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放过仇人……我让自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舔那些馊食,喝那些脏水,只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出去,能,报仇……”骆沛菡的呼吸颤抖,死死咬着自己的手指。
“但那,都不过是我的妄想。我已经废了,我这辈子注定会不甘的咽下最后一口气。哪知,有一天……一人闯入了地牢……”
“是,宝。”
带着回忆,带着伤感,带着对小宝的感恩,带着对命运的感慨,聂政一字字、一句句,把他如何与小宝相遇,如何被小宝救出,又如何一路逃命,统统告诉了骆沛菡,只除了小宝的养功。
“宝为了让师父同意治我的伤,二话不说从悬崖上跳了下去。为了我,他付出了他所能付出的所有。师父被他感动,收我为徒,为我疗伤。”
“林盛之发现是宝救走了我,勾结潘灵雀寻找我们的下落。宝被潘灵雀抓住,用了大刑,奄奄一息的他被潘灵雀丢在林子里喂狼,幸亏,遇到了老二。老二疯了,被林盛之逼疯了。是宝一点一点让他恢复了意识,是宝一遍遍告诉他不是他毒害了家人,让他从疯狂中一次次冷静下来。”
“阿毛为了宝被潘灵雀重伤,为了让无月找到宝,他把自己一身的功力全部给了无月。无月好不容易找到了宝和老二,却被潘灵雀的鸟发现。林盛之和潘灵雀一路追杀他们,幸亏遇到了师叔。在师叔的帮助下,我们终于能与小宝重聚,却又不得不继续逃命。”
“林盛之、潘灵雀、武林各门各派,每一个人都恨不得抓住我们问出聂家刀的下落。他们毁了我们的家,逼得我们走投无路,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替我们说句话。”
“老天似乎也觉得他太不公,给了我们一个得以安心休养的隐秘之处。师父妙手回春,治好了我们的伤,我们卧薪尝胆六年,终于大仇得报。这六年中,我、无月、老二、阿毛,都爱上了宝。我们是宝的鬼哥哥、美人哥哥、好哥哥和大哥哥,他是我们的宝、宝贝、宝宝和阿宝。没有宝,就没有现在的我,就没有现在的无月和老二。”
“宝什么都不求,他只求他的哥哥们安好。不管受多大的苦、受多大的难,他都不在乎,只要,他的哥哥们能平平安安的。”
“他从不会去想能从哥哥们身上得到什么,他只会想自己能给哥哥们什么。他不会去埋怨哥哥们给他的太少,他只会嫌弃自己给哥哥们的太少。”
骆沛菡吸了吸鼻子:“聂政,你别说了。我,不如他。”
聂政仍是看着前方,淡淡地说:“如果有人要宝用他的命来换我们的命,他会毫不犹豫交出他的命;如果有人用他的命做威胁,让他出卖我们,他会毫不犹豫自尽。这就是,小宝。”
骆沛菡哭出了声:“是我,对不起你……”
聂政转头,看向骆沛菡:“你和沛锋那天的谈话,我在外头都听到了。沛菡,我这一生受尽背叛之苦,你虽无辜,但我不能原谅沛锋。”
“我知道……我知道……”骆沛菡低着头,无颜见聂政。
“你也该知道,我不会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去攀附某位权贵。我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过日子。”
骆沛菡捂住脸,泣不成声。
“沛锋出卖我,骆玉铎用我岳父一家的性命来威胁我,沛菡,他们犯了我的大忌。我,早已不再是过去的那个聂政。从阎罗殿里出来的我,只要能活下去,我不在乎这天下大乱。”
“聂政?!”骆沛菡惊慌的放下双手。
聂政站了起来沛菡,找个合适的男人,嫁了吧。不要再回关内了。”
“聂政!”骆沛菡扑过去抓住聂政的袖子,颤声问:“你……你要做什么?”
“我不会要沛锋的性命,你替我告诉沛锋,下不为例。”没有回答骆沛菡的疑问,聂政抽出被对方抓住的袖子离开了。
骆沛菡怔怔地看着他离去,走远,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走远的聂政紧紧闭了下眼睛,脚步却没有半点的停歇。沛菡,我早已不再是你心里的那个聂政,即使是面对你的伤心,我也不再有任何的痛感。只有在一人的面前,我这颗知鬼般的心,才会跳动。
聂政走了,骆沛菡在房里发泄了一通之后也走了,离开了戚家庄,没有等她的弟弟骆沛锋。无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几年之后,已是天山南北最大势力的戚家庄中,有人在蒙古见到了一位神似骆沛菡的妇人。她坐在一个蒙古包外晒太阳,身怀六甲,一身蒙古妇人的打扮,身边是一位蒙古大汉,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男孩子。夫妇二人有说有笑,好不幸福。
第二十章
地牢里,骆沛锋、骆玉铎、骆玉修、尚岚卿和龚子陵一身狼狈的坐在干草上,谁也不说话。有脚步声传来,骆沛锋、骆玉铎、骆玉修和龚子陵立刻抬头看了过去,尚岚卿则仍靠着墙紧闭双目,不知在想什么。
来人是戚老三,他一进地牢就打了个手势,两名男子上前把骆沛锋 提了起来。
“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要见聂政!我要见聂政!他不能这么对我!他对不起我姐!他不能这么对我!”
“堵了他的嘴,吵死了。”
戚老三才不管这家伙的姐是谁,敢惹聂盟主,这不找死嘛!一想到那四个人的来历竟是如此的“可怕”,戚老三就不由得拍拍他的小心肝。这回他们是沾了小蛾子的光。戚老三再一次感慨他老爹的深谋远虑。
戚老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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