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巴掌
「你的命是朕给的,你连反抗的念头都不能有,想躲!」威吓的声音让他更想躲
「三年了!果然越来越美,不枉费朕浪费这麽多米粮。」
「不知道念很多书的人味道怎麽样?」皇帝的气息几乎快要让他窒息,听不清话里是什麽意思
「你哑巴了?出个声音让我兴奋一下」
「说话」手劲大的几乎快把下巴捏碎,呛了一大口气
「咳 咳 微臣不敢!」黎蔚小心翼翼得说著
「你能敢什麽?你连死都不能」
「为了怕吓著你,不如先让你见习一下你以後的重要工作,如何?」
皇帝伸手召来了人,「待会儿负责把他的眼睛给朕好好张著」
接著又进来了一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男孩,穿著华服,眼睛转啊转的,比女人还要娇媚「奴婢给皇上请安!」男孩娇羞的说著,不时斜眼瞧他
接下来发生什麽事,他很想全部看不见,也不想记进脑袋里,却无能为力,脑海中一直响起刚刚皇帝说的那句「不如先让你见习一下你以後的重要工作,如何?」
耳边的呻吟声不断扩大,张著眼睛却没办法确定自己看到了什麽!
为什麽?为什麽不让他死,原来别人私底下的窃窃私语都是真的,他是被留下来替皇帝暖床的!很想吐,却感觉身体全部被抽乾,不敢有任何表情与动作,只求皇帝早早把他丢回太史阁
「滚回会怎麽取悦朕。」空气中充满淫秽的味道,皇帝的声音透露著浓浓的情欲,所幸一切就这样结束了,但天真的黎蔚在那一个冬天已经死了。
二年来,日子就在日夜害怕的煎熬中过了,想不到皇帝没有再招见他,孟瀚来了之後连早朝也不必去,黎蔚打从心底以为那一年也许只是一场恶梦。
但该来的还是来了,恶梦的可怕在於总会在快要遗忘的时候再度出现,这一次他不知道这场恶梦能不能醒得过来,从孟瀚那天早上告诉他要陪同祭天开始,他就不曾好好入睡,很久没想起的那一幕又活生生的醒了过来。
他不想这麽害怕,也想坚强,但真得很难,那比死还难堪的羞辱,让他打从心底不断颤抖,很冷,连说出口的对象都没有,曾经想过自我了断,但就是不甘心,不想让天下人以为他是羞愤而死,不想为一个「昏君」结束生命,所以重重的挣扎把他困死了,不知道该怎麽办,所以选择冷漠,心想没有了情感、知觉,可以少感觉一点痛,可以多承担一些命运。
而这样的他,该怎麽面对孟瀚所说的「幸福」和「牵挂」,想不明白,那离他太远了,只是孟瀚很稳,伴著他均匀的呼吸,让他觉得自己活著,贪心的想要再靠近一点,感受生命的热度。
孟瀚在书案旁边望著黎蔚好一会儿了,可是却不见他有任何反应,这种情形在这几天越来越频繁,频繁到觉得黎蔚根本讨厌他,不想看到他
「黎蔚!」把头再靠近一点点,两个人脸对脸只剩两根手指头的距离
「黎蔚!」再唤了声,心想再靠近就快要碰上他的鼻子了
突然想到什麽,猛一稍微抬头,不知道碰到了什麽,黎蔚快速的向後退了开来,
「你是故意的。」可能是惊吓过度,黎蔚白皙的脸染上一曾淡淡的红晕
「是你亲到我的,我叫了你很多声,你都没应。」孟瀚也向後拉开了一点距离,以策安全,因为黎蔚现在的表情让人很想再多碰几下。
「叫我什麽事?」马上恢复冷淡的表情,实在是令人很不爽
「没事。」在黎蔚赶人之前,赶紧补了句「只是看你最近常恍神,有点担心。」
「没事,心烦而已。」皱了皱眉头,还是不太习惯两人公事以外的交谈。
「祭天的日子快要到了,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我不是很清楚实际流程,你可能要多费心。」虽然不想提,可是没办法避。
「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我会注意的。」
两人之间突然一阵长长的沉默,孟瀚不知道怎样拿捏分寸才不会吓著黎蔚,也不知道该怎麽进一步发展他们两人的关系。
各怀著心事,很多事也不知从何说起,「我先去忙了,有事。」
「恩」看著孟瀚离去的背影,心很乱,太多纠葛缠在一起,无法放心思考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或许是不去想,不说出口,就可以假装不在意。
天才刚蒙蒙的亮,雾气尚未散去,宫中难得安宁,黎蔚阖眼躺在床上,却没有睡著,又是一夜了,这几天不知怎麽越来越难成眠,好不容易睡著,却又被不知名的恶梦惊醒,失眠的人最恐惧太阳下山,黑夜似乎漫长的永无止尽。
睁开眼,稍稍梳洗一番,想想早起也好,去翻翻爹留下来的祭天良辰与仪式,免得到时徒留把柄与罪名,推开厢门,深冬的清晨寒风刺骨,让人不自觉地缩起肩膀取暖
「不知道这时孟瀚醒了没?」虽然他们每天都会见上一两面,其实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各自工作,那种熟悉感比同僚亲近一些,但却远远谈不上亲密,黎蔚知道是自己的问题,越来越能从孟瀚眼中读出讯息,他不说他也知道他在等他适应,只是对黎蔚来说其实是很陌生的,他不太懂男女情爱,最多只从民间的禁书中知道一些,但他下意识排斥,总是不自觉浮现恶梦的场景。
两个男人之间真的会有爱情吗?他的梦中最近开始多了一双认真的眼睛,以复杂的感情盯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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