他的脑子里盘旋着艾维斯摩尔央求的话语,违背心意说:“……请不要怀疑,他一切都安好,我能保证。”
金发神父不愿意在这件事上多谈,他想起了正在等待他回去的艾维斯摩尔。他的目光落在公爵左手无名指上的黑宝石戒指,“公爵大人,请问您结婚了么?”
也许把话题转移到女士上,能让一切都好一些,但是神父并不会想到,这使得他们的谈话再度陷入了沉默。
公爵垂下眼,他凝望着他的无名指,在金发神父以为自己冒犯了这位大人时,他抬起眼,面带笑容,尽管这很难看出来,但是神父可以感受到他的喜悦,仿佛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能让他喜悦的事情。
“是的。”公爵用手覆住了戒指,轻声地说:“就在不久之前,神父。我们有个完美的婚礼,所有的族人都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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