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而且,如果是他救了神父,为什么他后来没有报警,也没有通知我们。他是非常重要的目击证人啊!”
阿莱克斯哼了一声:“是的,我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长官,需要去找他吗?”
黑发的警探想了想:“让我一个人去吧,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七重纱舞(十八)
阿莱克斯记得自己以前非常喜欢玩填字游戏,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在他小心翼翼隐藏性向的大学时代,他远远地躲开同学,用一只铅笔和一张纸打发时间。他把自己多余的精力放在那些方格子里,绞尽脑汁寻找正确的字母。他知道玩这种游戏的要点在于每个格子里都只能有一个正确的选择,错了任何一环都会引起一连串的谬误,最终导致整个游戏无法完成。
现在他一个人坐在医院的走廊上,稍稍喘了口气,知道自己必须去寻找这个案件中填错的格子。
爱米丽·维森已经回警察局了,她要提前去安排搜寻和抓捕伯纳德·斯派克的事宜,而比利·怀特也被他赶去了鉴证科,因为要向老鲍伯汇报他们的推断发现,并随时向他转达最新的证物化验结果。阿莱克斯私自违背了“两人行动”的规则,只打算独自去见见莫里斯·诺曼——那个他曾经非常信任的男人。
在走向停车场的时候,他给佩蒂·福兰克林打了一个电话,确定最后一张要打出去的牌。在得到了血迹鉴定的答案之后,他发动汽车,朝东第七大街开去。
莫里斯·诺曼曾经把自己住址写在阿莱克斯的通讯本儿上,并且说随时欢迎他来访。当时那个男人漂亮的绿色眼睛里闪烁着令人着迷的光彩,让黑发的混血儿无法拒绝地点了点头,但是现在阿莱克斯却必须以一个警察的身份敲开他的门。
鸟鸣式的铃声响了很久,高大的莫里斯·诺曼穿着睡衣打开门,在看清外面的人以后他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阿莱克斯!”他笑着说,“你怎么来了?”
“我想和你谈谈。”黑发的警探平静地问,“可以让我进去吗?”
“当然,当然,请进。”
莫里斯·诺曼侧过身体,做出欢迎的姿势。阿莱克斯敷衍地笑了笑,来到客厅里。
这个公寓布置得很雅致,也很干净,完全不像一个单身男人的住处,家具都是质朴的深棕色,窗台和桌子上有新鲜的黄色玫瑰花,墙上悬挂着几幅毕加索的油画复制品,一些cd和杂志放在沙发上,似乎了一半,在阳台上有一架天文望远镜,高高地朝向天空。看得出这里的主人是个很富有生活情趣的人。
阿莱克斯在屋子打量了一圈,坐下来,莫里斯·诺曼把手放在口袋里问道:“感觉怎么样?”
“很不错,博士,你有一个舒适的家。”
“如果再有一个人和我分享就更棒了。”浅棕色头发的男人朝厨房歪了歪脑袋,“你要喝点儿什么?”
“不用了,我在路上喝了些牛奶。”阿莱克斯在沙发上坐下,看着莫里斯·诺曼,“你在休息吗,博士?”
“是的,你知道,我这段时间睡得太少了。”
“白天要上课,晚上还有代替我去陪伴丹尼尔,确实很累。”阿莱克斯皱起眉头,“但是,莫里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昨天不好好休息,却要跑到圣约翰教堂去呢?”
绿眼睛的男人顿时愣了一下:“你在说什么啊?阿莱克斯,我昨天下课以后就到医院去看丹尼尔了,哪儿会有时间再去别的地方。”
阿莱克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昨天下午五点三十分到六点之间,马修·奥立佛神父在他教堂的休息室里遭到了袭击,他说在昏迷前听到了你的声音。”
“那是不可能的,阿莱克斯,我当时在医院呢。”莫里斯·诺曼不以为然地说,“一个临近昏迷的人很可能听错。”
“是吗?不过csi在现场找到了两个人的血迹,一个是神父的,一个已经确认了并非嫌疑犯的。如果你没有去过圣约翰教堂,就让我采集一些口腔上皮细胞吧,对比明一切的。”
几乎在这瞬间,阿莱克斯看到莫里斯·诺曼的脸上呈现出一种恼怒的神色,但他立刻转过头去,没有说话。黑发的男人感到一阵失望,他从口袋里摸出棉签拿在手上,用硬邦邦的口气要求道:“现在请你张开嘴。”
莫里斯·诺曼没有动,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象在控制情绪,等他再看向阿莱克斯的时候,已经平静得和往常一样了。)授权转载 惘然【77.xilubbs.】
“你去调查过我?”他问道,“阿莱克斯,你不相信我,所以去了学校?”
“是的。可惜你也没有做出能让我信任的事情。”黑发的警探把棉签朝前递了一点,重复道,“张开嘴,博士。”
绿眼睛的男人深深吸了口气,苦笑道:“不用了。”他解开睡衣,露出脖子:在脖子下方靠近锁骨的地方,赫然有一道新伤口。
阿莱克斯的手抖了一下,棉签掉在地上:“真的是你……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教堂?”
“我只是想去找马修·奥立佛神父说一些私人的事情——”
“够了,莫里斯!别再对我撒谎了!”黑发的男人突然大声打断了他的话,“你早就知道了那次爆炸对不对?你说你看了电视才担心我在爆炸中受伤,实际上你打电话的时间早在新闻播出之前!你了解将要发生的事情,对不对?你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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