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开的窗口传来了笑声,老奥纳放下了红茶之后,缓步走了过去。她伸了伸脖子,看着外头——几个年轻貌美的贵?族姑娘,还有英俊的绅士们。他们正在院子里玩闹,姑娘们拿起树枝追打着男士,那是一幅热闹的美景。
“噢……那是坎德诺斯家族的女孩儿,是有名的才女,她的诗赋就连宫廷诗人都在传唱。”
老奥纳看着那提着裙子奔跑的女孩儿,她微笑地摇摇头,也许她在想——这精神的女孩和公爵大人看起来很匹配。但是她并不会在公爵面前说这些话,因为这会让公爵感到厌烦。
“不是时候。”公爵会这样回应她:“……还太早了,老奥纳。”
他已经三十岁,但是他的身边还没有一个陪伴他的女人。从过去到现在。他就和他的父亲、祖父、祖先们一样,将会倾尽一生去寻找,到最后都会疯狂地爱上一些不应该爱的人。
这是老奥娜最不愿意看到的。
敲门声响了起来,来人并没有等待公爵的请示,就直接推开了门。这这座繁华的府邸里,只有一个人会这么干。
“噢,那些烦人的家伙都走了么?公爵。”
那是一个金发蓝眼的青年,典型的柏金,貌美、灵活、聪明。
他走了进来,让仆人为他合上门,“嘿,你这里还是和过去一样,噢……老奥纳女士,真高兴看到妳。”他摘下了帽子,点了点脑袋。
“我也是,安格大人。您看起来很好。”老奥纳拿着她的托盘,向公爵点头示意,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
她推开门的时候,她的孙女艾薇儿站在门外,压低声音说:“噢……那个可恶的败家子又来了么?”
“别说了,艾薇儿。做妳的事情。”老奥纳严肃地走着,她脸上没有一点笑容。
公爵还坐在他的位置,他就像是没看见眼前的金发年轻人,专注地下棋。
安格在房间里悠晃了一会儿,他似乎很习惯这么干,也许他这么做只是为了要掩饰在公爵大人面前的不自在。但是他不能这样浪费时间,他深信公爵可以沉默地下一整天的棋而且完全不看他一眼——该死的自以为是。
他走到了公爵的身侧,看着那局棋。白棋几乎占据了半面棋盘,这英俊的绅士笑了一下,在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执起了白棋,走了一步。
公爵并没有责怪他的无礼,他握住了黑色棋子。
“看样子要玩完了,大人。”安格看着棋盘,微笑地说。他拥有和这位大人一样的蓝色?眼睛,这是他们唯一相似的地方。
安格出笑容,公爵连一眼都没看向他,只是再走了一步。
这一步让局势扭转。
安格看着棋盘,长久地愣住,他看了看面前的银发公爵,捏着冷汗,烦躁地走下一步。但是棋局很快的就结束了。
白色国王被轻轻地推?倒,从棋盘上滚落,发出清脆的声音。
公爵慢慢地往后靠,双手?交握。他的眼神冷漠,就像是在看一个小丑。
“砰!”
安格?柏金站了起来,他瞪视着公爵,但是他的额头布满冷汗,声音微微地颤?抖。
“平分资产!”他咬着牙说:“我应得的,塞勒斯汀……!我应得的,你继承了爵位,就应该把资产分给我一些!”
公爵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慢慢地扬起嘴角。那也许才是他真正的笑容,让人却步。
“你不应该跟我要。”他轻声说:“你尽管叫费伯伦施舍你,他是这里的管家。”
他的话让安格涨红了脸,安格?柏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侮辱。在上一代爵爷还活着的时候,他受到了毫无理由的爱护,但是随着爵爷的离世,他失去了一切光辉。
“塞勒斯汀脏、卑鄙的手段……!”安格的声音里酝酿着愤怒:“那该死的老家伙强 暴了他的侄?女、我的母亲!他要赎罪!他做不到,你必须为他偿还!”
公爵回过头,他像是第一次正视安格。
“你也一样,塞勒斯汀,你就和那些肮?脏的老家伙一样!下一个会是谁?会是哪一个柏金?会是哪个可怜的女孩,逼?迫他们生下残缺的子嗣,或者是……!”
安格忽然止住了声音,锐利的剑锋闪烁着刺眼的银光,慢慢地从他的脖子游走而上,绕到了他的耳朵。
公爵的声音清楚地传到安格的耳里:
“请不要认为我和他们一样。”公爵轻声地说,鲜少有什么事能让他大声言语:“我可以宽容你,给你选择。安格?柏金……”
侍女和男仆因为听到动静而躲在门外的时候,会客厅的大门被用?力地推开来。
安格从里面走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目光阴冷,不断地扬声骂着:“天杀的……银发怪物……见鬼!”
安格快步地走下了阶梯,并且迎面对上了公爵官邸的费伯伦管家。
“该死的矮个子家伙”,安格常这么称呼他。他总是能从角落里突然钻出来,然后挡住自己的去路。
“您要离开了么?安格大人,需要我派马车送您么?噢,大人?”
“住嘴!”安格大吼一声,他像只发了病的疯?狗,英俊的脸庞狰狞起来:“告诉塞勒斯汀,我会拿回属于我的!上帝会惩罚他的恶?行!他崇拜魔鬼……所有人都知道,他受诅咒的银发就是最好的证?据!”
安格凶狠地在胸口划了十字,然后夺门而出。
公爵站在窗前,他静默地看着安格的马车离去。
他想起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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